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书的伤口。
“收网进行中了。”
君子书说话,从胸膛传来震动,传送到越明笙的耳边。
越明笙应了一声,实在不想分神去考虑那些烦人的事情,她现在只想想着君子书,靠着她,什么都不在意。
越明笙也没有靠很久,怕累着君子书,起身去处理有关于刺客的事情。
她的眼神幽深,楚蒙,迟早有一天她要亲手把这个人杀了,但愿在她动手之前,他能够活的久一点,可别她还没出手,他就死了。
西北,寒风席卷着大地,楚迎正在营帐里和楚蒙商量着战术。
这一个月的浴血奋战让他变了很多,皮肤变黑了,人也变得威猛内敛起来,和最开始京城里那个公子哥完全不同。
楚迎没有因为被任命了副帅和是楚蒙的儿子而态度高高在上,参与指挥,而是从士兵做起,杀敌杀的比谁都猛,在将士心中很快的就建立起了威信,让楚蒙也欣慰不已。
两人正在讨论的时候,楚迎突然觉得肩膀一痛,有血ye从衣物处蔓延出来。
“谁?”
楚蒙一惊,站起来看着周围。
楚迎却是心里一沉,想起了身体里的蛊虫。
楚蒙去了帐外看了一圈,皱着眉疑惑的走了进来。
“没发现有什么人,是中了暗器吗?”
楚迎没吭声,把自己的衣襟解开,看到了肩膀上的那一道剑伤。
大概是被人直接刺进,贯穿到了后面。
“这…是剑痕?”
楚蒙看了看,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小儿子在这里和他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受了伤,还是剑伤,不是暗器。
“怎么回事?”
楚蒙看着楚迎一副毫不意外而是在想着什么的样子,就知道楚迎或许是知道什么的。
“在之前,陛下给我身体里种下了一种蛊,母蛊在她身上,子蛊在我身上,只要她受伤,我身上会出现同样的伤,她想让我死,只是转念之间的事情。”
楚迎轻轻的拭去自己肩膀上滴淌的血ye,看起来十分冷静。
“为什么之前不和我说?”
楚蒙拍了拍桌子,看起来十分烦躁。
“我已经招过人了,没有用,蛊虫取不出来。”
“那你也应该和我说!”
楚蒙又气又怒,想把桌上的东西扫掉,又硬生生的忍住了,一生火气,不知道怎么发泄。
“她哪里受伤你就会哪里受伤,是么?”
“是。”
楚蒙脸色一沉,失败了。
“爹,你是不是派人去刺杀皇帝了?”
“我花了重金请了二十个,居然只让她伤了个肩膀,一群废物。”
楚迎心一冷,肩膀上的疼痛也比不过心里的冰凉,似乎是把外面的冷气都吸入到了心肺中。
“爹,你现在知道了蛊虫的事情,还要刺杀她么?”
“既然如此,我们就更该反了,到时候我攻进王都,把她控制起来,帮你把那个蛊虫取出来。”
“要是她发现了,先把我杀了怎么办?爹,你会收手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了,怎么收手?迎儿,你要知道,这不是我们楚家一家的事情,数万将士,以及同盟。”
“爹,儿子明白。”
“我会替你找人处理这事的,要能取出来自然是最好的,她为什么时候给你种的蛊?”
“在我入宫不久之后,因为那时候表现的抬不情愿,她为了控制我不伤她,逼迫我,就给我种了这个。”
楚迎的表情有些木然,暗自改了时间。
“她有威胁你什么么?”
“没有。”
君子书的确是威胁了他,但是那种威胁并不是直接的,而是逼迫他自己去思考。
楚迎知道,他已经知道他父亲的取舍了。
站在他父亲的角度,他可以理解这种想法,但是他偏偏是那个要被舍弃的存在,在感情上,怎么也没办法赞同。
“那快回去上药吧。”
“好。”
楚迎看到他父亲思量着什么的模样,心里叹息。
他不知道他父亲是否还会发动刺杀,会不会顾忌他的生命。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绝对不会成为父亲大业上的阻碍,因为在必要时候,也许父亲会毫不犹豫舍弃他。
楚迎回了自己的营帐,给自己的肩膀上了药。
君子书看着小花仙转播,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对父子已经差不多是离心了,她不需要楚迎给她传递什么消息,只要楚迎不和楚蒙站在同一阵线上就行。
开春还没到,楚蒙反了。
消息传到朝中一片哗然,西北那边倒是劲头正烈。
楚蒙之后又派人来刺杀过她,完全不顾楚迎的性命,君子书之后又把这件事传书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