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手指夹着烟搭在膝盖上,俨然就是一副要算账的模样,气焰近乎藏住了她刚才翻雨覆雨后留下的痕迹。
最后,许凯亲自送安怡去的医院。
两个小时后,南弥接到了安怡的死亡通知,死因是吸毒,不是因为流产,她根本没有怀孕。
但南弥还是把许凯当做了罪魁祸首,索赔了一百万,全部分期寄回给了安怡远在村里的家人,还有她额外给的二十万。
吸毒这样的事情在迷夜不稀奇,但是基本上玩这种东西的都是来寻欢的客人,她们有脑子,知道有些东西碰不得。
那么安怡是怎么碰上毒品,还谎称说自己怀孕不能接客的真实原因成了迷。
这件事情南弥没让更多人知道,她也一向不喜欢费脑子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她不能不去查,有一个人冒了出来,就说明有一窝。
有人吸,就说明有人在贩。
她走出医院大门,终于可以点燃一根烟,冷风吹过来她吸了吸鼻子,皱眉。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她点开短信,熟悉的号码,熟悉的字眼:“过来。”
半个小时后,她打车到骆烬住的澜庭金座,或许是因为她今天穿的随意,模样散漫,下车的时候出租车司机用异样的眼神在她身上徘徊了两秒,似是在质疑她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澜庭金座,一块光有钱都不够在这里定下一户的黄金地带。
也是,如果不是骆烬,她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踏足这里。
她下车,又点了根烟,慢悠悠的边抽边走,正好走到门口时抽完,摁下门铃。
她在门口等了快十分钟,才等到骆烬来开门。
骆烬住的别墅很大,上下两层楼足以容纳下两百号人,但他从来不在家里安置管家,就连保洁都是定期来一趟,每次还是不同公司的人。
其余时间的卫生工作,落在了南弥头上。
骆烬没说过,是她自觉。
因为他把她留下来,该做的做完了,她闲着也是闲着,就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
刚开始的时候,骆烬觉得意外,脸色不太好看,南弥也觉得自己多了事的时候,骆烬却什么也没说,也就是默许了她的这项行为。
后来,保洁来的次数就更少了。
几个小时前,他们才在迷夜做过,或许骆烬还没尽够兴。
打开门,骆烬看也没看她一眼掉头,声音和脸色一样寒:“没带钥匙?”
“没带。”她刚从医院出来,没想到骆烬会找她,也没带包,钥匙在包里。
骆烬听到她有几分理所当然的口吻,皱眉,脚步顿住,迅速回身掐住她的下巴,将她整个人抵在门背上,传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的心情很差,她从他眼神和动作里品出来了。
“谁准你不带的?”他是质问的口吻,带着狠厉的凶气。
在骆烬面前,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触及到他Yin晴不定的暴戾情绪,南弥向来都清楚这一点。
所以她也知道怎么解。
她垂下眼帘,声音也低了下来:“下次不会了。”
骆烬掐住她下巴的手持续了数秒后松开,留下两指红印。
他从吧台上倒出一杯酒自顾喝着,他喝得猛,一杯红酒一口就咽下一半。
他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很差。
骆烬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没少吃过苦头,但是每次都没有为下一次留下什么有用的前车之鉴。她也从来不知道骆烬会因为什么影响到心情。
南弥开始解扣子,很快就脱了个Jing光。几个小时前骆烬留在她身上的痕迹还分外的刺目。
南弥走近时,骆烬眯着眼打量着她全身的肌肤,眼底毫无波澜。
她蹲在他的脚边,正要替他解皮带。
骆烬抓住了她的手,是那种不客气,挟制小偷的手法,一时让她皱起了眉头。
她早就学会了不在骆烬面前喊痛,所以她很能忍。
骆烬满意的看着她巴掌大的脸上舒缓开来的妩媚,松开她的手,掐住她的脸。
骆烬浑身上下都透着危险的气息,南弥是那个赴火的飞蛾。
“今天干了什么?”他问。
“去了医院,看安怡,她死了。”她言简意赅,知道骆烬不会想要听废话,也难得骆烬会关心她今天干了什么。
又更难得的,骆烬又问:“怎么死的?”
南弥愣了一下,赤.裸在空中的肌肤掠过一丝凉意。
骆烬会问,说明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毒瘾发作死的。”她说实话。
骆烬眼底的温度寒下去,手中的力度也加重了些,她拧眉,他没开口之前没多问。
骆烬似是看出来她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于是也没再多问,仰头将杯中剩下的酒咽完了,脸上闪过一道Yin鸷的神情。
沉默了会,她才开口:“我会查清楚。”
骆烬扫向她,眼神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