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公办的女声没带一点感情,“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汪静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全身力气卸下,手中手机砰砰掉落在地,砸在衣柜之上,韩琴君从不关机,只有一种看……
对方把自己拉入了黑名单。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韩涵神情难看,双手掐着眉心脚步沉重,露过韩琴君的房间时,耳朵中传来不同寻常的动静。她身子一硬,谁?她并未转身,直接倒退几步摆正身子。
探手,门开,屋子没关?
这不可能。
爷爷严禁触碰姑姑的房间,他说到做到,若是谁敢随意违背,韩涵了解他的手段。除非……
韩涵朝着房间内一步步走过去,追寻着声音源头,最终在衣柜的边角,也是墙角停下,伸出手按在柜门上:“谁?”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她惊愕的问:“妈?”
汪静从衣柜里出来,推开韩涵,低着头快速离开。她推开的力度用得非常大,仿佛面前是何等的高山一般沉重,韩涵一个踉跄尾椎骨嗑在地面上,咔嚓一声,一股剧烈的刺疼让她五官狰狞,等回过神,汪静只留下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
这里……
韩涵看到熟悉的场景,心中不寒而栗,Yin凉的气息似乎从地底攀到地板上,随后穿透空气不断地上扬,刺透自己的手掌心。
韩涵望向那熟悉的衣柜角落,此地给予自己印象最深沉的是幼年时期,父母无休止的吵架。
空旷的大宅子里,不敢多说的佣人,满身酒气的父亲,蜷缩在角落里的暮气。爷爷当时还略打理公司事宜,父亲和人交际醉醺醺的回来,大晚上他会将大门反锁,然后如同杀人狂一般仔仔细细翻找家中的每一处角落。
他要找母亲,一边喊着静静,可一旦找到,两个人便会发生争吵。那些所谓的吵架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指控、过于严密的控制和无理取闹,单方面引发的。
姑姑的回来让他披上了虚伪的面具,可他越是压抑,找到机会越是下手重。
年幼的自己,往往也会遭难,幸得后来姑姑将自己房间钥匙给出了一份。
父亲从不敢踏入姑姑的房间,从此这间摆放钢琴的房间便成了母子俩的避风港。
母亲来这里做什么?!
韩涵想追上去询问,查看她的Jing神状况,可汪静已经离开了韩家老宅,开车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余愁出院回到家的第一天,林管家尾巴一翘,得意洋洋地拿出自己偷偷编织的小孩儿衣物。
虽然温医生老是不肯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他就认定余愁有孩子了。管她是不是呢,不是?小姐努力啊!这么多年饭白吃了吗?!
老人家总是对年轻的孩子格外宽容,也就意味着年纪大的不管死活,韩琴君提着东西没人接手,脚下没站稳便被挤到一边,完全插不进嘴。
“余愁,你过来看看我买的婴儿床,好看不?”林管家迫不及待地和他分享自己的成果,同时催促小姐,“小姐,我还没煮饭,你去下面吧,不要饿着余愁和孩子!”
超级无敌理直气壮。
余愁被抓住手腕,向韩琴君求救无门,连走带拖,被林管家带到房间里。昔日林管家舍不得退的婴儿床未沾染一点灰尘,林管家高兴地说:“哎呀。一张是不是有点少,说不定是双胞胎呢,哎,三胞胎也有可能的……”
余愁手足无措地站在一遍,全然不知如何接话。
“我……我努力?”余愁哭笑不得。
林管家一想到到时候孤零零的别墅有人气了,大厅里小萝卜头光着脚丫子到处跑,一双浑浊的眼角温柔异常。
“没事,这都是小姐要努力的事情。”
林管家人老糊涂,总而言之,以前读的医书是真的被他喂了狗。
前有狼,后有虎,余愁左右为难。林管家手上了打毛衣大法,而韩琴君煮的面忘记放盐了,荷包蛋蛋黄与蛋白搅合在一起,样子……十分的难看!
余愁吃了一口不知如何继续,韩琴君笑眯眯地问:“好吃吗”
余愁努力地咀嚼吞咽口中的食物,冲韩琴君淡淡一笑,“好吃!如果能放盐就更好了……”
韩琴君伸出手蹭了一点余愁嘴角的汤汁,舌尖舔过指腹卷走汤汁,啧舌平品尝。
余愁涨红了脸,小声说:“不好吃,你别吃,我吃就好了,你等会儿让林叔再做吧。”
韩琴君舔舔嘴角,似乎还在回味,嘀咕道:“挺好吃的啊,我再尝一口。”
她笑着捧起余愁的脸,正欲低头吻下……
两个人含情脉脉的气氛被谢照影的一通电话给粉碎。谢照影自报家门,语气还是那般冰冷:“我是谢照影,我上次委托许雪城的事情,你,是否有决定。”
余愁不知她从何处要来的电话号码,但自己的回答只可能是“no”。
“抱歉,我因为身体方面可能暂时不会接剧。”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