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来人并不是丁瓒,只是身形相似。
翁怀敏说:“哦,你爸看你太晚没回来正打算开车去接你呢。南烟啊,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易南烟侧身给父母介绍:“这是程澈,我高中同学,我们班长。”
程澈微笑着问好:“叔叔阿姨,你们好。”
“程澈……你好你好。”
翁怀敏和易良平对视了一眼,眸中闪过疑虑。
翁怀敏随之又笑了起来,亲切道:“既然是南烟的同学,那要不一起进屋坐坐吧。”
程澈:“不了阿姨,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把南烟送到家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还有工作。”
南烟父母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外,有了这个小插曲,刚才到嘴边的话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他和两位长辈告了别,开门上车,南烟叮嘱他夜里开车小心。
程澈的车离开后,翁怀敏把女儿拉进院子,问:“阿瓒呢,你不是和他在一起排练吗,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回来,他又不是我的司机!”
易南烟对父母开口闭口都是“阿瓒”表示不满。
进屋之后,翁怀敏以帮女儿准备夜宵为由把易良平叫进厨房嘀咕了几句,易南烟满脑子都是刚才程澈未说完的话,心烦意乱的,也没注意。
吃馄饨的时候,翁怀敏坐在她对面,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易南烟心里发毛。
她说:“妈,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翁怀敏委婉的开口:“女儿啊,你和那个程澈关系是不是不错?他特意去录影棚接你回家?”
易南烟放下汤勺,“您有话直说吧。”
翁怀敏咳了一声,既然这样也不太算拐弯抹角了,问:“你和程澈现在是什么关系?他对你这么好是不是在追你?你对他有什么态度?有没有发展下去的可能?”
这还是妈妈第一次这么直白地打听她的感情问题,易南烟有些不好意思,“我……我还不知道。”
“你不会真打算和他在一起吧?”翁怀敏忽而激动起来,又问了一句:“那阿瓒怎么办?”
事情还没有发生,她妈妈的态度已经偏向了丁瓒,这让易南烟有些生气。
她不解地问:“不可以吗?他哪点不如你的宝贝阿瓒?!”
翁怀敏:“我没说他不如阿瓒,他俩各有各的好!只是,只是……唉!”
她叹了一口气,“这要是以前,你要是喜欢他妈妈也支持你,毕竟这孩子也优秀懂事,可是他爸爸出了那样的事……”
易南烟:“他爸爸出事之前他父母已经离婚了,而且这和我跟他在一起有什么关系吗?”
翁怀敏戳了一下女儿的脑袋,“你啊,还是天真!父母离婚了,可终究是他儿子不是?他爸爸是被判刑了,可你爸爸还身居要职,你们要是俩在一起,让别人怎么看你爸?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
易南烟的胸口像被人隔着枕头地擂了一拳,闷闷的难受,原来丁瓒那天的话是这个意思。
婚姻不再是校园里单纯的爱恋,要考虑的现实因素很多,程澈不该为他爸爸犯下的错误买单,可终究逃不过世人的一张嘴。
以她爸爸现在的位置,把女儿嫁给锒铛入狱贪官的儿子,别人会怎么想,怎么说?
易南烟看了看站在窗边沉默抽烟的爸爸,没了再吃下去的胃口,淡淡说了一句“妈我知道了”,便上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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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在充实的排练中过得飞快,因为时间紧迫,队员们几乎每天都练到半夜才结束,节目组也安排了专车每天接送。
易南烟陪他们熬夜,每一个动作反复练习、反复修改,力求达到最好的效果,只有在第二天有课时才会提前回去。
丁瓒每天不仅要和他们一起练舞,还有别的行程,并不比她轻松多少。如他们约定的,这几天他安分了许多,当着镜头的面也不再嘻嘻哈哈了,他有分寸,该认真的时候绝不会胡闹。
正式决赛的前一天,节目组安排试妆和彩排,因为易南烟要扮演出嫁的新娘,工作人员参照电影给她准备了一套白色吊带轻纱裙。
换完衣服出来,她立即收获了一堆来自迷弟的彩虹屁,就连造型师都跟着感叹:“瘦真好啊,穿什么都好看。”
易南烟觉得有些变扭,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她对着镜子照了照,问倚在化妆镜旁勾着唇笑的丁瓒:“诶,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她就后悔了,丁瓒是她什么人,自己干嘛要像试纱的新娘子一样参考新郎的意见?
丁瓒盯着她看得入神,幻想着有一天她穿着白纱挽着她的手,这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对她的心意。
南烟只能是他的。
“喂,队长!易老师问你呢!”
丁瓒回神,抱胸围着易南烟转了一圈,目光扫过她白皙的肩头和优美的天鹅颈,最后流连在她胸前某处。
领口太低。
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