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现在还懵圈儿呢,你一天不联系他,他一天不踏实。”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笑出来,“诶,不过你说,他以后该叫我什么啊?小妈?”
庄之鸿拿着毛巾进了洗漱间,冷硬的声音传出来:“管他叫什么,除了老公,其他随便他叫。”
池宴快要笑岔气:“人家怎么不能叫老公,名正言顺有结婚证的,不叫老公叫什么?”
“你是不是想听?”
“不想!绝对不想!”池宴连忙义正言辞地表态,“我就爸爸一个老公,其他谁也不要。”
庄之鸿把毛巾洗了晾起来,这才上床躺下来。池宴跟他面对面躺着,伸手玩庄之鸿的睫毛,上下拨弄着,眼神安静专注。
庄之鸿被他拨得有些痒,一把捉住了他的手,细密的吻不断落在手腕手心,最后咬住了指尖,舔了一下。
池宴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庄之鸿又凑近了些,眼神柔和,瞳孔里全是池宴的倒影,“明天早饭想吃什么,给你做。”
“没笑什么。”池宴噘嘴,示意庄之鸿亲他,果然得到一个吻,他含着庄之鸿的嘴唇含糊地说道,“就是开心,好开心,每一天都开心。”
《偷腥》20
庄之鸿给他铺垫好的机会,池宴不能浪费,第二天就主动在微信上约了庄锦霖吃饭。对方秒回了一个“滚”,池宴也不生气,补了一句过去:你爸也要过去。
于是庄锦霖不说话了。
池宴忙得很,没空管他,手机一搁下就去忙工作了,再拿起来的时候,看见庄锦霖回了一个干巴巴的“哦”。
池宴被他逗得想笑,打了个电话给庄之鸿敲吃饭时间,是他秘书接的,说庄书记在开会,会后给他回电。池宴说好,结果等了两个多小时,庄之鸿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小池?”庄之鸿的声音意外显得有些疲惫,大概是说话说的久了,嗓子有些哑,“什么事?”
“我约了庄锦霖吃饭,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池宴拿着水笔在纸上无意义地写写画画,“刚开完会?”
“嗯,事情比较多。”庄之鸿声音远了点,应该是在跟秘书说话,讲了几句又回来,“明天晚上吧,你方便吗?”
“依你的时间定。”池宴见到的庄之鸿永远都是Jing神抖擞的,对方从没在他面前展现过疲态,大概是累得厉害了,在电话里又没注意,才会流露出倦意来。池宴听他声音听得心疼得要命,低声说道,“爸爸,我好想你。”
庄之鸿似乎是笑了笑:“撒娇越来越熟练了,这才几个小时没见?”
“几个小时不久吗?”池宴趴在桌子上,“几个小时够我想爸爸想好多好多遍。”
池宴本意是想哄哄老男人,怕他弦崩得太紧,Jing神上太累。结果几句话说完,挂电话的时候池宴倒真的有点想他了,坐着发了会儿呆,回过神发现纸上全是庄之鸿的名字。
池宴笑自己纯情得像个傻子,风流性子谈起恋爱来如同小学生,摇摇头把纸揉成一团扔了。
晚上池宴到家的时候,庄之鸿还没回来。池宴厨艺实在有限,煮了点粥,炒了个家常菜,卖相也确实一般。饶是如此,庄之鸿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爸爸,尝一尝。”池宴拉着他坐下来,期待地看着他动筷,“怎么样?”
池宴心知肚明,就算再难吃,庄之鸿也只会说好话,但他就是想听庄之鸿夸他。明明从小到大得到的赞扬一箩筐,池宴偏偏稀罕庄之鸿的表扬,听多少遍都受用。
果然,庄之鸿吃了一口土豆丝,评价道:“很好吃。”
池宴笑了,弯下腰从后面搂住庄之鸿的脖子,两人脸贴着脸说话:“谢谢爸爸闭眼夸。”
庄之鸿嘴角微扬,偏过脸亲了他一下:“谢谢小池做饭给我吃。”
第二天晚上,庄之鸿下班之后直接让司机拐了个弯儿去接池宴,两人一起往餐厅去。一家烤rou店,池宴提前订了包间,服务员领着他们进去的时候说道:“有位先生已经到了。”
“好,谢谢。”池宴推门,正和里面庄锦霖的目光对上。对方黑着脸,眼神里全是厌恶,但碍于庄之鸿在,火全憋在肚子里。
池宴这种人Jing哪儿能看不懂他的脸色,也不在意,径直在他对面坐下来:“点了吗?”
庄锦霖不耐烦地把菜单丢给他,低头玩手机:“自己点。”
庄之鸿正拿着服务员递过来的热毛巾擦手,闻言抬头淡淡地看了庄锦霖一眼。
庄锦霖本来就是假装玩手机,余光察觉到那如有实质的一瞥,立刻坐直了,后背很僵。
“吃饭时间把手机收起来。”庄之鸿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这么大人了,不知道打招呼?”
庄锦霖怕庄之鸿怕习惯了,平时正常交流都有点怵,更别说这种带有批评性质的话。他乖乖放下了手机,磨蹭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叫道:“爸。”
“没了?”
庄锦霖恨得牙痒,抠着手指含糊地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