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远远地朝着戚华伸出双手,“姐姐,抱。”
“站着别动。”
戚华抬脚走了过去,伸手轻松地把人从上面弄了下来,小影害怕地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虞施微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身体一下子软了,心里的大石砰的一下子落到了实处。
经过这场风波,秦舟月,不对,小影的病房被严格控制了起来,有不同的警察轮流看着她,不许任何人探病。
秦家显然回不去了,尤七也见不到,虞施微只能在医院附近旅馆找了个房间暂时住着,而戚华在那天之后也没了联系。
可这一闲下来,虞施微根本无事可做,脑子里想着的还是事情真相的事。她一刻不把那些事弄清楚,一刻就觉得危险、不安、难以平静。
接到戚华电话的时候,她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只一秒,她就答应和戚华见面。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想起原主和戚华的关系,虞施微觉得有些尴尬。她对戚华没有别的感情,她没有资格代替原主对戚华怎样怎样,她干脆就把自己当作一个路人甲,不给原主和戚华的关系添加任何多余的东西。
就这样吧。
虞施微回神往窗外一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着树的影子,一下子模糊又一下子清晰,来回反复,朦朦胧胧。
“永安河?怎么来这里。”
“必须来。”
虞施微不置可否,拉了拉身上的安全带。
站的位置还是之前的位置,虞施微清晰地记着戚华上次说过的话。七米远,离她脚下七米远的水中,是张乐欢被打捞上来的地方,一个生命在那里流逝。
虞施微的心里有些难过,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希望她在天堂过得幸福。
“想起了那个女佣?”
“她有名字,叫张乐欢,你的手下。”
戚华沉默了一下,然后蓦地自顾自笑出声来。虞施微冷了脸,“你笑什么?”
“你真的以为她存在吗?”
“你——什么意思?”
戚华一手捏着栏杆,一手往水里指着,“喏,那里,我上次是说七米远吧?当时就那个位置,河里是捞上来一个人,可是……是个五十岁的瘸腿男人,因为不小心掉下去丢了命。”
虞施微的脸色瞬间凝固,半天才缓了过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张乐欢?哼,我手下根本没这个人,她只是你发病后臆想出来的人。”
“不可能!她在秦家和我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对我很好,她——”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现在去秦家一趟,看谁知道张乐欢的名字。”戚华盯着她的双眼,“那都是你的臆想。陶安应该告诉你了吧?你的病严重了。”
“如果这样的话,你当初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我?为什么?”
“如果告诉了你……我怎么会发现你喜欢尤七的事。”
虞施微瞪大了双眼,伸手揪住了她的衣袖,“你当初骗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小影有三重人格的事!是吗!”
“是。可是……”戚华没有理会被她揪在手里的衣袖,偏着头贴在她的耳边缓缓吐气,“我不知道你竟然喜欢尤七,喜欢一个根本算不上人的东西。我戚华,不服。”
“不服”两个字咬得极重,虞施微的手劲情不自禁地加大,好像要把她的衣袖撕下一片才能停止。
“谢雨拿过来的日记本我看了,你的字还是和以前我赞叹时的一样漂亮。”
虞施微想起了日记本,那是张乐欢暗恋尤七的证明。那些……原来都是她写的吗?真的吗?
虞施微的头有些疼,她以为的真实被一遍遍地告诉是假的,那有什么是真的?她看到的,她经历的,都是存在的吗?
虞施微的脑子很乱,可她在极力找出反驳戚华的证据,她不相信那些都是假的,凭什么戚华说什么就是什么。
终于,她抬头逼视着戚华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不放过戚华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如果张乐欢不存在,那秦舟月为什么会被抓?她也就没有理由打伤我直至留疤吧?小影也不会砍手吧?”
戚华摸了摸她的头发,眼里的情绪深不可测:“傻瓜,因为这一切都有我的参与啊。”
“秦舟月被抓是因为我让小影捅死了秦家一个佣人,秦舟月出现的时候正好拿着刀站在那个佣人的旁边。而你,恰好当了一个目击者。”
“这样,你在警察局门口那么喊,你觉得秦舟月不会疯了一样的打你吗?嗯?”
虞施微险些站不稳,“你怎么这么可怕。”
“我可怕?”戚华死死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脱,“我只是想把妨碍我的东西解决了而已,尤七算一个。”
“你布置了那么多,处心积虑,就为了害尤七失去一只手!”
“不,我想要她的命。”
虞施微的眼里溢出泪来,视线变得模糊,“那你为什么还要在秦舟月跳楼的时候阻止?尤七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