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木槿,我知你是知书达理,善良的孩子,你也该知,将军是什么身份,本就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才能前程似锦,做偏房,你也不会亏,将军会对你好,我也——”
“夫人。”段凌柔打断她的话,微微一笑:“您不用和我说这么多,我本也没打算嫁与将军。”
秦夫人眼睛瞪大了一些,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
段凌柔冷淡又温和:“将军对我有所误会,他一直都说要娶我,但我也知道那些不过是戏言罢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容将军胡闹呢。妻我不做,妾我也不当,将军若感念我的恩情,给我五百两银子,助我一家人,脱了贫籍,以后做点小买卖就好,木槿不多奢望。”
秦夫人心里有些慌了。
自己儿子多喜欢这女子,她是眼看着的,她没想到这女子竟是拒绝了婚事。
她一个寒苦出身的女子,攀上将军府一朝麻雀变凤凰,为何不愿?况且自己儿子是全天下的英雄,她怎能这样决绝。
秦夫人的手禁不住攥紧了:“你、你也不用如此,你嫁过来,我与公主都不会刁难于你,将军也会宠爱于你。”
段凌柔很是淡淡然:“夫人,我真的无意嫁与将军,夫人让我直接与将军对话吧。”
秦夫人被段凌柔弄的彻底乱了,本来她是来让段凌柔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到时候也劝一劝自己儿子。只要她肯嫁,自己儿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然而现在,她这是搞的什么幺蛾子。
段凌柔去了王府,先去做了一道菜,是承诺给002的东坡rou,也是给东方越的饯别礼。
花前月下,煮的软烂的东坡rou端了上来,一抹女子的香气,让本身醉着的东方越双眸睁开。
看到来人是木槿,东方越笑了起来,笑的却十分难看:“木槿,木槿你来啦,来,坐下来陪我喝两杯。”
段凌柔坐下来,给两个人倒了酒道:“我做了东坡rou,你尝尝。”
“是么,我尝尝。”东方越吃了一口,味道真的好,酥烂浓郁,入口像是要化掉一样,甜香入味。
他呼了口气道:“果然只有木槿做的rou,我最爱吃。其他厨师做的,我还是不爱吃。”
段凌柔和他碰了一下杯道:“还没恭喜将军要迎娶公主了。”
东方越身子一僵,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在骂我,骂是个不守承诺的臭男人,我也骂我自己,我明明答应你了,为何还食言了。”
段凌柔:“将军言重了,皇命难违,我懂。”
东方越:“不,你不懂,是我懦弱,我怕连累家人。”
段凌柔:“人之常情,人生在世,不能只为自己快活而抛弃一切。”
东方越听了,摸索着伸出手将她抱住了,紧紧的搂在怀里:“木槿,我喜欢你,我是真心喜欢你,我对公主半点感情都没有,我想娶你,想娶你,你能不能……”
段凌柔被他的气息包围住,她感受到少年的灼热,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知他是真心的,可是——
“不能,我不会做妾。”段凌柔伸出手难得回抱住他:“将军,过了今夜,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吧,我向秦夫人要了五百两银子,这五百两我拿了,算清了我于你的恩情了。”
东方越心如刀绞,死死的抱着她:“不,我不要,我不要两清,木槿,我会对你好的,我爱你,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你名义上是妾可在我心里却是我唯一的妻子。”
“你不懂,妾就是妾。”段凌柔推开他,深深看着他:“你自己委曲求全,不该也勉强我委曲求全,这不是爱,这是自私。”
一句话狠狠的扎在了东方越的心上。
002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这话,可真伤人。”
段凌柔:“没关系,他不会记得今夜,也不会记得和我之间发生的一切。”
因那酒里,早就下了忘忧草了。
果然,当天晚上段凌柔离开之后,东方越就好起来了。
但他忘记了一个人,他忘了木槿是谁,还在母亲面前笑着夸凝玉公主穿绿罗裙的样子很好看。
秦夫人几乎端不住手里的茶杯,因她记得清楚,上次见木槿的时候她就穿着绿色罗裙来的。
秦夫人不知道木槿用了什么手段,总之她走了,东方越也望了她了。
段凌柔的任务满了,但她没有马上走,而是买了新的房屋,将木槿的弟弟和母亲安置妥当,保证了以后的生活之后,才让002传送。
传送当天,外面锣鼓喧天,段凌柔一时间有些迷茫:“外面这是……”
002沉默了许久,轻声道:“今日是将军大婚。”
段凌柔:“哦。”想了想,段凌柔道:“我有点累,躺到晚上再走吧。”
002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觉得有些气恼。
干嘛等晚上,还等着人家洞房吗,这岂不是找虐?
段凌柔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