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弄出去,却好像是他在舔舐着一样。齐秋似乎很开心,又弄了点过来硬塞进他的嘴里。
林绍只裹着一件大衣便进了门。和他预想的不同,屋里很安静,苏移也没有出来迎他。他没好气地喊了两声,便看到苏移一手下垂一手提着血袋跑出房间:“林先生,您回……”苏移的话只说到一半,显然被林绍一脸的血污吓到了。
看到苏移正在输血,林绍这才想起来苏移身上的伤,抬手说:“算了,你上床歇着。”
苏移迟疑着应了一声,回房间去。
林绍随手反锁了浴室门,软在地上。药效还没过,甚至齐秋的触感还清晰地印在自己的身体上。胃里明明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却还是觉得有什么在往上翻。林绍垂下头,却什么都吐不出。极度的痛苦让他想要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歇了不知道有多久,他终于试着起身,几乎是爬着进了浴缸,放水。冰凉的水漫过自己的脚踝,让他的感觉稍微地缓和了一些。
随着水位的升高,水的颜色也渐渐地染上了淡红色。林绍机械般擦洗着自己身上,即使遇到了伤口也没有放轻动作。
门外有声音。有人在外面吗?
林绍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却发现那人并没有再做什么。洗好了,他披上那件大衣打开了门,却看到苏移站在门口,双手平托着林绍的睡衣。
苏移……
苏移抬起头怯怯地看着林绍,脸上的血污已经干净了,没有伤口。至于身上,林绍不会让他看到的。
林绍倒是注意到苏移还光着脚,夺一样拿过睡衣,回了卧室,瘫在床上,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倒也不算个坏事,至少不用再想那些不堪的事情了。
比如齐秋是怎样变魔术一样地拿出一把短口小刀来的。
很快苏移就发觉有什么不对了。
林绍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锁着,苏移怎么敲都不应。直到苏移伤好了,把衣服洗好晒干了,林绍也没有任何动静。
说起来林绍这个状态是从那天早上他替苏移交差回来开始的。刚开始水米不进,到后来苏移放在门口的食物有了变化,能看出来林绍吃过一点了。
苏移回忆着那天早上林绍的样子。满脸血污,大衣掩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颈间也闪着血光。大衣只是刚过膝。膝下有血水淌下来,流到地上,在地上留下一个个血痕。
苏移怯怯地躲在门后看着林绍到浴室去,很久没有出来。拔了针,他收拾出林绍的睡衣,送到浴室门口,能听到细微的水声,便放了心等在了浴室门口。
林绍接过睡衣,进了他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林先生他……到底是怎么了呢?
苏移想到这里,突然回过神来。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如此担心林先生的事情呢?我不是只要做好我的活就行了么?
焦味把苏移的思绪扯回来。他刚要拉下天然气闸门,却发现又另一只手拉下了闸门。
难道是……
苏移回过头去看,果然对上了那双来自熟悉的人的陌生的眼睛。他一惊,挣开了退后几步,狠狠地鞠躬下去:“对、对不起!”
然而,林绍根本没有在意他,等到苏移起身的时候,林绍已经不见了。
没有多久,苏移摆好了午餐的时候,林绍回来了。苏移从餐厅里跑出来,兴奋地喊:“林先生,您回来了!”
林绍没有理会他,径直回了房间。这一次他只是把门关了,没有反锁。苏移知道林绍的心情还不好,便只是把午餐送了进去,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关上门不久便听到林绍剧烈的咳嗽。苏移一急,没有敲门便闯了进去。房间里的景象让他呆呆地站在门口。
林先生他在……抽烟?
但是,显然林绍第一次抽烟,还完全不习惯。
林绍咳完了,上身向后倒下去,靠在床头,一脚踩在床上,另一脚垂下来,和他在窗台上坐着的时候一个姿势。他把夹着烟的一手搭在膝盖上,闭上眼,轻皱了眉,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谁让你进来的?”声音哑得让苏移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那是林绍的话。
苏移没有说话,见林绍又要把烟送在自己嘴边,他顾不上会被烫到,扑上去拉住林绍的手大声请求说:“请您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了!您这样又是何苦呢?!”
林绍随手甩开苏移,苏移却马上又起身拉住林绍的手。
无论如何,他就是不想让林绍吸烟。
林绍是个很爱惜自己的身子的人,他也对苏移说过,“干这行的,如果自己不心疼自己,就没人心疼了。”而且,林绍也是特别爱干净的,他每天都要换一身衣服,嫌洗衣机洗得不干净,每一件都要苏移手洗。房间也是每天打扫隔天整理的,所有的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的。从这些想去,林绍是绝不会碰烟的,甚至不会容忍烟灰出现在自己家。
这样的人,到底要痛苦到什么程度,才会去吸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