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笑了, 笑的满客厅都是她酣畅的笑声。
赵姨过来叫他们去吃饭:“骆总,骆太太,该吃饭了。”
骆烬嗯了一声, 揽着南弥的腋下把她带起来。
南弥后知后觉:“嗯?刚才你叫我什么?”
赵姨有点愣, 一副不知道南弥为什么要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的表情:“不对吗?”
对吗?
南弥纳闷,回头看向骆烬。
只是沙发上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她蹙眉, 心里头跟缺了一块似的开始惶恐起来:“骆烬?”
她转了一圈,客厅里根本没有了骆烬的身影,就连赵姨也没了。
熟悉硕大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被遗弃在中央,怎么喊都没人给她回应。
这种心痛的感觉一直延续要睁眼醒来。
南弥看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那种失落的情绪钻进每一根细微的神经里,缠如藤蔓,要将人窒息。
“你醒了。”旁边传来一道清冽的嗓音,南弥偏头看过去是林骁。
她记得昨晚船炸了...
“你晕过去了。”林骁看出她眸中的困惑,就告诉她:“高烧三十九度,你睡了两天两夜了。”
两天两夜,南弥皱眉,起身。
“那天...”
林骁扶了一把南弥,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在她昏迷的这两天,这件事情也已经有了个始终。
林骁也撑过了情绪最难熬的那两个夜晚,从抗拒到怀疑,怀疑到不肯承认,再到最后接受,仅仅只过去两天,他像是过了十二天那么长。
林骁在看护椅上坐下,有点不放心自己的话说出来南弥能不能承受得住。
“炸毁的游艇上有六具尸体,已经被彻底炸毁,DNA都无法采集,但是可以从人数上推断其中有一个人是骆烬。”林骁沉着眸,神色凝重,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并不轻松,掌心在膝盖上狠狠撺成一个拳头。
南弥浑身绷紧,在听到从中可以推断是骆烬的这句话时,整个人堪堪的往后靠去。
“不可能...”她喃喃道。
林骁不想把沉痛再在南弥面前上演一遍,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也希望不可能。”
“可是那天所有行动的人一共二十九个,我们抓捕了二十二个,而且在行动过程中,骆烬从头到尾都没有下过艇。”
这个是事实,林骁觉得不应该瞒着南弥。
南弥咬着下唇,摇头,脑海里回放游艇燃烧起来的那一幕。
良久。
林骁以为南弥会大哭,会崩溃,会歇斯底里,但是都没有,她就是这么安静的坐着,闭上了眼睛,只从紧锁的眉心可以看出她的痛苦神色。
“南弥...”他想劝她都没有了切入点,她把自己封得很死。
“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
但话还没说完,南弥睁开了眼睛,腥红的双眼不知道是高烧未愈还是悲痛过度的缘故,像充了血一样。
她的话冰冰冷冷,像是质问:“你不是说,我可以信你么,一直?”
这话,就在那个晚上,腥风血雨的夜幕下,林骁是这样说的,他当然记得。
同时,他也知道南弥的意思。
她在怪他为什么没有把骆烬带回来。
他不是相信骆烬不是真贩毒么?
他不是和骆烬情同手足么?
怎么生死关头,他还是没有拦住骆烬?
林骁看着南弥那双眼睛,心下一颤,声音也低了下来:“我是接到了骆烬的电话。”
“他告诉我他在岸上。”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这么快的速度上岸,并且还给他打了电话。
当时林骁没做多想,他肩上负着的是大多数人的安全,所以想也没有想就冲出了游艇,第一时间撤离了所有人。
他是要救骆烬没有错,但如果是骆烬要把自己置于死地上,他也会力所不能及。
南弥重新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再说。
也对,骆烬死了,干林骁什么事。
是她把这份信任过分看重了,也过分期许了,意义也弄错了。
林骁想要从南弥身上问点什么,但看她现在这样也于心不忍,也就没再开口,守了她一会后警局有急事叫才走。
等林骁走后,南弥自行办了出院手续。
她没回自己的家,去了澜庭金座,打开门,赵姨还在。
赵姨见到南弥眼睛亮了一下:“南小姐,你可回来了,我这两天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不接啊?”
南弥愣了数秒之后才开口问:“不是让你走了么?”
赵姨想起那天南弥赶她走的场景,第一反应是觉得南弥又是要赶她了,于是立即说道:“是这样的,本来和骆总签的是三个月合同,但后来骆总对我还挺满意,就直接跟我续了一年的,也明确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