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言柒觉得自己和殷墨之间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他不再想着逃跑,会将殷墨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的听进去,殷墨也不在动不动的帮着他,甚至做爱之前温柔的询问自己。
这样岁月静好一般的生活让他却总是心惊胆战,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这一切变成一个假象。
他知道对于自己的改变,会让人有所怀疑。
他没有办法去解释为什么,只好向殷墨承诺,自己不会再逃了,他会留在他身边,不需要殷墨做任何的强制。
可殷墨在听到这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复杂,没有他预想的高兴,甚至连惊讶都没有,那些情绪,是他看不懂的复杂,让他心慌。
那天,他得到了在别墅行动的自由。
言柒只好在心中安慰自己,行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只能用时间来证明他的可信度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别墅遇见第四个人。
这栋别墅,除了他和殷墨,外借来的小元,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管家,他没看见过任何生人。
当天在大厅里看见那个穿着休闲,笑得灿烂的男人时,一时间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你就是阿墨那个藏着不给人见的小情人,哎呀呀,长的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样儿,怎么就迷了殷大少的眼呢。”
言柒停在楼梯上,只道,和殷墨很熟,而且关系应该还不错。
不过,他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接着下楼,他是下楼喝水的。
男人没人搭理,一点也不尴尬,自顾的说起来:
“我叫闫廷,阿墨的兄弟,今天来接小元回去,你们把我家小元借去这么长时间,人好了也不知道送回来。”
嗯,这人应该还清楚自己和殷墨的一些事,甚至是那些私密的,他们的关系应该不止是朋友。
言柒捧着杯子,对闫廷的话,做着进一步的推论。
一杯水喝完,他准备上楼。
男人还在说话:“唉,你看看,有什么样主子,这家里人就一样,看见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水都不到一杯…”
他本身就很少会与其他人交流,而殷墨,更是限制他与别人交流,多看一眼都不行的那种。
即使这个人不是自己主动要见的,他也只想避着。
一脚踏上楼梯时,他听见:
“殷墨的病更加严重了。”
他停住脚步,转身看向男人。
“殷墨患有偏执和狂躁(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原以为他没事,知道你出现,才知道他不是症状轻,而是没有遇到让他偏执的想要拥有的。而这个月,他愈发严重了。”
言柒脸色并不好看,他发现,自己对殷墨一无所知。
即使上辈子他们有了共同生活的十年。
“我能做什么?”
“偏执的人会对自己想要的,强制,占有,殷墨表现的只会更严重,而控制的最好办法,那边是顺从,让他安心。”
“你是谁?”
“他的心理医生。”
“为什么会严重?”
闫廷没有回答,只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听说,你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你……”
“好了,我该走了。”
言柒回过神,才发现小元已经拎着行李站在了门口。
“言柒,再见,我回去了。”
言柒点点头。
看着男人接过行李,并肩离开。
两人说话的声音远远传来:
“先生,你为什么要告诉言柒这些,这样会让殷先生生气的。”
“我这是助攻知不知道,那俩就是个傻子,对自己的心意尤不自知,互相伤害,我这是好心帮他们一把。”
“可殷先生的病……”
“那俩人事…医生…也不是万能的啊……”
随着两人走远,声音消散在空气,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言言...”
殷墨的手隔着睡衣,捻着那处凸起。
“嘶!”
言柒莫名的看着殷墨,掐他干嘛。
“言言在想什么?”
出神到自己喊他都没有反应。
“没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言柒垂眼。
“言言,我想在你身上,打上属于我的烙印。”
“啊?”
言柒一时有些犹豫,上辈子并没有这件事,他一时不清楚殷墨是想干嘛。
“言言?”
殷墨的病...严重...顺从...
闫廷的话又出现在耳边,言柒犹豫了下,点点头:“好。”
殷墨很高兴,为了表达他高兴的心情,抱着人亲了又亲。
言柒被他亲的差点起了反应,连忙推着人:
“够,够了。”
殷墨松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