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霁青被抱着进了别墅,原以为别墅内部定是一片破败,谁想却是依旧干净舒适,甚至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见着这番景象,尤霁青愣了一愣,略带疑惑:“明明有雇人来打扫这里面,为什么不把外面的野草也除一下?”
傅矣替他理了理乱发,轻笑:“可能是他们偷懒了。”
尤霁青眨眨眼,总觉得傅矣是在骗他。但傅矣也不做多解释,正准备带着尤霁青上楼,却见自家小娇妻看着他身后瞪大了眼睛,好似万分惊讶。
回眸看去,原是他们的司机将他们的行李箱拿了进来,走的是一条并无野草的石子路。
到这会儿尤霁青还有什么没明白的,明明有路,还说野草丛生要将他抱进来,且这草肯定也不是什么野草,大骗子!
司机放下行李便离开,尤霁青瞪着满脸笑意的傅矣,生气!
傅矣倒是乐在其中,抬手摸了摸尤霁青的脑瓜,柔声道:“嗯,我就是想抱你进来。”
如此直白的话惹得尤霁青脸一红,也顾不得什么骗人了,只觉得脸上烧得慌,末了却还是要说一句:“你坏。”
“嗯。”傅矣毫无原则地应和着,俯身亲了亲小娇妻微抿的唇,眼底全是宠溺,“我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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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矣小时候随外婆外公住在这别墅里,这次带尤霁青回来也是想让他看看自己小时候,且……还有另一个目的。
傅矣的房间依旧是他小时候的样子,布置得十分简单,除了书还是书,严谨刻板。
尤霁青和傅矣一齐整理衣物,见差不多是吃饭时间便一块儿进了厨房。
只是打开冰箱时,傅矣才发现自己失算了。无人居住的房子冰箱里自然不会存有任何食物,他一心想着带小娇妻来这儿,却未考虑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是以两人只好驱车前往附近超市买些食物,这来回一折腾,两人早已是饥肠辘辘。
原本还想着在厨房诱着小娇妻和他亲热亲热,奈何小娇妻一直委委屈屈地喊饿,傅矣自知理亏,只好把心思全放在做饭上。吃完饭再吃小娇妻也不迟,傅·厨夫·矣如是想道。
肚子饿时吃的东西总是格外好吃,两人风卷残云一般将饭菜全数吃进肚子,努力遵守践行着“光盘行动”。
饭后傅矣拉着尤霁青去后院散步,边走边和他说自己小时候曾在他们经过地方做了什么。
后院有棵大树,上面挂着个做工粗陋的秋千,傅矣见尤霁青望着那秋千出神,心神有些紧绷,却未泄露丝毫,嗓音依旧平静地开口解释:“那秋千是我外公做给我和另一个小孩子的。”
“另一个小孩子?”
尤霁青从神游状态中抽离,有些疑惑地看向傅矣。不知为何,他的心莫名地跳得很快,脑袋也隐隐作痛,且那种不知名的熟悉感又涌了上来。
“嗯,他以前是我们的邻居。”
傅矣轻声应着,目光幽深地看着尤霁青的双眸。
尤霁青点了点头,视线转到后院,眼尖地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个玻璃房,略带好奇地问傅矣那是什么。
傅矣掩下眸中的失落,柔声解释:“那是个花房,是外公弄的,里面全是外婆喜欢的花。”
尤霁青点点头,傅矣拉着他的手,轻笑:“我们去看看吧,那里的花一般能开很久。”
“好!”傅矣的提议他自然不会拒绝,笑着点点头,接着就被傅矣带到了花房外。
玻璃做的房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傅矣深吸一口气,偷偷看了眼满脸期待的尤霁青,闭了闭眼,手下用力,缓缓推开了门。
人还未进去,就觉那馥郁花香迎面扑来,争先恐后地往人鼻腔里钻。浓郁的、甜蜜的、熟悉的玫瑰香。
花房里只栽了一种花——玫瑰,与其说是花房,不如说这是个玫瑰园。红的粉的黄的白的,一朵又一朵,一簇接一簇,交织成一片连绵的花海。
尤霁青进入花房的脚步一顿,心底升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感觉,只觉刚刚还是隐隐作痛的头这会疼得几乎要裂开。
眼前倏地一黑,在晕过去前,他听见了傅矣慌乱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