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望着她,重重的看了几秒,才答:“是。”
是与不是的回答最好回答,关键在于背后承载的意义。
秋重新冷静了下来,这次的静不同,是那种归于一潭死水的寂。
南弥也不想再问了,阿辉望向骆烬一眼,而后把人带了下去。
南弥再转身的时候,骆烬正勾唇看着他,眸中的不悦散了些。
南弥抽出根烟,手指还没离开烟盒,被骆烬一把盖住。
没情绪的问:“谁教你的?”都会这么自觉了。
还不止一次。
南弥想把手抽回来也抽不回来了,她要拿的时候没想这么多,大概是有了肌rou记忆。
不过,她拿了这么多回才来禁止她,是不是也有些晚了。
刚才秋虽然都招了,但结果却并没让南弥满意,那股子不痛快隐约还在,却也没在骆烬面前表现出来。
“我不拿就是了。”不开心不能表现,那就只能忍着委屈了。
骆烬松开她的手,没追究,视线仍落在她脸上。
明知故问:“什么时候找到的?”
南弥知道骆烬问的是什么,动了动嘴角,很轻很轻,是被揭穿后下意识想要掩盖的小动作。
其实她只是不自在。
她的这点手段,在骆烬面前简直是班门弄斧。
“没有找到。”她坦言。
她根本没想到要提前找杨秋家人的麻烦,如果不是骆烬激她一把的话,她不会想出这么一招。
她甚至都不知道杨秋家里人都有谁。
骆烬听完,突然扯了下嘴角。
勾着唇把烟灭进烟灰缸里:“声音大点。”
骆烬听到了,南弥知道。
就像是很多人都会有自己的恶趣味一样,骆烬就喜欢享受所有被自己掌控在手中的滋味。
不情不愿的又回答一遍:“我没找到秋的的家人,刚才是故意套她话。”
骆烬嘴角的弧度还在,手摁着烟蒂,脸上没了刚才在她进门时的寒霜。
“还不错。”骆烬状似点评的开口。
南弥正要去猜,什么还不错。
又听见句,勉为其难的:“做的。”
连起来就是,做的还不错。
☆、命。
骆烬没夸过她,从来都没有。
她自知也没有什么能让骆烬赞赏的本事, 所以当这句话从骆烬嘴里说出来的时候,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
南弥偏头看着骆烬,因为是站着, 是居高临下的角度。
骆烬起身,手抄到她的后颈, 转接着将她放倒在了办公桌面上。
换他俯视她:“我没让你管的别乱插手。”
说完, 也没要给南弥回答的机会,堵住了她的唇,一套做到底。
等结束了之后, 骆烬这才问她:“记住了?”
南弥哪里还有力气回答他别的, 嗯一声。
南弥缓过劲来去找被骆烬丢开的裙子,发现骆烬把她脱得一干二净,自己拉上裤链就又重新穿戴完整了。
这样想着, 南弥穿衣服的动作多了不愉快的情绪。
直到跟骆烬回澜庭金座, 她都不想再看骆烬。
点了烟,抽了半路。
最后骆烬实在看不下去了, 将她那边的车窗完全打开,转头望着她,不悦又强横:“戒了。”
南弥手中的动作一顿, 烟燃在半空。
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固然是最简单的。
但凭什么。
南弥干脆的把烟扔窗外, 脸上的表情被夜色衬的更加冷:“我不抽了。”
骆烬的意思可不是这个。
但他一向不多说,眼神就能让人读懂意思。
南弥怎么不懂,但还是习惯性的在口头上退一步:“哦。”
骆烬抬手掐起她的下巴, 警告意味很浓:“听不懂?”
南弥蹙眉,刚才还抱着自己成负距离的人,穿上衣服就不认了。
骆烬从来都是这样。
她不是不知道,但就是太知道了,也会偶尔为自己抱个不平。
“我戒不掉。”她有点恼:“这个你自己不知道么?”
论烟瘾,骆烬比她重不知道多少。
下巴传来吃痛,骆烬掐着她的下巴没让她再继续发出声音:“你适可而止。”
说完骆烬松开她,一半懒得管一半退一步的态度:“别让我再看到。”
南弥觉得莫名其妙,骆烬从来没有管过她什么,现在这算什么?
车内不断灌进冷风,骆烬把车窗摇上去,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从出了门开始,南弥身上的气压就变得很低,浑身绕着一股子躁,藏都藏不住。
她在他面前摆着一张冷脸,哪有藏的意思?
她是在他跟前闹脾气,他视而不见了半路,已经是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