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陷落
这简直就是修罗场,我头一次发现自己可以不是人类,而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动物。眼前戴面罩、穿着黑袍在笼子边走来走去的才是的人类,是握着屠刀的人类,能够决定我们的生死。低弱的声音从周围的笼子里传出,麻药还没过,我无力地侧靠在笼子栏杆旁,也想像她们一样发出几句声音求救,但旁边壮汉的牛皮辫子立马扬下抽打在那些笼子的栏杆上,呵斥她们住嘴,我立马闭上了嘴,即便真的喊了出来,又会有谁来救我们呢?那群人类像挑选宠物一样在不同的笼子前走动,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物品,并非受害者。
忽然,我的笼子面前来了一个特别的人,与其他金色的头发不同,我可以看见她的面罩后面是黑色的齐肩短发,袍子前面略有起伏,这应该是个高大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我想落入亚洲女人的手里总是好点的。
我立即朝她伸出手,发出微弱地声音:“救救我。”牛皮鞭立即抽打在栏杆上,辫子末打在我的伸出的手上,清脆的响声,火辣辣的疼,我压抑住声音,手也固执地不动半分。壮汉见状又要抽打,面前那个人终于动了动,阻止了壮汉,同他说了几句话,壮汉立即笑开了花,给我的笼子上披上黑布,之前我见其他的同伴一旦被买下,笼子外就会罩上黑布,那么我也是被这个亚洲女士买下了吧?不幸中的万幸,一阵困意再次袭来,我不再想抗拒了,任由它伸出一只黑手将我带向无边昏暗。
我面前是一扇落地玻璃窗,外面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的面孔我看不太清,只是他们有许许多多的人并且都在围观我,我一步步后退,没注意踩到自己绊倒在地,这才发现我被困在一座四四方方的玻璃牢房里,我没办法不让他们观察我,我抱住头,就快匍匐到地上,惊恐得就快炸裂。
意识涌上来,手和脚都可以动,是在做梦对吧?太好了。
“醒了?”男人低沉的有磁性的声音。
听到陌生的声音,吓得我立即睁眼:“你是?”
“不记得了?”
我使劲想了下问:“那位女士呢?”
“哪位女士?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只有你是女士。”他眼神翻涌着黑色的情绪。
“买我的人是你?”我震惊道,眼前的男人思索了一会说:“那种场合女人一般不会去,去了的话只会和男人一样 凶猛。”
我才认真看他,光线下的棕黑色齐肩短发,细长的眼睛,眼窝有点深,棕色的眼仁又大又水润,黑色的睫毛又长又密,高鼻薄唇,下巴棱角分明,嘴唇和下巴上都有胡渣,五官宛如雕刻,眼神温柔却不时泛出黑暗危险之光,胡渣又给他的面容带来粗犷的性感。食指上有金属戒指,修长的颈,穿着黑色的纯棉宽松的短袖,隐约可见他的胸肌。看起来应该快30岁了, 他面上一种忧郁又温柔的神情让我觉得黑色或者灰色是他的代表色。他的整体形象偏温柔的庞克大叔型,但又让我感到一种危险,我着实不敢看他太久。
“您不是中国人?”
他沉默了一会:“混血,我母亲是中国人。”
“这里是哪里?”我瞪大眼睛
“我没时间回答你那么多问题,你现在是我的玩具。”他很随意地笑笑,仿佛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您可不可以放了我?我会感激您的。”我勉强坐起来祈求,连双手都交叠成祈求状。
“从你落入她们手里开始就不
是人类了。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一个完完全全属于我的玩具。”他的手下移掐住我的脖子,我双手抓住他的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他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才松了手。
“今后你住这里。”
这间屋子顶很高,是欧洲油画的浮雕,窗户铜制雕花,密得快看不见外面,门是红木质的,整个房间中西结合得恰到好处,房间里也孤零零的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还有一个红木衣柜。
“休息一会就去洗澡,我讨厌脏兮兮的女人,你一定要乖一点,要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去。”他放下牛nai面包头也不回的走了,关上门。
等了一会,我冲上去开门,门被锁了,我开始寻找屋里是否有可以突破的地方。有一扇与墙壁颜色相近的门,当我惊喜万分时打开一看,却只能哀叹一声,原来是浴室。屋里仅有的两扇小窗户也是铜制雕花,密密的,只有手指头才能伸出去。我用眼睛贴着冷冰冰的雕花,从窗户往外看去,这里很高,外面是一大片绿地和野花,这附近没有人吗?这是哪里?
我又看了看身上的破烂衣服,被挂得几尺口子残片,这是我被骗时穿的,灰色v领短袖,基础款没有花,黑色运动坠地阔腿裤,在人群中我就想做个背景板,哪知道这次事故的主角就是我。
当时开学了我要坐火车去学校,在火车站附近的快餐店我买了一碗粉坐在那里吃,对面一位老nainai搭我话,说我长得甜美白皙像极了她的孙女,她已经很久不见她孙女了,看起来格外伤心,我就安慰了她几句,她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