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东西,不许捣蛋。”初雪哭笑不得,命nai娘来把孩子带走。
遇上平珞办完了事过来用饭,顺手抱起小闺女,领着儿子坐下,问道:“今天乖不乖,练的字都写完了吗?”
怀枫兴冲冲地跑去拿来他的习字,得到了父亲的夸奖,小家伙便不忘替五叔求情,平珞没应儿子,反而对弟弟说:“连他们都知道,你成日里闯祸挨罚,你就不觉得羞愧?”
平理低着头,嘴里嘀咕着:“敢情说的不是我和大嫂嫂……”
平珞没听清,蹙眉问:“嘀嘀咕咕说什么?”
“爹爹不生气。”小嫣然的nai声nai气,听得人心软,“五叔叔知道错了。”
平珞叹气,松了口:“坐下吃饭。”
平理如遇大赦,跑来抱过小侄子小侄女,亲了又亲:“这家里,只有你们和五叔最亲。”
初雪笑道:“别逗他们了,nai娘,把孩子们领走。”
两个娃娃知道大人要商量事儿,乖巧地跟着ru母离去,平理倒是饿坏了,孩子们一走,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平珞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和初雪用饭,反是平理突然回过神,小心翼翼放下碗筷,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哥……我错了。”
初雪温柔地说:“吃饭呢,不说事儿,在外头一天饿坏了吧。”
平珞道:“想着你回西苑,少不得被三婶婶念叨,不过是叫你来,清净地吃顿饭。”
平理怔然:“就、就吃顿饭?”
平珞说:“其实你也知道自己,成日里闯祸,心虚吧,可几时能长大呢?今早我和你二哥三哥上朝的路上,看着你策马一阵风似的过去,得亏清早街上无人,这要是平日你撞了谁,那是要出人命的。”
平理连声道:“就是早上没人,我才敢纵马,平日里真不敢,哥,真的,我绝不伤人的。”
“好了,说好不训弟弟,让他安心吃顿饭。”初雪嗔怪丈夫,又夹了rou丸子给平理,“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安生吃顿饭,别想那么多。”
平理却不敢拿筷子:“我怎么,那么慌呢……哥,你不会是让我吃饱了,再罚我?”
平珞说:“你是大人了,罚你做什么,这件事你受委屈了。”
哥哥越是如此和颜悦色,平理越心虚,再后来二哥和三哥都到了,他们一进门,平理就不自觉地站了起来,被平瑞搭着肩膀坐下说:“吃饭,你站着做什么?”
平理问:“二嫂和三嫂呢?”
平瑞应道:“你二嫂睡着了,没惊动她。”
众人看向祝镕,他便道:“皇后娘娘要将游园会的诗词刊印成册,扶意在做最后校正,就不过来吃饭了。”
平理忍不住说:“三嫂嫂是不想见我吧?”
祝镕瞥他一眼,不屑地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平理想要反驳,又无话可说,便道:“那混蛋像是从人间消失,我把他家里人全问遍,还有最近去过的地方都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线索。”
平瑞道:“指不定,已经死了。”
平理紧张地问:“死了?”
平珞颔首:“很有可能,如此死无对证,线索断了,就查不到幕后推手。”
祝镕冷声道:“昨日和扶意分析,还觉着对方不够聪明,把线索送上门来让我们去查,果然是我们轻敌。人家未必是送线索,而是故意要我们家中不宁,家仆一旦不值得信任,往后这日子就难过了。”
初雪道:“今日三婶婶来见我,要求家中清理门户,我想着此事不妥,没有答应。”
平珞应道:“的确不妥,不过几句风言风语,我们不听就是,可若因此闹得家宅不宁,才叫歹人得逞,就算要清理门户,也不能大张旗鼓弄得人心惶惶。”
祝镕放下筷子,说道:“大哥,还有一条线索。”
此刻,扶意正在清秋阁校正诗集,香橼来催晚饭,可是小姐毫无胃口。
香橼跪坐在桌对面,探头看小姐的脸,扶意被逗乐了:“做什么呢?”
“怕您偷偷掉眼泪。”
“傻话,我哭什么,有什么值得哭。”
“那为何不去倚春轩用晚饭,不想见家人吗?”
扶意指了指面前的诗集:“皇后娘娘明日就要的,我已经耽误了。”
香橼说:“小姐,说实话,那事儿您在意吗?”
扶意放下笔,正色道:“当然在意,我凭什么要遭人诟病,可若因为这些事,耽误了其他正经事,才不值当。”
香橼想了想,轻声道:“不过呢……奴婢也想劝您,四公子大大咧咧,往后还是要避嫌的好,年轻叔嫂在一起言行亲昵,人家不说闲话才怪。”
扶意郑重地说:“我有分寸,将来新娘进门,必须避嫌,我自己无所谓的事,不能强求别人也无所谓。”
香橼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小姐又要和我掰扯道理,说什么您不在乎。”
扶意道:“我为何要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