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嘶吼追问着,又转过头远远的盯向隆和宫外的大道,当人头攒动的士兵蠢蠢欲动之时,所有的疑团开始慢慢的解开...
不好的预感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迫在眉睫我必须立马回到饕餮堂阻止这一切!于是,我拔腿跑下了楼,澹台沁并没有将我拦住,任由我如此轻易的逃开。
一切都是始料未及,我以为我会是最特别的,会是最聪明的那一个,然而,我不过就是个傻子。当我费尽一切心思,周旋在这一方世界里时,如梦初醒一般,原来我只是她玩弄在手掌里最可笑的棋子罢了。因为,我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出场,而这一局棋,我一直都是那颗像笑话一样存在的废子。
当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靠近饕餮堂时,屈纯质与祁山北双双矗立在大堂的正门口,而周围全是护卫军的人,将唯一的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饕餮堂的大门紧紧的关着,我听到了什么?那是一阵久久没有停歇的慌乱脚步声,伴着惊惶的哭喊,为了求生不顾一切的苦苦求饶,接连着有ye体喷洒而出的响动,并且混淆着桌凳倒地的磕碰,哀嚎此起彼伏,一时间取代了高雅的宫廷乐调。
还是来晚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可骁儿还在里面!澹台漾也在里面!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当我就像只弱鸡束手无策,连一把兵器都没有的时候,我唯一能靠的就只有这一身的正气了。
于是,我不顾一切的抬脚欲要冲破人群靠近大门时,几名士兵将我拦下狠狠的摁倒在地,我徒劳无功的挣扎着,像一条疯狗嘶吼:“屈纯质!祁山北!你们到底在干什么?骁儿...骁儿..还在里面...放我进去...你们放我进去!”
屈纯质走到我的面前,示意士兵将我放开,我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怒瞪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紧随着祁山北也走了过来:“季兄,还是不要进去了。公主吩咐过,要保你平安。”
我跟本就不需要听到这些虚伪的话语,抬手一把推开挡在我面前的屈纯质,顺手将他腰间的大刀抽了出来,刀很重,我双手紧紧的握着,弓着背胡乱的对着空气一阵乱砍,这使得屈纯质和祁山北跳开身子与我隔出了距离。
所有士兵也都做出了防备的姿势,我知道,我一旦踏进饕餮堂的那一道门,命数劫数是个什么样,都只能看人品够不够好了,我紧咬着牙要挟着:“你们滚开,都别过来,我要进去!”
我警惕的退着步子往饕餮堂的大门挪动,祁山北和屈纯质站在原地任由我独自前行。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变得如此陌生,我们曾经不是这个样子的,直到我的后背抵在了门上,我急忙转身吃力的拉开了厚重的木门。
当太过残酷血腥的画面暴露在我的视野里时,我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怯懦,甚至带着脚软。本是一片祥和喜庆的饕餮堂,转眼的功夫变成了虐杀无辜的血海,我看不清死去的人有多少,侍女与官臣支离破碎血rou模糊的尸体,洋洋洒洒的摊了一地,连空气里都弥散着血ye腥甜的味道。
一股作呕的恶心感从胃里传来,我捂着嘴无法消化这样的场面。那个手中握着长剑披头散发的家伙背对着我,大概是以一敌百杀人杀到Jing疲力尽,他喘着粗气,身上全是受害者喷溅的血迹。闻声,他缓缓的转过头看向了我,眼眸里闪烁着嗜血后丧失人性的病态:
“季思捷,你这颗没用的棋子,总算来了...”
“应天送!!!人渣!!!”
我举着大刀作势要冲向他拼个你死我亡,许阳炎如燕的身影飞下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将我狠狠的甩飞了出去:“现在不是捣乱的时候,你不要命了吗?滚出去!”
许阳炎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玩笑的意思,可我根本就不听他的:“骁儿呢!澹台漾呢!你们把她们怎么了?”
许阳炎一个箭步飞到我的面前,一把扯住我衣领,等我冷静下来后环顾了大堂一周,这才发现,皇子公主们紧紧的围在尊皇身旁,侥幸还没丧命的人还有仲伯公。这时,士兵们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吸引了堂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澹台沁款款而来,每踏一步都惊扰着身后一大众人马。应天送瞧见了她的出现,很是洒脱的将手中长剑一把扔在了地上,放声爽朗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份大礼,你可喜欢?”
澹台沁带着温婉的微笑,她抬起手抚摸着应天送沾满血迹的脸颊,眼眸里流露出的是写不尽的温柔和用情至深,甚至眼角有晶莹的ye体滑下。可就在下一刻,她的手狠狠的用力一撕,一张假的脸皮就那样飘零着落在了地上:“泫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礼物我很喜欢,可惜,不是他送的。”
泫冀?这个人不是应天送?一开始应天送就没有被羁押回来?我欲要冲上去问个清楚,许阳炎却一把扯着我的手稳稳的站在原地阻止了我。澹台沁矗立在大殿的正中央,她面对着自己的父亲与兄弟姐妹。
尊皇气急攻心但还是强撑着站起了身:“万万没想到,窥我江山者竟然是你这个孽子!”
澹台沁笑着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得意的摇着头:“父皇,我只不过是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