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一样,总安静的一个人。
温子墨的到来,完全出乎了段凌柔的意料,他就忽然来了。
段凌柔站起来看着他,甚至于都忘了行礼。
今日温子墨穿了一身出行的简装,一身月,术发术腰,看着她也没叫她行礼,只把一身衣服放在桌子上道:“换上这身衣服,跟我走。”
段凌柔抿着唇沉默一会儿起身去换上了。
再出来,段凌柔一身水红色的裙子,不繁琐但更衬她的美,头上的珠宝首饰也被换了,只简单的束发,簪了簪子。
温子墨对她伸出手,段凌柔迟疑一下,抬起手轻轻搭上。
温子墨拉着她出去,温子墨带她骑马一路出了宫了,第一次见到宫外的事情,段凌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温子墨:“我们去哪儿?”
温子墨感受她发丝传来味道,连日的火气终于烟消云散,他亲昵的把下巴依在她肩膀上。
“你不听话,我打算把你卖了。”
段凌柔脸微微一红,向他怀里缩了缩,小声道:“你不生气了?”
温子墨将她搂紧:“气有什么用,你又不来哄我。”
段凌柔没想到他竟然说这样的话,觉得他有些幼稚,心里又说不出的酸楚。
“你不用我哄不是吗?我不哄,你也有人陪。”
温子墨挑眉,邪气的扬唇:“没错,天天都是美人在怀,你吃醋了?不说让我雨露均沾?”
段凌柔自己说的话,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干脆闭嘴了。
温子墨却无奈的叹气:“我是去了其他妃子那里,可是我谁也没碰,我只是在那里休息,然后赏了她们东西。”
段凌柔水眸扑闪了下,有些吃惊:“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是皇帝,那些女人是他的妃子,侍寝是天经地义的,他为什么……
温子墨轻吻了她的发:“我就是想让你知,就算是帝王也会有想一心一意爱人之心。弱水三千,为何不许我只取一瓢饮?我爱你,只爱你,为何不行?”
段凌柔的心脏猛的被揪着,她的心彻底乱了。
等她再回神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来了庙会。
整个庙会街挂满了红色的丝带与红色的灯笼,好看极了。
温子墨跳下马,仰头笑:“到了。”
段凌柔扶着他的手下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的叫卖,一下子铺面而来,将两个人瞬间拉入了这烟火人间。
温子墨把她的手握紧,微微一笑:“走吧,娘子。”
段凌柔随着他走到人群里,她看着他如梦似幻迷人俊逸的帅气侧脸,手紧紧的回握住了他的手。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河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留下来。
多一天也好,多一年也好,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梦也行,她要在这里再多陪陪这个人。
她想着,勾起唇笑了。
温子墨见她笑,问:“你笑什么?”
段凌柔:“那你笑什么?”
温子墨:“见你笑,我就笑了。”
段凌柔:“夫君真幼稚。”
温子墨:“再叫一声。”
段凌柔:“不叫。”
温子墨:“好娘子,你再叫一声,我想听。”
段凌柔:“夫君……”
两个人的七夕节,好像什么都很有趣,杂耍很有意思、七巧果很好吃、说书说的书很好、茶也好喝,就连那些便宜的首饰,也在今晚渡上了漂亮的光影。
这灯火阑珊,竟那般美丽。
两个人逛完的时候,段凌柔还有些依依不舍,温子墨握着她的手,笑:“你若喜欢,等有庙会,我再带你出来。”
段凌柔忙道:“一国之君带着皇后总是偷溜出来玩,像什么样子。”
温子墨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我不管那么多,我只管你开心不开心,你高兴不高兴。若是能让你开心高兴的事,我都愿意去做。”
段凌柔被宠爱的心都要融化了。
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博褒姒一笑,是不是也是温子墨这般,为了让心爱的人高兴,什么都愿意做。
段凌柔微笑道:“能和陛下在一起,我就高兴。”
回去之后,温子墨又再次留宿了皇后寝宫。
从那之后,温子墨半个月会去一次其他寝宫,但是哪个宫里的妃子都对这种留宿苦不堪言。
这哪里是宠幸啊,根本就是折磨。
陛下完全不碰他们的。
也不是没有试图勾引的,但温子墨就是柳下惠附身,完全不受蛊惑。
整个后宫的女人也都看出来了,陛下对皇后才是真爱,对其他人,根本就是巴不得其他人离他远一点。
尤其是自从之前皇后烫伤了手之后,陛下更是对其他人心不在焉,整日里陪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