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轻手轻脚地回到宿舍，刚关上门，就听见方扬在他床上说：“被窝暖好了。”
“……我去换睡裤。”
林白含糊地说着，拎着睡裤去了卫生间，窸窸窣窣半晌才出来，随后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方扬：“出去干什么了？”
林白有些疲惫地往他怀里挤了挤：“没什么，睡觉吧……”
今天被两个人得寸进尺地搞到高chao，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虽然林白自己也挺爽的。
方扬不说话了，抬手理了理林白的头发，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快点入睡。
没一会儿，林白睡意朦胧地说了句：“哥，不用对我这么好……”
方扬：“睡吧。”
……
“二手手机还这么贵？”林白可怜巴巴地捧着刚看好的一部手机，“这个还要四百？在学校里开店不是应该便宜一些吗？”
“这部啊，是前几年的机子，有的学生毕业了卖给我了，别看它老，质量好着呢。”老板说，“四百已经很低了，你还想给我砍到多少？”
“一百吧，一百怎么样？”
“不卖了不卖了。”老板伸手要拿手机，林白哎哎两声躲开了。
他拿出昨晚刚挣来的钱。
千炜给他的时候，钱是崭新的，被他蹂躏了一整天后，已然蔫得不成样子，卷曲在柜台上。
林白攥住手机。
……
大课间自由活动的时候，林白坐在花坛边一张一张地数钱，除去枕头底下的零钱，这几天一共挣了六百块钱，买手机花了四百，还剩两百。
半个月不愁馒头吃了。
他掰着手指头算，好像还欠连程一次口交，其他的也不欠什么了。
林白正默默算着这一周能不能吃上rou，余光就瞥见有个人小步小步朝他走来。
他抬起头。
蒲南攥着自己的衣角，有些紧张地看着林白。
“啊，蒲……蒲南是吧。”林白塞好钱，“鼻子还疼吗？”
“不、不了……”蒲南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找我有事吗？”
提到这个，蒲南有些局促地四下看了看，随后慢慢挪到了林白身边，声音细若蚊蝇：“我不是故意要听的……我……但是……昨天晚上，我听到……你和班长……嗯……”
林白挑眉：“听到什么了？”
“……”蒲南的脸有些红。
“听见我喘了还是听见我叫了？”林白拍了拍脑袋，“咳，要是吓到你了很抱歉。”
“不、不是。”蒲南掏了掏口袋，颤啊颤地掏出一百块钱。
林白努力压下嘴角的弧度，故意问：“怎么大课间还带这么多钱出来？”
蒲南几乎快羞哭了，放下钱就要走，被林白一把抓住了手腕，一拉就拉到了身前。
林白的嘴唇凑近他的耳朵：“说说，想让我干什么？”
蒲南的耳朵瞬间飘红，垂着眼小声说：“想让你来我家……”
林白勾起嘴角，用柔软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蒲南的耳尖：“留个地址和时间？”
这回蒲南连脖子都红透了，僵硬地又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张小纸条。
——A座1307。
林白笑了：“有备而来啊。”
蒲南臊得连目光都不知道往哪放，整个人紧缩在林白面前，话也说不出来。
“时间呢？”
“就、就这周末吧……”蒲南磕磕绊绊地说，“周六，晚上七八点……就行。”
“家里没人？”
蒲南的脸更红了。
林白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蒲南的脸蛋：“那么，明晚见。”
……
晚自习课间的时候，连程坐去了林白旁边。
林白正专心致志地摆弄自己淘来的手机，他没用过智能手机，好奇地点来点去，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注意谁坐在了自己身边。
连程毫不含糊，伸手摸上了林白大腿。
林白吓了一跳：“又让我给你讲题？”
连程笑眯眯的：“今天晚上安排的是咱俩的值日。”
“……”林白先是愣了愣，而后恍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你扫地拖地，我排桌子。”
连程笑得咬牙切齿，微微倾身凑到他面前：“你再装傻，手机给你摔了。”
“……你真无趣，开个玩笑嘛。”林白飞快地把手机收到包里，转头瞥他，“你过来干什么？就为了提醒我这事？”
“老子要忍不住了。”连程轻声而低沉地咬字。
林白低下头看了眼连程腿间：“噢。”
连程：“你就不会害羞吗？”
林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看你裤裆一眼怎么了？难道还得捂住脸嘤嘤嘤吗？”
连程直直盯着他：“我想看你害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