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傅煜珩没有接话。
“没关系,我自己去就行了。”施与朝傅煜珩的怀里缩了缩。
“两年了,是该去了。”
“可……”
“乖,早点睡。”
清晨,清脆的鸟鸣唤醒了沉睡的郊野,施与起的比与傅煜珩约定的要更早,得益于傅煜珩睡觉质量一直很好,睡的很沉,施与踩着地毯,悄无声息的溜出了卧室。
洗漱、换衣服迅速的打理完自己后,在餐厅的桌子上留了张纸条就匆匆离开了家,昨晚约好的司机准时将他接走。
叮……叮……
床上的男人慵懒的伸手按停了吵闹的闹钟,拿起手机发现已经是八点,距离约好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再加上身旁空空如也,傅煜珩已经推断出发生了什么。
傅煜珩起床,洗漱完,来到餐厅便看见了施与留下的纸条,“主人,不好意思,我自己一个人没关系的。”
傅煜珩没有多看就将纸条收进一旁的抽屉里,从冰箱里拿了食材原料,简单的吃了早饭,出了门。
傅煜珩没有驶向施与离开的方向,背道而驰,去了正在拆迁改造的老城区,在一家定制定制皮具的店子门前停了下来,直接下车走进了店子。
穿过二十世纪初风格的玻璃推拉门,不出十分钟傅煜珩的身影就从店子里出来,手上拿着包装简陋的一个纸盒,没有逗留,驱车离开。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红绿灯的间隙,他给施与打了电话,却无人接听,路灯转换,一脚油门朝着墓园的方向,在墓区外买了一束白色的菊花,随意找了个停车位停了车。
墓园大多依山而建,拾级而上,刚上石阶,傅煜珩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施与蹲在父母的墓碑旁,红红的眼角明显是已经哭过的样子,墓碑的前面摆着白色和黄色菊花,几盒菜肴以及一盒小巧的蛋糕,包装盒上印着施与常去的菜馆名。
“有时候我会想,你们会恨我吗?辛辛苦苦养育我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个不孝子。如果不是我,我……甚至是那个时候,如果我能听他的话,不那么任性,现在是不是会不一样。”语句里藏着深深的自责。
“我去医院的前一晚,您和父亲吵了架,那是我印象里你们唯一一次吵架,在我眼里父亲一直都顺着您,但是那天父亲朝您发了火,我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声……”
“向您坦白的时候,我以为你们会将我当成变态,或是怪物,可是您只是抱着我,即使自杀后在医院,你们都没有责怪我……”声音的分贝越来越小。
一方手帕突然出现在施与眼前,抬眼望去,“!!您怎么来了?”施与慌慌张张站了起来。
“说过的,我从不食言。”傅煜珩弯腰将菊花放在墓碑前。傅煜珩用手拦下了施与,和他继续说询问的念头。
傅煜珩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左腿微弯低着身子,跪了下去。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傅煜珩,施与的……爱人,不知道你们能否接受这样的关系,我已经向他求婚了,我并不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但是我会照顾好他……”
傅煜珩嗓音低沉收敛了平时的清冷,一字一句娓娓道来,像极了一个上门提亲的人一般,如果忽略现在的环境。
施与没有拦着傅煜珩,那件事不只有他一个人自责,虽然傅煜珩没有说过,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傅煜珩来的原因。
“虽然没有办法听见您的允许,因为我的私心我希望你们可以祝福我们。”向着墓碑郑重其事的行了礼,傅煜珩站了起来。
“怎么了?”看着施与有些发愣的表情傅煜珩问道。
“想到您会来,但是……”
“但是没想到我会说这些?”
“是。”
“既然向你求婚了,这些自然是要做和说的,还有要说的吗?”抬手擦了擦施与脸上的泪痕。
施与最后鞠了一躬,“没有了,我们回去吧。”
眼看到了午饭时间,傅煜珩带着施与去了离家近的商业街,施与很喜欢这里一家火锅店,傅煜珩虽奉行饮食清淡,可是和施与在一起后却常常逃不过火锅,时间一长也就慢慢接受了。
一顿火锅两人吃了一个半小时,比起平时长时三个小时的记录,却算不了什么,大多数时候是傅煜珩看着施与吃。
吃完两人想着消消食,施与就兴冲冲带着傅煜珩进了超市,施与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什么都要看上两眼,傅煜珩跟在后面推着购物车。
“谢谢你陪我逛超市,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堆在后座,施与自然的坐上了副驾。
“你做的,我都可以。”
“那我给你做……”施与还在如数家珍的安排着晚上的美食,车子已经钻出了地下停车场。
回到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