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让我康康今天晚上睡哪个
“吓、吓死我了……”林方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我宁愿缺胳膊断腿的也不愿受刷洗之刑。”
厉家家主跟夫人感情是不是不太和谐啊,对亲家的族人这么狠,怪不得夫人一直呆在岭南不回去。林方凶猛地腹诽,好在他心再宽也只悄悄在心里骂,没敢直接说出口。
“你在想什么?”
“额,没、没啥,我什么都没想。”林方小心脏狂跳,没来由的心虚,破天荒地主动把视线从“狄柏”身上移向了别处。
总之稀里糊涂捡回一条命,可喜可贺。
插科打诨几轮,林方Jing神还是很紧张,盯着缩回半空去的机械手不放,好像那东西趁他一个不留神就会再扎下来似的。厉崇伸手沿着林方眼角描了描,尤其那道拖了快三公分长的旧疤痕,指甲在上面划拉了好几个来回。“这怎么回事?”
林方满不在乎地答,“有几个疤算啥,小时候打架打的,包了一个月,拆完绷带就这样了。现在已经好看多啦,不仔细看不出来吧?据说刚拆绷带那会儿丑得我哥一天没吃下饭,为这老爹还额外关了我一星期禁闭。”
“唔,他们都说我的脸很重要。”林方翻了个白眼,“你懂的。”
“那还有人跟你打架?”
“岭南那边几家的小孩子从小一起在训练营里混,没那么多规矩啦。”
厉崇不置可否,不用说也能看得出来。“跟普通的侍族子弟确实不太一样,皮实多了。”
“欸?你去过我们的训练营?”
“认识些人,”厉崇面不改色心不跳,“多年前跟秦知去过一趟。”
“好可惜啊,我如果早些见到你多好,省了现在这么多事,说不定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呢。”林方扭动着被禁锢的手脚,不意外地发现仍然挪动不了丝毫。
“跟你打架那人呢?”
“不是一个,是一群!”林方洋洋得意,“我打他们一群!”
“都年纪差不多,基本都’毕业’各自带队了,负责不同地区;还有几个更出息的进了军校吃皇粮,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跟我们都不算同宗啦,再见面都得叫声长官……空闲的时候我就满世界串着去看他们。”
军队是陛下嫡系,营伍中人掌军权食俸禄,可以有出身,但不能再属宗籍、承家业。厉崇外祖家两子一女便是先后脱了宗族入伍,所以由厉夫人回岭南掌家。
“废话太多。”
林方识趣地闭了嘴。Jing神稍微放松了些,眼珠便跟着厉崇手指转,温热的指尖一直在摩挲那块旧伤,引得林方蛮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欸?狄柏你要走了吗,不多陪我一会儿?”
见厉崇抽身要走,林方怪不舍地叫住。
厉崇没再搭理林方,“看清了么,就那里,一分一毫都不许差了!”
他转身走开没多久,身后就传来林方的惨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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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楼。
厉崇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后,秦知才从地上站起来,颇为苦恼地叹了口气,叫了下属进来收拾残局。他拿起弓天时读的诗集翻了翻,想到刚刚的事,不免在封面上多看了两眼:那年旧都的园子里主人亲自教弓天时读诗,不知道叫多少人羡慕到绿了眼睛。
诗集被原封不动的放回书柜,可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
这间办公室景色不错,外边的广场一览无遗。他那闯了祸的后辈在石板地上已经跪了一个多钟头,如今的天气说不上暴晒,但赤身裸体地带着伤晾在外边,身体疼不疼反倒是其次了。白楼这处毕竟不比内院,来来往往总会有些未曾入侍的“外人”,就这么往外一扔,弓天时衣不蔽体的样子给他们瞧见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他哪儿还有脸再在主人身边呆。
最起码今天弓天时不可能再有机会侍夜。想到这儿秦知便不在弓天时身上费心思了,如今魏谷雨也不在别院,想那几个茶水奴才主人也用得腻了,秦知便直接传令给未曾开封的几个新奴,让小家伙们预备着入夜后被传召,哪怕只做备寝也算是能派上用场。
一想到这两天主人都是在自己的卧房里过夜——虽然其中一天自己被罚在门外跪了一宿、另一天被突然闯入的林家少爷煞了风景——端庄严谨的近侍长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林方进了水狱,不知道主人今晚会在哪儿休息,不过大概率不会回主楼吧……水狱chaoshiYin凉,待久了对身体不好。今日随侍的茶水奴才都被遣散,万一主人兴致上来在水狱耽误时间长了连个提醒的人都没,里头那些刑官应该没胆量出声打扰。
秦知估算着时间,决定亲自去水狱接人。
刚出白楼,引擎声由远及近,放眼望去一辆银色的跑车嚣张跋扈地驶过来,车门一开,正是自家主人。秦知赶忙迎上去。
搞不清楚状况,秦知没敢先出声,安静地侍立一旁。
厉崇下车绕到副驾,伸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