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宠溺的揉了揉思骁的脑袋:“哥哥和公主姐姐就先行离开,你要乖乖的听教督姐姐的话好生学习,不可以胡闹。”
“遵命!”
思骁学着我以前教他敬礼的姿势, 兴奋的叫了一声。见他这般听话,我便放心的带着澹台漾离开了书房。
治河一事渐入佳境,需要出面的时间扳着手拇指都能算清楚,除了治河,创工阁近期也没有什么大的修缮之事需要处理,我跟个甩手掌柜没多大的区别。
突然灵光一闪,我觉得很有必要去一趟大牢会会应天送。因为,冥冥之中我想深入的了解这个狂放不羁的家伙。面对尊皇的愤怒和质问,他并没有为自己叛乱的罪名做过大的开脱,仗着应家如今在军中的势力,断定了尊皇不敢轻易判处自己死罪,所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大闹朝堂。
难道没有人觉得此事很蹊跷吗?纵观历史,叛乱分子的下场从来不会有好结果,重则株连九族,最差也是非死即残,就算应家势力强大手握兵权,也不至于能让应天送胆子肥到如此目中无人,而判罚结果却无疾而终,只是关进了大牢便没了下文。
回过头仔细思虑,议事大殿里只有澹台沁的发言是站在公正之上,而仲伯公的势力几乎是一边倒的为应天送求情,人物关系错综复杂,如今朝堂迷雾重重,疑团环环相扣。
水有多深,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能发难的思索,迟迟不得而解。再加上今日立于殿堂,身着仙鹤官服的澹台沁,她的冷漠无情让我有些心凉,她可以做到心无旁骛只为国事而不留情面,铁面无私的形象看起来很酷炫,可也使得我对她的信任大打了折扣。
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心情,因为日后某时我们一众棋子发挥各自优势真的将澹台沁推至高点,她顺理成章继承了千秋大业,所谓功臣无非是悬着命的可怜人罢了。君王无情命不敢担,大概也就是伴君如伴虎的苦衷吧。
所以我不能把自己眼下的所有猜疑告诉澹台沁,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分歧,这是一场隐秘的探案,我要把抱团的恶势力一并翻出来,一日不解,大轩朝堂便是乌烟瘴气。如今能信得过的人不多,或许,还有一个人能帮到我———许阳炎。
“四公主,思捷有一事相求。”
矗立在庭院,我顿下脚步毕恭毕敬的看着澹台漾,她见我隐去笑意一脸的严肃,有些被小小的吓着:“你...你有事就说,别这么正经好么?本宫...本宫有些不太习惯...”
“我吓着你了?”
“嗯!”
澹台漾娇气的闷哼一声,我只好展开一抹笑容欠了欠身子:“好了,好了,不是故意突然严肃的。只是,我想去大牢一趟,看看。”
“去大牢?你想去见天送哥哥?”
“是的。我的身份不足以直截了当的去见罪臣,但如果殿下结伴,理由自然是另当别论。”
我以为澹台漾会拒绝我的请求,但她几乎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了我:“好。本宫答应你,但是,若要本宫帮忙,定然要有条件交换。”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遇到我一事相求,这小妮子肯定要狮子大开口折磨我,我只好有些迟疑,弱弱的询问:“额……殿下要思捷做什么呢?只要不杀人放火,我都答应。”
澹台漾眉梢轻挑,一脸的狡黠,连语气也变得不似以往那般跳脱欢快,而是Yin郁了许多:“季思捷,本宫要你这个人,你敢应吗?”
“额……殿下,这个玩笑可不太好笑。”
心瞬即被惊到,澹台漾的戏演的真好,原来所有的天真与欢乐都可以是装出来的,而此刻,她的眼神里可没有十七八岁小姑娘那般纯真。我的笑容渐渐隐去…
澹台漾款步靠近我,四目相交之后便是久久的凝视,直到她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噗…哈哈哈哈…装不下去了…瞧把你吓的,脸色都变了。”
看着她破功的大笑,我不知所措的抬手摸着鼻梁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刚才那一瞬的澹台漾,真的只是装出来的吗?
“好啦,本宫就不为难你这个榆木脑袋了。走吧,现在就去看天送哥哥。”
说完,她欢脱的跨着大步子朝正门的方向走去,我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突然很害怕,总感觉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反倒是只有我一丝不挂的曝露在众人视线里,毫无隐藏可言。
………
政司阁的典狱大牢坐落在皇宫的最西边,这里的景色萧条,人气也是寥落得厉害,建筑破旧不堪,墙漆脱落,撑起房梁的铁柱亦是锈迹斑斑,这样的画面与皇宫的奢华繁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对,这里的萧瑟与肮脏是整个国家不愿吐露的Yin暗面,如果说皇宫映照着日月的光辉,它身后的影子便藏匿了所有不堪,而大牢便是这抹影子的真实写照。
“大牢重地,没有政司阁签章手谕,无关人等请速速离开!”
门口把守着四名侍卫,领头的瞧见我们走来急忙呵斥着,澹台漾与我随行并没有带上苏青,所以,报上名号这种事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