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本事和背景都是了不得的,就连背景资料里的关键信息都是空白。
能嚣张到这种程度的,肯定是权势之辈,平日里虽然看起来纨绔,不过一旦严肃起来还是有模有样。
等周围同事好不容易都习惯他就是这样的时候,他又变了。
如同站到了对面阵营一样。
这不,好好的值班时间,林骁不仅不在,通电话也不在状态。
对面也没有了好脾气:“林骁,你现在马上回局里一趟。”
*
南弥若无其事的走进客厅,保姆一脸紧张的望着她,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对不对。
南弥也不想为难她了,坐进沙发,开始半途暂停的电视剧:“你走吧。”
话是对保姆说的:“今天的事当没发生。”
保姆一听,连连点头:“诶,谢谢谢谢。”
南弥也不知道保姆在谢什么,难道擅自把她带出去和林骁见面骆烬会扣她钱?
显然不会。
不过很可能会丢工作。
南弥没有说不客气的习惯,平时也没人对她说谢谢这两个字。
“嗯。”她应了一声,继续看电视。
保姆走了,房子里就只剩下南弥一个人。
傍晚的时候,阿辉来了,说骆烬让她去迷夜。
南弥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睡着了过去,没想到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她把电视关了,问:“干什么?”
阿辉:“应该是处理让弥姐染上毒瘾的人。”
南弥顿了一下,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始末是怎样的,那天给她那包烟的人,碰过那包烟的人,她记得清清楚楚,也没打算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
南弥从沙发里起身,阿辉转身要去开车。
“等一下。”南弥指了指沙发:“你先坐。”
她抬手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说:“我去化个妆。”
阿辉秒懂,也没坐:“那我在这等弥姐。”
南弥上了楼才发现这里是在骆烬家,要什么没什么。
本就空旷的房间,在给她戒毒的这一个月里,带有硬度的家具能搬走的都搬了,空落落的房间除了床和沙发,只剩下厚实的地毯在地上铺着。
衣橱里很多连骆烬都记不起要穿的衬衫,都被她穿了个遍。
现在真正要出门的时候,能派上用场的,也就只剩下骆烬的衬衫。
南弥十分钟不到就下楼了。
阿辉起身,见南弥只换了件衬衫,白色的换成了藏蓝色的,明明是最深沉的颜色,硬是被她穿出了张扬的色彩。
袖子挽到胳膊上,衬衫足够长,但南弥高,也就只能堪堪遮到大腿处,衬衫下摆随着下楼的步伐轻轻晃动,脚下的高跟鞋踩出清脆响声,头发梳理成了马尾,高高扬在身后,脸上却是素面朝天,立体别致的五官越发清晰,哪怕淡,也掩不住锋芒。
阿辉以为自己看错了,愣了数秒。
南弥朝他扬了下下巴:“走吧。”
这还是南弥第一次素颜到迷夜,哪怕别人并不能凭一眼就认出南弥身上穿着的是骆烬的衣服,可还是在她踏进迷夜时就引来周围人紧盯着不放的视线,气势从头到尾都和以前无差。
阿辉知道骆烬在楼上的包厢,正要带南弥上去。
南弥却没跟着他的步子走,而是先去吧台要了杯酒,加了冰的杜松子酒,倚在吧台呷了两口,似是久违般的扫视了一圈,眼角的光线却没在任何一处多停留一秒。
“骆烬在哪?”她问旁边的服务员。
服务员答得很快:“骆总在555。”
南弥盯着掌心里的玻璃杯:“包厢里都有谁?”
服务员:“这个就不清楚了,我帮弥姐问一下。”
阿辉走近,正要回答她的这个问题:“阿狸她们...”
南弥抬手止住阿辉的话,把杯中的酒喝尽,空杯子掷在吧台上,离开吧台:“上去吧。”
阿辉点头,这才后知后觉这是南弥的架势。
在迷夜,她什么时候被这么欺负过?
不仅没有,平时旁人说话都没在她面前提过嗓子。
害她染上毒瘾,过了整整一个月不人不鬼的日子这件事,她还能心平浪静到现在,已经算是把好脾气发挥到最极致了。
这一次,不仅是阿狸,整个迷夜都要长个记性。
*
电梯在五楼停,南弥眼中的温度越降越低。
走至555包厢时,秋就在门口,一脸焦愁,看到南弥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弥姐。”秋拉住南弥的手,是哀求的语气:“事情我听说了,我觉得...是阿狸一时糊涂了。”
秋显然是来替阿狸求情的,南弥把手冷冷的抽出来,视线点了点包厢大敞开着的门,声音寒得逼人,故意问:“门开着,怎么不进?”
门是开着的,门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