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也没回,丁瓒却也丝毫不在意,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甜腥,心情如沐春风,轻哼着歌开车回了自己独住的那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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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之后,易南烟一头扎进浴室,足足磨蹭了一个小时才出来,尽管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可那一吻的触感太强烈,嘴唇火辣辣的感觉一直没消,仿佛他的唇一直贴着就没离开。
易良平催促她出来吃宵夜,她看着桌上的面条胃口缺缺,吃了两口就不要了。
易良平觉得浪费,说:“你不要我就给勺子吃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触到了女儿的哪片逆鳞,她拿起桌上的香蕉,气呼呼地掰成两段,咬牙切齿地说:“别——和——我——提——勺——子!!”
两夫妻面面相觑。
“勺子做错了什么?”
“不会是又玩她口红了?”
“难道是在她床上尿尿了?”
趴在桌角的勺子本尊瑟瑟发抖。
呜呜呜呜,我没有,我可真的太委屈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易南烟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丁瓒吻她的画面,连带着嘴唇也开始微微发麻,明显地感觉到心跳在加速。
她坐起来胡乱揉了一把头发,算了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睡着之后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把丁瓒五花大绑困在椅子上,往他嘴巴上贴了五六层胶布,拿着一把巨大的剪刀在丁瓒面前“咔嚓”几下,那家伙被她吓得不停求饶。
因为做了这样一个梦,易南烟第二天浑身舒爽,开开心心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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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早上进到丁瓒独住的别墅时,丁瓒正在浴室对着镜子欣赏他脖子上一道红痕。
他昨晚回来洗澡才发现脖子的上多了一道伤口,手指般长短,破了些皮,有淡淡的血印子,兴许是昨晚易南烟拿包砸他的时候被她包上的金属装饰给刮了,他回家一路上都沉浸在“初吻终于送出去了”的喜悦中,竟也没觉得疼。
方泽凑过来,“哎哟我的老板,你这脖子怎么了?被谁给挠的?”
丁瓒勾勾唇角,“没什么,被一只小野猫给挠的。”
“野猫?!那不行的呀,要打针的呀!”
丁瓒觑了他一眼,“这是甜蜜的伤口,你不懂!”
方泽:“……”
没想到你竟然好这一口,好重口味啊。
丁瓒坐回餐桌喝牛nai,问:“今天行程怎么安排?”
方泽打开平板上的工作计划表,“今天没有其他通告,就是和街舞的队员一起排舞。”
丁瓒:“行,那我自己开车过去。”
易南烟今天上午和下午分别都有两节课,昨天晚上她已经和节目组说了,要等下午下了课才能赶过去,中午休息的时候她在办公室选了几首适合的舞蹈音乐,虽然不怎么情愿和丁瓒联系,但还是给他发了微信,征求他的意见。
丁瓒只回了四个:【见面再说。】
易南烟也没再回他,换了练功服去上课。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她收拾东西准备打车去录影棚,下了课的楼道人来人往,她听见前面几个学生兴奋讨论她们教学楼楼下停了一辆拉风帅气的兰博基尼。
她想起昨晚丁瓒说要来学校接她。
不会吧,学校这么多人,他真敢来?
走到教学楼底下,远远就看见那辆不怕死的车停在了花圃边,果然是丁瓒,可他旁边还有另一辆车——程澈的银灰色奔驰?!
丁瓒接到易南烟微信的时候就已经在来帝都舞蹈学院的路上了。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舞蹈学院了,他的大学就在隔壁,南烟出国那几年他偶尔会趁着天黑来这边走走,想象着如果她还在。
上课时间路上的学生不多,丁瓒带着口罩和帽子坐在后排无所事事地打游戏,即便有人注意到了这辆抢眼的车,也并没有看清楚车里的人。
他游戏里的名字就叫“丁瓒”,因此对面的五个英雄全场盯着他一个人打,骂他顶着她们爱豆的名字打游戏这么菜。
他队友都看不下去了,发语音劝他改个名字好好做人,最后发起了投降。
丁瓒内心简直哔了狗了,这都是什么假粉丝。
他关了游戏,没多久程澈的车停在他旁边,摇下车窗冷冰冰地看着他。
呵,真是Yin魂不散。
丁瓒游戏连跪几把心情不太好,摇下一线车窗打算和他过过招。
“这么巧啊程大律师,你这是开车来舞蹈学院散心看看美女?”
程澈冷冷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丁瓒笑了:“我?当然是等南烟啊,等她下班咯,她要和我一起上节目啊。”
“节目?什么节目?”
“哦——原来她没告诉你啊。就是我参加的那个街舞综艺,她来给我当助阵嘉宾,最近每晚都要一起排舞,可累了。对了,直播就在这周六晚上,要不到时候我给你弄张票,你也一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