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早已等候,诸多与貔貅及其父龙要好者都为之摇头惋惜,只叹她堕入妖道,无可救药。
殿上正中央坐着至高无上的王者,三界的主宰——玉皇大帝,几缕至阳仙气四溢,却不减其威严,他缓缓启声,道:“貔貅,你误放睢鸠出世,祸殃众生,触犯天规与朱雀相爱,祸乱仙界,今日老君捆你上殿,你可知罪?”
貔貅绝望的眼神闪现了一丝光芒,她站了起来,每走一步,身上的捆仙绳便勒紧一分,老君知她性情倔强,此举也是为了她不冲撞玉帝,没成想她已被勒出血痕来也不肯停步,她眼神坚决,字字铿锵有力:“睢鸠是我所放,此罪我认!然我与雀儿真心相爱,未曾妨害任何一人!此条我貔貅,无罪!”
“放肆!”玉帝怒地一拍纯白无暇的玉椅,道:“一派胡言!莫说仙界,纵使在人间,妖界,魔界,女子与女子之间,何论相爱?”
貔貅听言放肆大笑,捆仙绳已是收得极紧了,她的血,一滴一滴,滴在这金殿之上,众仙都被吓了一跳,窃窃私语者甚多,貔貅嘴角带血,道:“我与她之间的爱,又岂是不食人间五谷的玉皇大帝能理解的?”
老君见状,立马出来调和道:“玉帝!貅儿少不更事,还请玉帝见谅!貅儿!还不快跪下认罪!”貔貅只是坚毅地看着玉帝,任凭他如何收拢捆仙绳,亦无法让她下跪。
玉帝微眯双眼,语气又变得不咸不淡,道:“好一个不食人间五谷,你是龙王爱女,若认罪伏法,尚能逃过死劫,可你竟这样执迷不悟!”
说罢站了起来,宣旨道:“传朕旨意,貔貅藐视天规,勾结魔界,以下犯上,着剔其仙骨,于诛仙柱上毁其三魂七魄!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此言一出,父龙与母龙及一众兄弟忙跪下请求玉帝轻饶,“求玉帝收回成命!本王唯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太过宠溺,胡言乱语惯了!子不教,父之过,还请玉帝重罚于我!貅儿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求玉帝宽恕!”
貔貅终是落泪,她朝他们吼道:“父亲母亲!哥哥们!貅儿闯下的祸!由貅儿一力承担!你们不必再求!”说罢她跪下,向他们磕了三声响头,母龙扑上去抱住她,眼泪决堤,声音已然沙哑:“不!不!貅儿!我的貅儿!”
天兵天将却是硬生生将他们母女分开,将貔貅押到老君的蔸率宫中,投入那炼丹炉中受三昧真火焚烧,那火无穷无尽,痛至骨髓,貔貅只挨了一刻便已没了声响,昏死过去。
“貅之!”朱雀突然被惊醒,看到身边仍安睡的呆子,心中微安,可正当她想要拥抱她之时,那□□却化作一缕青烟,消弭褪尽,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
她下床跑向那木门,却被结界反弹,颓坐于地上,聪慧如她,怎会不知貔貅如今的处境?“你说过不再丢下我!貔貅!你这个混蛋!一个人承担所有罪责很好玩吗?”朱雀边骂边尝试着冲破结界,却听得一声长啸,那结界不攻自破,这声音……是貅之!
打开玄光镜,她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貔貅已昏死,残缺不堪的身躯被两个天兵拖着,而他们欲往的方向,是诛仙柱!
朱雀自知自己没有能力救下貅之,一时心急如焚,旋即想到一人!虽十分冒险,但也唯有他可以做到了!
她耗尽元气,瞬间汇聚了千万鸟雀,虚弱地问道:“你们,可有见到魔君睢鸠?未曾见到的便散开去寻,见到的留下告知于我!”
霎时鸟雀蜂拥而散,只留下玉萝,她道:“主子,我知道他在何处,妖界柴阎阁!他定是要找那冷戚取回羿韶!”
朱雀不顾元气大伤之苦,幻化作本尊向柴阎阁飞去,果不其然,见到了那浑身紫黑的睢鸠,睢鸠似是有点惊讶,他的剑上还沾着冷戚的血,一边的冷戚已被他斩断右臂,只因他的通风报信,令睢鸠行踪暴露。
“又来个送死的。”此刻的睢鸠像是个杀人机器一般,他正欲挥剑杀了朱雀,却见她跪下磕头道:“睢鸠魔君!求你!救救貅之!只要你能救出她!朱雀愿献出所有!”
睢鸠收剑,挑了挑剑眉,疑道:“哦?”旋即又道:“她的死活,又与我睢鸠何干?”朱雀抬起头来,语气决然道:“那魔君又可曾清楚,你的一缕元神,还留在她的体内!若她死了,魔君又会如何?”
睢鸠掐住她的脖子,道:“你在威胁我?”朱雀剧痛无比,却蔑笑道:“救与不救,全看魔君。”
说罢她颈间一松,止不住地咳了好几声,睢鸠冷笑道:“罢了,不过是个天庭重犯,若我在玉帝老儿眼皮子底下救了她全身而退,他的脸色,应当好看的紧!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我欲成魔
天庭诛仙柱
貔貅气息奄奄,双手双脚都被仙链所缚,不堪适应外界的强光,她勉强地睁开了眼睛,便见到玉帝爱将季同亲自执一十三节火炼鞭,于烈日下熠熠生辉,季同每走一步,那鞭子便发出骇人的声响,似是死在其下无数亡魂的哭诉,在座诸位仙家不免心内生惧。
季同是何许人也?那是天牢第一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