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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大口进食的人,孟若欢犯了愁。
前两日孟若欢想上山采些草药,却在一条小路边看见了眼前这人。当时这人躲在树下的Yin影里,要不是孟若欢时常上山对这一带熟悉,也察觉不出异常。灰扑扑一团,只能看见上面露出的一片白色,才让她判断出这是个人。
那人好似也看见了她,慢腾腾地站起来,好像要朝她走来。站起身来,孟若欢才认出这是个姑娘,脸上沾了些土,看不清眉目,可那高挑身姿是灰色短褐掩盖不住的。孟若欢暗自比量了一下,那姑娘应当比她高上一些,可孟夫子手无缚鸡之力,要是有什么,是怎么打也打不过的。于是她下意识地朝后迈了一步,准备随时转身就跑。
独身生活好几年,孟若欢对人的防备之心有增无减,更何况在这地界。此地是武云县辖内,她在新门乡落了户,平日上这落霞山脚采些药自己家里备着,常来这的人她都识得。
“姐姐。”清冷温润的嗓音落入耳朵,孟若欢的紧张缓和一些,她回答道:“我不是你姐姐,你认错人了。”此时姑娘一步步朝她走来,逆着光看不见她的表情,孟若欢被那摄人气息吓到,转身便走。
还有几步路就下山了,孟若欢壮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姑娘与她隔了几步路,还跟在她后面。孟若欢看见路边两旁的田里都有人,终是放下了心,问她:“你跟着我究竟要做什么?”姑娘没说话。
孟若欢看着那姑娘亮亮的眼睛,无奈,只得摸出一块碎银子塞进她的手里,叹口气说:“姑娘快回家吧。”说完便走,再也不想管。可许承歌却认定了她。许承歌在上山苏醒后,记不得事,在山里兜兜转转一天,期间路过好几个猎户,她都躲着没出声,直到看见穿得周整洁净的孟若欢背着小竹筐走到小路上。靠近她时,看见孟若欢警惕的眼神,只觉得不满却欢喜。她知道得找人帮忙回家,便认定了孟若欢。
许承歌跟在她身后下了山,闻见空气里的清爽草木香,偷偷勾了嘴角,香香的姐姐心肠一定也很好吧。
昨天今天,只要孟若欢出门,那姑娘便跟在她后面。孟若欢进了学堂,那人就在学堂门口站着,孟若欢回了家,那人就在家门口蹲着。孟若欢本来看着那姑娘的可怜样有些动摇,也怕时间长了乡里人非议,今天下学,总算是让那人进了家门。
孟若欢看着许承歌吃饭,眼神复杂又有些同情。关于这姑娘的来路她这两天也想了许多,落霞山高耸延绵,可却有一条官府主持修整的山道,直达秦国都城天阳城外,比走官道近了小半路程。可也陡峭难走,极少有人会特意上山走这条路。这姑娘总不会是想徒步去都城吧。思来想去,孟若欢觉得可能是被山头那边的山匪劫上山、而后逃出来的,又不说话,给了盘缠也不走,看来是个傻姑娘。
孟若欢自诩不是心冷之人,她不想与这姑娘有过多交集,实在是因为自身不便。
孟若欢看着傻姑娘放下碗,知道她是吃好了,收拾好后见她端坐在桌前等着,无奈一笑。
她给许承歌倒了杯水问:“你怎么会在那座山上?”
许承歌盯着茶杯看,喃喃道:“回家。”
孟若欢心道果然,是被山匪掳去的良家姑娘,家里人找不到肯定要急,她又问:“那你叫什么?”“叫什么?”许承歌抬头看着孟若欢想了想,说:“阿情。”
“阿情。”孟若欢细语,被许承歌听见了,她只觉得眼前这个姐姐叫她名字叫得好听,她便笑弯了眼,直盯着孟若欢瞧。
孟若欢只是在想,阿情应当只记得小字了,可如今‘秦’是国号,还是得避讳。刚抬头,她就撞进了许承歌的眼睛,漂亮的凤眼透着愉悦,她不禁疑惑这姑娘怎么突然这么开心。但孟若欢此时只觉得,还是让阿情先洗漱一番较好。
孟若欢帮许承歌洗了脸,露出了凤眼主人应有的面貌,眉如远山,琼鼻挺翘,唇线鲜明,唇瓣红润。孟若欢看得有些愣了神,许承歌仿佛知道她是为自己容貌所吸引,于是翘了嘴角。孟若欢晃神,只觉得她唇角红痣艳丽非常,满含笑意的凤眼弯着,简直要把自己吸进去。好在孟若欢也曾见过大世面,便压了压想掐那嫩白脸皮的冲动,嘟囔道:“这不会是狐狸成Jing吧。”
孟若欢又烧了热水倒进浴盆,示意许承歌自己去屏风后面沐浴。没听见许承歌动静,孟若欢将目光从书上移开,看向她开口说:“你把衣服脱了,然后到木盆里坐着。沐浴会吗?”许承歌点了点头,却还是没动,指指身上的衣物说:“这个,我不会脱。”
孟若欢看着她懵懂如孩童,实在忍不住心软,站起身去帮她脱衣服。她想着两个姑娘家应当没有什么,便利索地将许承歌的腰带和外衫除去,可顺着腰往下滑去寻裤带时,碰到了一下弹软的东西。她想这应当是阿情姑娘的私藏物,便准备收回手。
许承歌原本享受着香香的姐姐为自己除衣,可在她触碰到自己阳具时,猛然僵了身子,下意识地出手攥紧了孟若欢的手腕,使得和自己保持些距离。
孟若欢手被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