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绣衣奴回报,说找到yIn偶解法了,那东西来自阗武王庭。
本来是失传已久的邪术,却不知怎的流到了南境,被何方用上,害了颜彧。
内侍们牵着一头羊,一个太监拿着一个木偶,那羊的皇家牧场的,为了祭天等事,生辰八字都是一一记录的。
木偶上刻的,正是那羊的生辰八字。
颜彧伸出手,太监小心翼翼在他中指上割开了个口子,放出一个玉碟的血,随即恭敬的退下,将血泼在木偶上。
景倾在一旁,倏然拉起颜彧的手,放入口中吮吸,颜彧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我的陛下。”
宫人们立刻低头装鹌鹑。
景倾扫视一圈,“唔?有吗?谁?”
颜彧无语,由他去了,他们在一起将近两年时光,景倾用一点一滴向自己证明,他不是圈养的娈宠,不是帝王亵玩的玩具,而是,他真的在乎自己。
颜彧踮脚吻了一下景倾的唇,景倾按住他就是一个深吻。
等一切办妥,太监说:“陛下,一切已经照着古法做法完毕,想来今后,颜大人再也不必饱受折磨了。”
“嗯,朕知道了,都下去吧。”
半月后,那头转嫁了yIn偶的羊yIn性大发,不得释放,居然就在圈里撞死了。
景倾对颜彧说:“颜卿,朕怀疑一年前南境叛乱还有余孽,朕命你为钦差,江南走一趟。”
同时,景倾特许他扶棺回乡一趟,将贺明章带回去安葬。
东面同阗武王庭的战事,持续了三年,景倾三次派燕棠之代上劳军,也算是私心里成全他们。
而颜彧南境之行,也有了惊天动地的发现。
南境叛乱竟然与阗武王庭有关。
贺家败落,贺明章突然暴病,竟是被人设计。
科举之际,多次发生举子身亡事件,也是内幕重重。
颜彧在宫中,同景倾讲起种种不能写进奏折的秘闻旧事。
当年先帝东巡,微服出游,遇到一个琴师山间弹奏,曲调甚是惆怅,身边带着一个两三岁白玉似的小孩儿。
那人仙姿风貌,只一眼,就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飘渺云雾间,先帝解读琴语,正中琴师心底,二人相见恨晚。
琴师兰玦,出身世家,却一朝败落,家产被夺,他带着妻子被赶出来。
可他往日沉迷音律,除了弹琴,其他什么也不会,于是只能去酒楼卖艺为生。
妻子遇见一个南境来的富商,随后跟人跑了。
妻子那时尚不知自己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等发现月份不对的时候,妻子知道瞒不住,于是同婢女上演了一出滑胎。
时候,那个女人想灭了婢女的口,却不想婢女逃出生天,还带走了个那个不足月的胎儿。
而那个胎儿,就是如今如今出现在东边阗武王庭战场上的大将军,曾经被赵郴无意抓住,囚禁多年,当娈宠和替身的小景。
当年兰玦身边的玉人儿,便是如今的陛下景倾,所谓皇后冷宫生子,不过一个借口。
当年的南境富商,便是贺明章的生父。
那个女人后来生了一场大病,久治不愈身亡,贺父续弦,生了贺明章。
而小景何时同阗武王庭搭上线,他们便不得而知了。
至于贺家的惨剧,则全拜小景的养母,当年那个贺家婢女所赐。
那个婢女出身阗武王庭,贺家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
小景失踪数年,她找了数年,最后Jing神不正常,将一切愤怒和仇恨都发泄在贺家。
于是用阗武王庭的邪术,先后害死了贺父贺母,又令贺明章暴病,最后,控制了何方,试图在京城害死贺家最出色的儿子,让贺家彻底身败名裂,死光死绝。
颜彧找到那个老婢女的时候,她在一个木头搭的棚子里,看着颜彧,面对面说了她知道的一切。
有了线索,一切便不难推理,推理之后,便是求证。
世事如棋,很是Jing妙,命运看似无常,实则暗中自有安排。
景倾听完,不胜唏嘘,他说:“当年父皇带我极好,倒是父亲,对我严苛,他们的过往,我们不得而知,子瑨,我希望,你我能同父皇与父亲一般,携手一生。”
颜彧拍开景倾的手,“说正事,别动手动脚,还有呢,你可知南境叛乱阗武王庭宣战,为何那么巧,我英明神武的陛下?”
景倾摸了一把颜彧的下巴,“愿闻其详,我的探花郎。”
颜彧道:“想来你已经有所怀疑,也有了推论,不过,真相,还是要面对,无论多残酷。”
景倾道:“嗯,是这个理。”
颜彧道:“南境叛乱,最早一批叛军全是绿林山匪,随后有人故意散播谣言,加以引导,不多时,阗武王庭设计屠杀使团,对大郦宣战,时机太巧。
而在此之前,京中举子被杀数人,我与兄长也多次遇袭,当科榜眼刘洋,左腿受伤,至今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