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鹏一到训练场就看到马教练紧张地搓着手,旁边站的一个Jing瘦的中年男人,黑发里夹杂着几点灰色,架着个金丝边眼镜,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汪鹏却眼皮一跳,他知道他,这个申校长和他爸爸业务上有来往,看上去特别挺高冷挺Jing英,其实骨子是个变态,最喜玩弄身强力壮的结实青年,他爸带他和申校长一起吃过饭局,回来之后就漫不经心地敲打了一句:“别招惹他。”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个申振东是个gay,似乎是个零号,但是又有许多残虐传闻,和表面上的斯文样差了十万八千里,据说是年青时事业上升,时时刻刻谨小慎微,过于压抑,等到了中年事业有成的时候,就越发不可收拾。这种事换了没权没势的小嫩鸡怕是要被喷死,但是居于高位,人家也只会笑笑说传奇人物哪能没些怪癖?
呵呵。
马教练看到汪鹏好像松了口气似的,带着几年都没有见过的亲切笑意迎了过来,“来,汪鹏,这个是申校长,今天特意来看我们体育队的训练情况,呆会游个800米...我们体育队不是白训练的。”
汪鹏看着一眼申振东,冷淡地点了点头,径直走进了训练馆,马教练尴尬地摸了摸头:“呃...这孩子就是这个样子,忒傲气。”
“没事儿,挺好的”。
申振东无所谓地笑了笑,手指在马教练的屁股上暧昧不清地抚过,察觉到马教练不自觉绷紧的肌rou,嘴唇边噙着一抹笑走在了前面,剪裁Jing致的西裤包裹的圆润tun部在马教练实现里一扭一扭,一颤一颤,马教练忍不住地摸了一下鼻子,还好,没流鼻血。
两个人进入训练馆汪鹏已经换好衣服了,在水里和尤厉他们打闹在一起,学体育的男儿大多都肌rou饱满,一身的腱子rou蘸了水之后显得更加诱人,几个人在水里翻滚在一起,也不怕呛水,年青人的活力和男人的强壮糅合在一起,申振东把手攀上马教练的肩膀:“还是年轻好啊...”
马信不知道怎么回答,朝汪鹏他们喊:“别闹了!尤厉你们把道给清出来,让汪鹏游个800米试试。”
尤厉和杨群笑着放开了汪鹏,退到最旁边的道上,掬起一大捧水往汪鹏那个道洒过去:“老大别丢脸啊!加油!”
汪鹏冲尤厉比了一个中指,埋入水里,没等马教练吹哨就游了起来,大脚猛蹬池壁的冲击力带动整个身体像游艇一样在水里飞了出去,马信骂了一句“臭小子”,狠狠按下秒表,眼神盯着汪鹏在水中的矫健身影,有一种感动和自豪夹杂着的感觉,尤其是,他的身边站着这个学校最大的权柄。
训练的枯燥和乏味,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没有比赛的日子里,没有荣誉,也没有注视的目光,大多都是日复一日的艰苦训练。体育生常有的戾气和叛逆就是在这种环境中滋长出来,他们对理论课的老师大发脾气,无非是因为意志力已经在极限严酷的训练中消磨殆尽,理论课对于他们来说是珍贵的休息时间。可是很多人不理解,觉得他们不思进取,把他们当成是一群亵渎知识的无脑肌rou男。
申振东能过来,马信一边觉得不自在,一边又觉得有一种安慰。
汪鹏在水中用力地用手臂拨开水面,今天他的状态不好,发泄欲望之后的倦怠和没有及时吃饭的饥饿夹杂在一起消耗体力。差不多游到500米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吃力,如果不是长期训练早就的坚毅和本身过硬的身体素质,很有可能就在申振东面前丢脸了。
申振东在岸边啧啧赞叹,马信则看出了端倪,汪鹏基本保持了平常的寻常品质,速度和节奏都掌握都非常好,但是,水花太大了,在500米的时候就已经是冲刺程度的水花,这往往说明运动员已经没有力气,只能用强力拍打水面来维持速率。
最后汪鹏游完800米,马信停下秒表,比平常至少慢了四五秒,只是四五秒而已,但是在极限体育竞技中,这就是平庸和超能的界限。
汪鹏自己显然也不满意,和马信点了点头,拿着岸边的浴巾披在身上走进了休息室,尤厉和杨群互相看了看,杨群对尤厉比了一个闭嘴的动作,尤厉耸了耸肩膀,从泳池旁边的楼梯下水,他和杨群都没有打扰马信和申振东谈话,在水上默默地潜泳,实在憋不住了再冒出头来换口气。
申振东笑着拍了拍马信的肩膀,没有太多的暧昧,金丝眼镜下的一双眼睛瞳色淡淡,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马教练训练得不错,看样子还是有希望冲进决赛的。”
马信点了点头,攥紧的手从来没有放开过…汪鹏…是他作为金牌选手悉心培养的.
汪鹏坐在休息室的长凳上,头上的汗和水一滴滴地滴下来,滴在他的两脚中间,他知道他搞砸了什么东西,王国东部游泳队成立的必要性一直都在争论当中,从来都是空手而归,有时候连决赛都进不了,游泳队运转耗费的资金又远远大于其他体育部门…
他不知道这次申振东过来视察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如果因为他的表现叫停游泳队,说实话他很难和马信交代。
东部地区的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