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子
金屏县最近出了件大事!
回乡祭祖的尚书公子和县老爷的公子丢了!
全县找了三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听说最后见他们的花魁和歌ji已经在牢里全上了大刑,竟没有问出一二来。
一时间县里黑帮白道人人自危,风声鹤唳,生怕一不小心被盛怒的尚书大人和县老爷来个迁怒于人。
一大早县衙出了悬赏榜,贴在县衙门口的告示牌上。
百姓们看见衙役贴榜,纷纷过去围观,一时间县衙门口犹如菜场一样,热闹非凡。
璎珞也挤在人群里打着哈欠,她一大早就被派出来打探消息。
县东卖rou的王大不识字,把专门给人写家书的庞秀才连拉带拽地挤进人群,“让让,让让,我把庞秀才喊来了,让他帮大伙看看榜文写的啥。”
庞秀才四十多岁,长的瘦骨伶仃,被王大拽的头晕脑胀,嘴里直嚷嚷:“慢些,慢些,新做的鞋都要跑掉了……”
庞秀才看看榜文,告诉大伙,“榜文里说,有找到尚书公子的奖励五百两,找到县老爷公子的奖励四百两,俩人一起找到的再加一百两一共奖励一千两,提供有效消息的也奖励一百两,捣乱瞎提供消息地打五十大板。”
璎珞站在人群里正揉着眼,突然看见人群里有个唇红齿白的年轻道士,穿着蓝麻布道袍,手持拂尘,背着把剑。他挤进人群把榜文揭了,向旁边站着的衙役道:“带我去见你们县官。”
人群中顿时有人惊呼:“快看,是活的道士!”
“咱们县多少年没见过活道士啦!”
“上次老朽见到活道士已经是十多年前了……”
“翠花,赶紧回家把二狗和他妹妹一块喊来,让他们见见活的道士长什么样……”
“爹,活道士长的都这么俊吗?”
“不是,是这个长的俊,不过长的俊也没用,活不过明天咯……”
璎珞也吃了一惊,怎么还会有道士敢来金屏县?
那年轻道士见人群鼎沸,众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貌似激动,有些不解。
刚才给大家解释榜文的庞秀才热心肠,冲那道士急急道:“小道长趁着天黑前赶紧出了县城,兴许还能保一命。”
那道士举了举手中的榜文,“为什么?我还要领赏银了。”他又好奇问:“你们见我怎么如此激动?”
庞秀才叹了口气,“咱们金屏县里做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做道士的,你可知为何?”
那道士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所有的道士都死了!”
那道士“咦”了一声问:“死法如何?”
庞秀才摇了摇头道:“仵作验不出,先是本县道观里的道士全死了,再后来只要路经此地的道士全无幸免啊……”
璎珞在人群里暗暗点了点头,可惜了这小帅哥长的俊,干啥不好非干道士,玉露姐可是最恨道士了。
自从儿子失踪,杨知县在后衙三天没睡着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缺德事做得多了,杨知县除了原配夫人,又纳了七八个小妾,只有原配夫人生了一个儿子。
现在独生儿子失踪了,杨知县急的嘴边上起了一溜燎泡,知县夫人还在旁边哭天抹泪的,说肯定是杨知县在外面得罪人了,所以才把自己儿子给绑了去。
气的杨知县直喊:“胡闹,若是绑票,三天了,为何无人索要赎金?为何把尚书公子一起绑了?又为何把那马富贵和赵猛一起绑了?那赵猛的身手,可是三五人近不了身。”
知县夫人一抹脸上眼泪,冲着杨知县大声道:“你也知道丢的四个大活人!你倒是派人找啊!我的挚儿啊,你到底去哪了啊!”说着竟然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姓杨的老匹夫,反正你要把儿子给我找出来!不然我把你新纳的几个小妾全发卖了!”
杨知县“哼”了一声,一甩袖子,便推门而出,一出屋,见门口站着的衙役是他的远房侄儿杨毅,不知道听了多久的墙角,杨知县脸上略显尴尬,清了清嗓子,问道:“何事?”
那杨毅低头忍住笑,“回大人,有人揭榜了。”
杨知县听罢,扶了扶头上的官帽,冲杨毅道:“速请。”
杨知县坐在那“明镜高悬”牌匾下面,心焦如焚,见杨毅将一个俊俏的年轻道士引到堂前,顿时略感失望,又不是驱鬼做法,道士能干什么用,便蔫蔫问道:“堂下何人,为何揭榜?”
那年轻道士冲杨知县行了个礼,“贫道道号出尘子,是为赏银而揭榜。”
“你有消息?我儿在何处?”杨知县忙问。
出尘子一甩手中拂尘,表情淡然,“已略知一二,烦请知县大人把杨公子失踪那天最后见的人全传上堂来,待贫道再确认一番,便带人去寻。”
杨知县冲着旁边的杨毅吩咐:“速去牢里把嫌犯全提上来。”
那杨毅得令马上跑去牢里提人。
杨知县又问出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