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银凼正在和凤天仪安排的功课较着劲,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禀报,说大将军殷其雷和战熵后君打起来了。
银凼听后腾地站起来。
战熵是敌国俘虏,又是人质,又身负国仇家恨,一腔愤懑和满腔热血正不知道如何发泄,遇到银国大将(还是曾经俘虏他的大将),两人擦出来的火花一定不是什么小火苗,搞不好你死我亡都有可能。
银凼不敢耽搁,起身就往灵剑宫走。
走到灵剑宫大院,两个将军果真刀剑相向,战得正酣。一旁的宫人焦急的站在周围,既不敢上前阻止,也阻止不了,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他们惹不起的。
让银凼意外的是,观战的除了焦急的宫人外,还有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不速之客。
墨麟一身黑袍,曲起一腿坐在廊下的长椅上,抱着双臂正看得津津有味。
银凼当先说了他一句:“你怎么光看着,也不劝劝?”
墨麟悠哉悠哉道:“劝不动,就懒得劝,更何况又不是天天能看到武林第一高手出手的。你那后君也不赖啊,竟然能和殷其雷战半个时辰还不落下风,金国第一高手看来也不完全是徒有虚名的。”
战熵毕竟不敌殷其雷,虽一时半会还能接住殷其雷的招,但时间长了就显露出败势来了。
银凼不忍心看他们再打下去,因为不管谁输谁赢最后都不好看。
他冲过去一把抱住战熵,至于为什么不抱殷其雷,因为他此时一把窄刀招式正猛,银凼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往刀口上撞。
战熵被他这一抱就愣在了原地,招式也使不出来了,原本他这一招也挡不住,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此时殷其雷的窄刀已经到了眼前,银凼却死死抱住他,一点要撒手的意思也没有,竟然想用身体生生为他接那一刀。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殷其雷控刀往一旁劈去,正好劈到一旁的石桌上,石桌顿时被劈成了两瓣。
殷其雷收刀,皱眉看着银凼,眼中满是责备,但他终究没说什么。
银凼见了那石桌才知道自己有多鲁莽,要是殷其雷判断得再晚一分,他不死也得皮开rou绽。
他看着殷其雷吐了吐舌头,后者才暗叹一口气,收了刀径直离去,既没有解释,也没有再过多纠缠,仿佛他只是来找人切磋武艺的。
银凼这才放开战熵,抬头却看到他愣愣的,似乎在沉思,又似在纠结什么。
“战……”
银凼小心翼翼叫了一声,战熵这才反应过来,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他默默收剑入鞘,不声不响地转身回屋去了。
银凼被他们两个搞得莫名其妙,一旁的墨麟走过来道:“这两个闷葫芦你是怎么收服的?”
银凼看了看他,他才不会解释他是怎么“收服”他们的,更何况战熵根本就是被迫的,也谈不上收不收服吧。
“战如果真的那么不开心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放他走?”
银凼幽幽道,虽说舍不得,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墨麟弹了弹他的额头,道:“你真以为他愿意走?”
银凼不解的看着他。
墨麟道:“你这个皇宫,除了能关住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后君外,也关不住什么人,他堂堂金国第一高手,想走什么时候不行?除了殷其雷能制住他外,你这皇宫里还有谁会是他的对手?”
“那他怎么?”
“困住他的不是这座皇宫,而是你。”墨麟像看笨蛋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银凼疑惑道:“但他明明……”
表现出那么反感他。
墨麟道:“傻瓜,他是敌国俘虏,你要他怎么对你?阿谀奉承还是神魂颠倒?不管他是真心还是无意,别人会怎么看他?金国又会怎么想他?他内心恐怕不知道有多纠结。”
明明喜欢却非得装出厌恶和排斥的样子来,既怕银凼真的厌弃他,也怕金国彻底抛弃他。战熵可谓两头不是人了。
银凼这才彻底反应过来,忙跑进屋去。
战熵背对着他,正脱了上衣擦着身上的汗。
银凼走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热热的后背,幽幽道:“战,我不为难你,如果你想走我不会留你的,如果你想留,我想办法让你留得自在,只是,请你别再折磨你自己了。”
战熵的身子僵住了,许久后才低沉道:“如何……才能自在?”
银凼一喜,他这么问就证明他是想留下来的。
“我可以让君父和金国签订和平条约,以后两国和平交好,而你是作为和平的象征,堂堂正正的做我们银国的后君。”
这相当于两国和平联姻,他是堂堂正正被“娶”过来的后君,代表了两国交好,而不是战败的俘虏。
“你又何必……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
“其实也不是完全为了你啦。”银凼道:“银国和金国常年征战,金国虽然暂时战败,但迟早也会再起战事,这样对两国都不好,何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