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琢磨比你强大之人内心的想法。
你也无法琢磨猜错后人家是直接把你劈了还是炖了。
袁小飞坐在床上一阵纠结,他偷偷去了卫生间清洗沾了粘ye的裤子,凉飕飕穿上后,打开门偷看,男人还是气息沉稳地安睡,并没有被他惊扰。
他不太相信一个如此强大的男人会容许陌生人在房间里随便出入还睡得那么沉,没准下一秒就是当头棒喝。想到这儿,袁小飞更不愿待下去,开始偷偷拧动门把手。
气息逐渐凝重,好像有一双双眼睛睁开来看他,呼吸不畅,他不得不捂住胸口,压抑住惊慌的情绪。
他飞快回头往床上瞅。
被注视的感觉迅速消失,可男人毫无变化,连呼吸频率都没变。
……
他又试着拧了拧。
死亡而混沌的气息弥漫开来。
他火速得不带一丝犹豫得奔向床铺,轻手轻脚缩在枕头下。只觉月光正好,那脱了眼镜的刚毅脸蛋上,长的吓人的的眼睫毛迎风招展。
袁小飞转了个身,强迫自己睡着。
今夜,只有他一个人有床睡,贝伍州是不是还在找着自己,他看到我一夜没回会不会以为……
呵,谁都会这么以为的。
他缓缓地睡过去。第二天,他在沙发上醒来。
……
???
他惺忪着眼睛环顾四周。天刚刚透亮,屋外天空透出了橘黄和玫红色。师有天坐在沙发角落,安静地一手拿书,一手将袁小飞的右脚拿捏在手中。
没有穿袜子的皮肤直接和带着温度的手指接触,一阵阵酸麻痒沿着脚心脚面透过小腿挣扎着一路往上。
袁小飞赶紧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再看,一面看回到他本来躺着的位置。
双人床整洁得像没住人。
两床被子不是严格到豆腐块儿,却也是正正方方一个外形。被单没有一丝褶皱,袁小飞想,师有天就是为了铺平被单,才把他挪沙发上来了。
他抽抽嘴角。
男人还在按压他大拇指上的软rou。眼镜下的视线平静落在书页的最后一行,然后翻篇。
袁小飞略微清清嗓子,“我该走了。”
男人没有动作,像是没听见。
袁小飞稍微抬高音调重复。
男人还是认真看书。
……
袁小飞无奈,伸手扯了扯男人已经穿戴整齐的风衣飘带。
没人理。
……
他只得动动还在别人手里的脚丫,形状漂亮的脚趾轻轻触动男人攥住的食指,师有天终于移开了视线,他看了会儿被他握在手里,趁袁小飞没醒已经洗过一遍的白净脚丫,一转身猛地扣住没反应过来的袁小飞细腰,脑袋垂下就猛地亲了下去。
“唔哼……呜呜呜……”袁小飞被牢牢锁在男人身前,两只大掌捏住包裹在裤内的软绵tun瓣挤压,一面分开两只白嫩大腿好让人敞开了坐在自己怀里。
不得不抬高脑袋承受满是口水的舌吻,袁小飞痛苦非常,只觉得脖颈要断了,腿要断了,舌头也要被吸断了。舌根被男人吸舔着磨蹭到了最里,火烫的部分蹭到哪里都是一片滚水浇过的沸腾。
袁小飞难受到哭了出来,脖子好疼,呼吸不过来……
他睁开已经看不清人脸的眼睛。
师有天的那双眼睛也正看着他,毫无波动。
就在袁小飞内心纠结要跟男人上床时,支撑力忽然消失,让他只能像个乌gui似的仰面往后摔。
男人一声“时间到了”,就拎着铁皮箱走到门前,稍稍扭头。“我等你一分钟。”
……
我的天啊……
袁小飞心急火燎爬起来穿衣服又去洗了把脸,站在男人身后。
门开的空间外,是薛平面瘫站着的身影,悄无声息接过队长手中的铁皮箱,顺带给了更加顺带的袁小飞一个眼神。
“我的宵禁时间是每晚八点。”师有天推推眼镜。
宵禁?在跟我说?袁小飞纳闷地看向薛平,对方平静地回视。
嗯,是在说我。
“记得,穿着那双白袜和皮鞋。”师有天又补了一句。
这下,薛平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暗藏着不可思议和“纳尼”这样的语调,虽然很快平复,却让袁小飞终于找到身边有普通人的平凡感。
跟师有天一个房间,让他好像活在了外星球。
他这是要……包养我……
“我……大概……会过来……”先不把话说死,他只能硬着头皮做到这样。毕竟他还要去找贝伍州。
薛平的脑袋都略微抬起,像是惊讶他回答的内容。
师有天沉静地仿佛油画。“嗯。”
袁小飞松口气。
“我可以容忍你迟到一分钟。”
“……”
啊啊啊啊啊!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