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岛列岛,梦到了那个所谓的洞房,梦到了杜姗站在岸边含泪向她挥手……
为什么已经过去了还要梦到呢,她在梦里心中异常难受和愧疚……
她站在那艘开向大明的商船的甲板上,回头向满面泪痕的杜姗缓慢的挥手……然后嘴角上翘,然而眼角滑下两行清泪……
“惠平……你怎么了?是做什么噩梦了吗?”赵梅儿放下钓竿,摇动着她的肩膀担心地问。
她从梦中醒来,睁开眼,见到了赵梅儿绝美的脸嵌在蓝天里,她清澈的眸子里装着的都是对自己的关心。
她一伸手,将赵梅儿拉下来抱紧,深深嗅着她熟悉的体味儿混合着青草和泥土的芳香,然后沉声说:“梅儿,我要跟你讲一件事情,我曾经对不起你……求你能谅解我,求你能继续和我相伴下去,一直到我们两个都白发苍苍……”
“你说吧,对了,这事情是不是和杜姗有关?你从回来后,就从来没跟我详细说过你是怎么从海外回来的。”赵梅儿在她耳边轻声道。
秦惠平(羞赧):嗯,我说给你听,我全都说给你听。这事情藏在我心里头,我想要是我一辈子都藏在心里不跟你说,那我难以心安,可我又怕,所以这么久了都没跟你说过。
赵梅儿(鼓励):你说吧,我听着呢,我想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我多少也了解。你想,连侍春的事情我都原谅你了,何况其它?
秦惠平(深吸口气):我……我被杜金宁的人绑去,在船上为了换我爹娘回家,答应了闻氏和杜金宁,跟杜姗拜堂成亲入洞房……
赵梅儿(心酸):那你……你跟她……
她说不下去了,尽管心里有准备,可是听到秦惠平和杜姗拜堂成亲,还是让她难受。但是她也知道,要是秦惠平不那么做,公公和婆婆也回不来。这个她没法子怪她。所以即便是她真跟杜姗怎么样了,这一口苦涩她也只能生生咽下。
秦惠平(缓缓说):……那晚,我被灌了很多酒,被人架进去的时候,昏头昏脑,舱里点了催情的香,我……我跟她有肌肤之亲……第二天,我醒后非常后悔,但是闻氏曾经说过她要查验杜姗可否真跟我洞房了,所以我想我要是不那么做,她是不会放过我爹娘的。果然,后来闻氏来检查了杜姗的落红,最终满意了,放过了都爹娘,送他们上了岸。自此后,我心情郁闷,整日喝酒,烂醉如泥,又过了一个多月,我被闻氏等人带到了五岛,杜姗她见我这样,最终对我说,她愿意偷偷地帮我找一只商船,让我回大明……梅儿,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杜姗,这辈子我真是个不洁之人……
说到这里,她将赵梅儿越发抱紧,似是个孩子一样的哭泣起来,哭得哽咽难言。
赵梅儿默然,她心里很难受,为自己也为秦惠平。可是她却并不会为了这个推开眼前这个紧紧抱着她的人。
良久,她温柔抚着她的背淡声道:“都过去了,惠平,我知道你是无奈,你也不想。我从来没有认为你不洁,更不会就此嫌弃你。我会陪着你,一辈子……”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为她把泪擦干,再顺势躺下去,枕在她臂弯,低声安慰她别再难受伤心了。
流云变幻,风掠碧草,春阳煦煦,劳燕翩飞。
——
五岛列岛上,杜姗站在海岸边,看海鸟双双对对在碧空轻盈略掠过,海风拂面,她眨了眨眼,忽然想起那一晚和秦惠平肌肤相亲,她虽酒醉,她虽动情,但却没有真失去理智,在迷乱不已时,她一直喊着梅儿的名字……
于是她停止了继续引诱她,只是紧紧拥着她裸身睡了一夜。次日起,她将一只笼中的海鸟杀了,将那血染在一张绢帕上,给她娘看,让她娘信以为真自己和秦惠平已经真做了夫妻,于是放过了秦达祖夫妇。
从那一日后,秦惠平就每日醉酒,再也没跟她说过一次话。一直到来到了她大哥杜金宁的地盘五岛列岛,她跟秦惠平说,她不忍心见她这样,愿意帮她回去,秦惠平才正眼瞧她,跟她说了几句多谢的话。
其实,当真正送走了她,杜姗又后悔了,这一生再也见不着心心念念钟情的人。不过,有那样一夜,她也觉得可以聊以□□了,并且,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留在了秦惠平的心上,她一定会一辈子记得自己,这样的话,也挺好。
——
桃林村。
村头,贾家人将贾春和赵莲儿送上了马车,贾俊往车上装一些土产,贾春的娘虞氏则将一个两个多月的婴儿往赵莲儿手上递,一边递一边嘱咐赵莲儿要好生照顾她。说这个小闺女以后就是她们两个的女儿了等语。
赵莲儿面上带笑地接过了孩子,嘴里温柔喊她五月,这是她跟贾春一起给孩子取的小名儿。这一趟回桃林村,她们根本想不到贾春的娘竟然会给她们这样的惊喜。
说起来,自从前年过小年,两人办了喜事,而赵莲儿派去的马车不仅接了贾青石和虞氏夫妻来,还接了要来贺喜的贾俊一家人并贾红和她的两个孩子来参加喜宴。
不过贾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