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恕我无情,我心中已然再装不下另一个人了。”
玄武哑口无言,愣立在当场,面容惨白,眼眶红了一片,他音色颤抖,道:“我……不怪你……我只想知道……那人是谁?值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朱乐一想到荀欢那副模样,便嘴角微勾,笑容荡漾,玄武又一阵心痛,只听得她道:“玄武哥哥方才见过的。”
“方才见过……雀妹妹,你可别开玩笑,你喜欢的人……怎么会是……”玄武满脸震惊,这不仅仅是天理不容,更是不可能会有结果的感情!
惊讶过后,他却感到一丝庆幸,雀妹妹只是一时迷惑而已,终究是小孩心性,胡闹惯了,朱乐见他讶然之状,也知道要他接受的确不易,遂说道:“我并非胡闹,玄武哥哥,我衷心望你祝福我们,若你接受不了,我也不强求……”
玄武一时怒极,想要劝她走回正道,吼道:“你疯了!雀妹妹!你与她,若执意如此,是不得善终的!你知道此举反的是谁吗?反的是天规纲纪!你们加起来年纪不足千岁,有什么力量逆天而行!”
朱乐一时沉默,不知作何争辩,却听得一声:“此言差矣!”原是荀欢放心不下,到了两人身前,语气不带有任何感情,直视玄武,朗声道:“我与雀儿相爱,并未碍到任何一人,若困于天规纲纪,我宁愿舍弃龙子身份,只做一个普通的人,与她携手一生。”
玄武涨红了脸,也再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言,朱乐却是一震,剪水双眸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荀欢执起她的双手,眼中满是深情,道:“雀儿,我愿以凡间民俗之礼,娶你作我荀欢之妻,你可愿与我执手终老,不顾纷扰?”朱乐自是盈满了泪水,连连点头应允。
风雨欲来
荀欢一句“可愿”,朱乐一声应允,让玄武倍感打击,他知道朱雀的性子,一旦定下来,那么就不可能再更改半分。
如今他没有任何理由再待在此处,只得懵懵地出了荀府,失意之状让两人看在眼中都有触动,但情爱之事,实在容不下另一个人。
素玥眼见又一神兽出了荀府,且是这样的模样,便觉其中大有故事,遂隐去妖气,跟踪玄武到了一酒楼之处,他为排泄心中抑郁,自是花钱买醉。
一杯又一杯酒水下肚,玄武却毫无醉意,不断地要酒来喝,素玥见状便吸尽店小二的阳气,又变作店小二的模样,端了特制的酒而来,若是往常,玄武自然防备,现今却是接过来一口喝尽。
见玄武开始醉醺,面色绯红,一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脑袋,还不断要着酒,活脱脱是个醉汉。素玥上前佯装关怀道:“客官儿,我们这儿可再没酒供应了,这夜也深了,您还是明儿个再来吧。”
“少废话!只管拿酒便是,何必多言!我又不赖你的酒钱!不肯做这桩好买卖,你们这酒楼还开不开了?”玄武语气不善,素玥转念道:“我瞅着客官是为情所伤吧?”
玄武皱眉道:“是又怎么样?她不爱我,我守了她整整五百年!为什么?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人!”所幸酒楼只剩下他与素玥,否则这胡话指不定引起多大的事端。
素玥一步步地诱导,终是探知了些许真相,兼之最近收来的风声,荀欢与朱乐的婚事,当真是世所不容的恋情,她们却很是勇敢地想要执手一生,这番勇气令她也分外敬佩。
玄武越说越发存疑,猛地抓住素玥的手,仙气一探,果真是妖物,旋即怒道:“何方妖物!胆敢在我面前搬弄是非!”
素玥显出真身来,玄武冷哼一声:“原来是只九尾妖狐,我看你是找死!”说罢正欲用力将其一举击杀,却听得素玥面色如常,道“若你还想得到朱雀仙子,我劝你最好不要出掌。”
玄武果真停顿,旋即收了掌,提起她的衣领,语气急促:“什么方法?快说!”素玥微勾唇角,将他的手拂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玄武半信半疑道:“此法真的可行?你为何这样相助于我?有什么所图?”
素玥假装被他看破,叹息道:“只因我也喜欢那荀欢,我知仙妖殊途,但我不甘如此,此举既是帮助你,也是在帮助我。”
“此言当真?”玄武将她所言之计想了好几遍,又觉她应当没这胆子诓骗于自己,便信了,说道:“此事我自会思量,往后,你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能从我手中脱逃的,你走吧。”素玥已知他心中应是赞同自己的主意,遂化形走远,夜色中那双狡黠的媚眼分外耀眼……
春意稍退,池中荷塘隐隐露了尖尖角,荀府一片喜庆,荀欢一面感叹婚俗之繁多,一面急着往各处店铺跑,绸缎庄订下喜服,酒楼定好席位,又请了媒人做媒,所幸这些产业都是荀欢自个儿的,倒也省了不少讨价还价的时间。
朱乐倒是闲的慌,心里却也憋屈,说什么新郎新娘婚前是不准相见的,因着这事是一万个不愿意,无奈那媒人说若是想长久便要此番,朱乐自然只能憋着这股气。
“臭荀欢,三日未见了,都不想见我吗?”朱乐脑中浮现那日她正经的模样,一时笑出了声,别说,要紧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