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所见略同。”蒋城朝他挑挑眉。
还没隔五分钟呢,下一个镜头又要开拍了。
“A!”
四人一起用完晚餐之后,子衿便回房继续读书去了。
寂静的夜,忽而一阵敲门声传来,她连忙将手中的紫毫笔卡在砚台上,打开了门。
“姐姐前来,所为何事?”因为冷不丁地被打搅,白子衿心下似是有些不满。
白子佩笑道:“倘若无事,我就不能来看你了么?”
叶凌瞬间有些失神,眼前人这副模样再加上这语气,和平日里爱耍无赖的江语冰有什么两样?
白子衿拉来了把红木沉香椅,待子佩坐下后,才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今晚,你能不能不读书了?陪我去看庙会……可以吗?”此时,她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旁坐着,虽然两个人的距离是那么近,但子佩又隐约觉得,她们两颗心的距离却很远。
“嗯,今日是姐姐的生辰,是我疏忽了。”在白府的日子素来憋闷,子佩平日里被管教得太严,根本就不敢逾越了规矩。而她自己除了读书还是读书,更是没时间出去。
今日倒是可以例外,既然姐姐想去,那她就陪她去好了。
“那就走吧。”还未等子衿缓过神来,子佩已经拉住了她的手。
子衿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一眼,虽然小时候姐姐也是这么拉着她玩的,但是现在,她心里却滋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大概是喜悦更多一些,子衿面上的笑意难掩。
“好。”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而子佩原本是没想到她会答应的,毕竟在白子衿的心中,好像再没有比读书更重要的事。
有时候,白子佩甚至觉得,她在子衿的心里都还不如一本书呢。至少她看书的时间都比她来看自己的时间要多得多。
她这是,因为一本书吃醋了么?
哪里有她这样的?
就像是自嘲似的,子佩默默地在心底摇了摇头,而后侧身对子衿道:“咱们从后门跑出去,可不要被陈叔发现了。”陈叔是家里多年的管家,平日里管她管得可严了,子佩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畏惧他的。
再之后,她就听见身后的人“嗯”了一声,虽然只一个字,子佩却听出了温润如玉的感觉,也就是这一个字,竟然不动声色地悄悄叩动了她的心扉。
两个人从后门偷跑了出去,走过一段小路,便来到了庙会。
子佩注意到,如今每家每户的屋檐下都挂着两个红灯笼,通明剔透,煞是好看。街道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卖首饰的、卖糖葫芦儿的,各种吃食应有尽有。
子佩朝西南方瞅了一眼,竟然还有摆摊儿算命的。
她想去卜一卦,问问姻缘之事。
子衿出门穿的依旧是在家那身男装,而子佩却在出门之前,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
白家毕竟是大户人家,她们身上的锦服和普通老百姓的自然是差距不小的。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子衿子佩生来俊俏,这锦服绸缎加身的模样,相较起那些全身都是粗布麻衣的寻常百姓,确实是大有不同。
因此,两个人在街上走着,引得不少行人频频驻足回望。
旁人偏偏瞧着右边的这位姑娘眉目如画,形容标致;而她身边那位公子,举手投足间更是温文尔雅,气度不凡,打眼儿一看便知其是读书人。
她们二人还未走远,便听得有几个路人低声私语:“要我说,前面那两位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谁说不是呢,方才那位公子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皆是温柔,只可惜,已有佳人在侧。”
“放眼望去,这街道上好像真的没有再比他们二人更般配的了!真可谓是郎情妾意,羡煞旁人了。”
子佩脚步放缓,他们的议论全都钻进了她的耳朵。她面上泛红,牵着子衿的手却一直未松开。这些人竟然说她们般配,当真如此么?
虽然子佩明白,他们是把子衿当作了男人,才说得这些话。可不知为何,听到这些,她心下竟无比满足,荡漾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暖意。
子衿注意到她脚步放缓,轻声问道:“累了吗?”
“你听到他们的议论了吗?”子佩微微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叶凌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江语冰这副模样真的太撩了,叶凌觉得自己的心脏即将爆炸!
江语冰现在脸色红红,如果不是在演戏,叶凌可真想扑上去亲一口……
“听到了,是因为他们说我们般配,你不高兴了吗?”叶凌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不去想别的——
叶凌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她现在是白子衿,不是喜欢江语冰的叶凌。
白子衿不知道子佩喜欢她,同样的,她更不清楚自己对于子佩的感情。
可是她想要的,就是子佩能够安稳度过这一生。因此,无论子佩有什么样的愿望,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