&&&&直接管着O城堂口的老大则另有其人。南椒被穆初桐揍的那个晚宴上,他们还见过了。小老大看见了南椒,还是满口「南椒少爷」的,见了穆初桐,也满口「小穆哥」,说话跟唱歌似的。
小老大又笑说:「我前几天才见着南染少爷了。」
南椒听了,便好奇问道:「你怎么就见着他了?你又回去J城了?」
小老大忙说:「那可没。是南染少爷来了……不仅是他,久蛮大哥也过来了。」
穆初桐听了这句话,耳朵都竖起来了。
南椒笑着问:「久蛮大哥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更别说这儿不是发生了山火么?他要来打猎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呀。」
小老大压低声音说:「是的,这山火……只怕是人为的。」
南椒和穆初桐也脸露悚然之色。南椒只说:「我胆子小,你这可不是胡说的吧?」
小老大却不多言语了,只是笑笑:「南染少爷是跟在久蛮大哥身边的人,南椒少爷您又是他的亲弟弟,您就问他不是更清楚吗?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南椒还真的就去问了。
穆初桐刚认识南椒的时候,觉得他做事说话不过脑子,真是个傻饼,但现在却又有点羡慕他风风火火的个性。
南椒开着越野车,载上了穆初桐,一路开去附近的一个叫「候雁楼」的小馆子,是久蛮目前暂住的地方。
候雁楼地方不大,就占一处小院子。门前挂着两个牌匾,写着「晚色平芜远,秋声候雁多」。穆初桐见着这个字,鼻头就发酸了,只一眼便认得这就是久蛮的字迹。
久蛮落笔总是很有力,一撇一捺,都很遒劲,笔锋偏硬,似利刃一样直刺入穆初桐的心扉里。
南椒正和守门的说着话,撇过脸来,却见穆初桐对着牌匾发愣,便轻轻踢了穆初桐的小腿一脚。穆初桐回过神来,见南椒催他:「还不走呢!」南椒没看出点什么,穆初桐自己觉得不好意思,闷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守门的终日在候雁楼,因此不认识南椒。南椒也不自报家门,只拿了南染的名片说要见南染。没过一会儿,守门的打电话问过了南染,便放他俩进去了。
南椒带着穆初桐从侧门走上了楼里,到了一客房前,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南染在房内坐着,见南椒进来,便叹着气说:「你怎么一阵风似的?」
南椒只撒娇说:「我是想哥哥了。所以赶紧的回来了。」
南染只笑:「你想我了,为什么要来O城?你就知道我在O城了?」
「这大约就是心有灵犀吧。」南椒说得头头是道,也不脸红的,拉着穆初桐在沙发坐下。
南染见南椒与穆初桐亲热,便微微一笑,说:「几天不见,你们倒成了好朋友了。」
南椒却不接这话,反问道:「O城的山火怎么回事?」
南染蹙眉:「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还没问你呢,一声不吭的跑了,让久蛮大哥知道了,也要教训你的。」
「啊?」穆初桐倒是先插话了,「难道久蛮大哥还不知道南椒跑了的事吗?」
南椒听了这个话,也满脸不忿:「这可不行!我可是久蛮大哥最欣赏的艺人啊!」
南染便道:「他确实没留意。最近他烦心事多着呢!」
南椒听了,气得脸都鼓起来了:「这是屁话!我那么大的一个活人消失了,他居然不知道?问也不问一声吗?」
「问是问了,我替你扯谎,说你病了。」南染顿了顿,「他最近很忙,就没多问了。」
南椒简直要气疯了,敢情他演了那么久的「离家出走,孤身流浪」戏码,观众连一集都没看啊?
穆初桐却捕捉到了关键,忧心忡忡地问道:「难道最近不太平吗?」
南染微微颔首:「嗯。」
穆初桐苦笑一下,说:「这也是你让南椒少爷留在B国先别回来的原因吧?」
南染叹了口气,只道:「我也只是一个艺伎。详情也不甚明白。只知道久蛮大哥确实心烦,我也只负责闲暇时给他唱歌表演、排遣排遣。」
南椒问道:「那这些天,久蛮大哥在候雁楼,就只召你一个排遣吗?」
南染以为南椒这也要争风,颇没好气的:「是的。」
南椒听了,竟然哭了起来。穆初桐也吓了一跳,一边拿帕子给他,一边说:「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看着南椒哭了,南染只说:「你该不会是觉得处于下风了,不甘心吧?」
南椒用帕子擦了擦泪水,却说:「这有什么不甘心的?我是为你哭呀!」
「这是什么意思?」
南椒却说:「久蛮大哥我还不知道吗?不管他是非常烦心还是非常开心,最爱的排遣不就是擦P眼吗?你的P眼……一定是……」
南染一下子涨红了脸,不知是羞是怒:「你!你可闭嘴吧!」
穆初桐也听得愣住了。这可不是穆初桐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儿了,要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