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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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霜被关在了顾家的一处庄园里。得知了此事的顾家堂妹亲自上门,杀鸡儆猴的用长鞭绞杀了数名娼ji。
顾谦不喜欢她,可也不得不娶她。毕竟对方身份高贵,模样也不差且十分爱慕自己。
许轻霜激起了他的怒火也激起了他的兴趣。他被砸破脑袋后,立刻想到的就是要把许轻霜藏起来,藏到自己身边。
曲金被安排去做许轻霜的看守。原本看守并不是他。只是他生的高大,性格又笨,被顾家的老人丢了这个苦差事。毕竟他们都是顾家家仆。若开罪顾家未来的少夫人,实在得不偿失。
曲金并不想去。倒不是他害怕未来的顾家少夫人。他只是单纯觉得自己不会照顾人,而那位南国来的姑娘看起来那么孱弱。
准确来说,她太美丽了,像是南边矜贵的瓷器。曲金每每想到她的时候,都能想起那天的场景。
她披着破破烂烂的雪色长袍,犹如新鲜牛ru般的肌肤上溅了滴滴沥沥的血水。就好像盛开的白色牡丹流出血泪一般。
他是个粗手粗脚的人,一定做不好。
他很喜欢娇柔的动物,可总是养不好。小的时候,他曾经拥有过一窝长着嫩黄毛的雏鸟。他费心费力地喂食,结果全部都养死了。
曲金将雏鸟埋在一颗桃花树下。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有几个月的时间里,只要想到这窝幼鸟,眼眶便开始止不住的流泪。
可曲金还是去了。他的理由说出来都令人发笑,实在不具备什么说服力。
于是,顾谦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出现在了曲金的视线里。
他一共就来过三次,一次被许轻霜轰了出去,一次险些被许轻霜丢出来的花瓶击中。即便厚脸皮如顾谦也不得不回去好好养伤了。
最后一次,顾谦心满意足的上了马车。他大概是从老鸨那里得知了许轻霜仍是处子,颇为满意。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机会来了。因为,他要成婚了。
许轻霜就是在这个时候找到曲金的。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曲金正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窝在炭盆边取暖。
窗户突然开了,鹅毛似的雪花飞了进来。曲金小跑过去想要关窗,就看见许轻霜站在窗外。
她穿着一件鹤羽的大氅,乌黑的长发垂下,面色苍白,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目光看着曲金。
曲金急急忙忙地去柜子里翻出一床干净的褥子,又转身跳窗而出,用褥子把许轻霜整个人裹住。
北国的冬天太冷了,她这样会受凉的,他想。于是,他用自己结结巴巴的南国话说:“许……许姑娘,你……你要进屋吗?外头……很冷……很冷的!”
许轻霜抬眸,映入眼帘的是奴隶少年赤金色的瞳孔。这是缅国人的象征,他们是诸国人中最为卑贱的。她定定地看着曲金,打量着他,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顾谦上次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可许轻霜不想教他得意。在这个世上,她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既然顾谦在意她的处子之身,那么她就要毁掉这一点。
找一个诸国都认定的奴隶,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只要想到顾谦得知这一切将如何愤怒,她就觉得快乐。
曲金将她领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这个破败的小屋子里,许轻霜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她那样高贵,仿佛误入的名贵波斯猫。
曲金将炭盆推给她,咬咬牙去拿了最后一床棉被,打算盖在许轻霜的身上。毕竟,她的手那么冷,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
他没想到的是,许轻霜从身后抱住了自己。曲金的动作凝固了。他不明白对方在做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许轻霜的身体贴着他的背。柔软的、轻飘飘的,像新打的棉花。
曲金一动也不敢动了。他身上的肌rou紧绷着,心跳的飞快。
许轻霜能够听到男人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她从来没有主动去勾引什么人。此刻也是全无主见。双手开始胡乱地往曲金的身体上抓。
曲金穿的衣服很薄。许轻霜强行把曲金扳过来,随便一扯,就把摇摇欲坠的扣子扯掉了。男人蜜色的肌肤露了出来,七七八八的陈年旧伤横在肌rou上。
许轻霜还没这样仔细的看过男人的身体。她伸出一根白玉似的手指,戳了戳曲金饱满的胸肌。
“啊,”曲金恍恍惚惚地呻yin出声,求饶般地说:“许……许姑娘,别、别这样。”
他的脸烧起来了。他能感觉到身体起反应了。此时此刻,他十分羞愧的想要逃跑。
可许轻霜并不打算放过他。她踮起脚尖,抓住了曲金的肩膀,把他往床板上推。
曲金虚虚地扶着许轻霜的腰,温驯地仰躺在床板上。毕竟,他这里的床板太硬了,会硌着许姑娘的。
许轻霜的双颊透着浅粉色。她一狠心,俯下身去亲吻曲金的唇。常年干体力活的奴隶身强体壮,连带着唇瓣都是温热的。许轻霜无意识地舔了舔他的唇角,将身体压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