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矫情能对骆烬发么?
除非活腻了。
她把手机锁屏扔在水晶茶几上,捞过烟,又点燃,莫名的躁。
因为迷夜,因为安怡,因为骆烬....
这样的情绪不该有,就像当初为了让骆烬多看自己几眼而动的那些心思一样,没有任何意义。
在南弥刚跟骆烬那会儿,基本上买东西不挑,看了一眼只要不是明确不想要的就都带走,带走之后很多都压了箱底,最后去哪了也没人问津。
在别人眼里看来这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但是南弥不以为意,她穷过,穷的时候不至于沿街乞讨,现在富了,也照样不至于纸醉迷金忘了东南西北,她就是想要从骆烬身上拿走些什么。
别的拿不走,能拿走的只有钱。
所以她肆无忌惮的花,但骆烬一次也没在钱的事情上问过她。
也是,骆烬有的是钱,他给她的都还花不完,那些没给的,才是组成他富有的真正部分。
于是她报复性消费这项行为,对骆烬连搔痒都算不上,更别提引起注意了。
她觉得挫败,他的生活她连跟针都插不进去。
后来她放弃了,只跟他睡,他爽了,她就得意。
因为他只跟她一个人做。
骆烬从来都不说做.爱,他想要了,会直言说我要上你。
再含蓄一点,就是给她发一串地址和时间,后来直接只发两个字让她过去,潜在意思还是要上.她。
久而久之,他们之间纯.rou.欲的相处方式,她也就习惯了。
不能不习惯,这是她的生活方式。
不跟骆烬,她就会跟其他不同类型的男人,与其这样,跟骆烬,她不亏。
这笔账,从一开始她就算得明明白白。
只是后来,她越来越贪心,要更多,不仅仅是钱。
在骆烬身上动的愚蠢心思,也就那么一次,失败之后就没再有过。
实在是可笑。
她莫名想起几年前自己的愚蠢行为,自嘲的笑出一声,而后又捞过手机,点开通讯录,给骆烬发了条短信。
打出郭坤两个字,删掉。
“我查出来了。”又删掉。
前后一分钟过去了,输入框里还是空的。
烟燃到头了,她慌忙灭掉,胡乱敲出一句:“今晚十点,我约了那个人来迷夜。”
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想让骆烬来,但是她忘不了骆烬问出那句:“怎么查?”时的不信任。
消息一发出去,她就清醒了。
骆烬怎么可能有这个闲情逸致。
他要大驾光临,也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
她仰躺进沙发,手机被她扔在一边,没指望那边会有什么回应。
果不其然,电话那边一直到九点半都是沉寂的状态。
南弥坐在迷夜前厅抽烟,阿狸坐在她旁边,方便她在郭坤进来的时候她能够第一时间认出来。
虽然南弥基本上每天都会来迷夜,很多客人也都打过照面,但南弥真正看进眼里记得的没几个。
等了很久,郭坤足足迟到了三十五分钟才到。
南弥的脸色很难看,但是比南弥脸色更不好看的是进来那个叫郭坤的,他的脸上挂着缤纷的彩,走路都明显在晃。
看到郭坤第一眼,阿狸差点没认出来。
南弥起身,跟着他上楼。
阿狸和郭坤见过,于是打了声招呼:“哟,坤哥晚上好呀,今天来找秋儿?”
郭坤神情恶煞,单手捂住眼睛:“好什么好!”
阿狸和南弥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续笑着问:“这是谁惹坤哥不开心了?”
郭坤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电梯一开,大着步子朝包厢走去。
郭坤进包厢正要关门的时候被南弥拦住,郭坤用那只还算完好的眼睛怒瞪着眼前这个人,认清楚是南弥后气焰敛了敛:“弥姐怎么,今天查房?”
南弥没回应,推开门进去。
跟在南弥身后的阿狸示意郭坤进去坐。
毕竟是拿过人家钱的,阿狸的态度还算客气。
南弥坐在沙发主座上,下巴点了点对面的位置:“郭老板,请坐。”
郭坤也不意外似的,没好气的坐下。
“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没等南弥开口,郭坤倒率先开始了:“安怡那个女人死了,你们肯定要找上我,我心不虚,我这不照样来了,何必闹这一出!”最后一句话,郭坤几乎是吼出来的。
阿狸和秋不解的对视一眼,不理解郭坤口中的这一出是指的什么,而后一齐看向南弥。
南弥面上情绪不多,她盯着郭坤,挑出她感兴趣想要做出回应的话:“你心不虚?”
郭坤有模有样的还挺了挺啤酒肚,理直气壮道:“是啊。”
南弥:“怎么说?”
郭坤来迷夜这么多次,哪一次来是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