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去摸枕下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饭点,大概是翁怀敏上来叫她吃饭了。
她还没睡醒,揉揉眼睛翻了身,用枕头蒙住头,有气无力地喊:“妈,你先吃吧,我一会儿就下来。”
那敲门声没停,而且特别锲而不舍,很有耐心地要敲打她起床为止。
易南烟坐起身,略带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扯起肩头滑落的睡袍,赤着脚下床开门。
“妈,我还在倒时差,真的……啊——!”
她睡眼惺忪地抱怨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狗——勺子被人举在半空中,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吐了吐舌头。
易南烟吓得心脏都停了半秒,扶着门口缓了缓,只见丁瓒歪了歪脑袋,从勺子身后探出脸,抓着狗爪子冲她招手:“Surprise!勺子跟妈妈说早安!哦不对,是午安!”
易南烟抚着胸口瞪他:“丁瓒你很幼稚!”
丁瓒不以为意,“我这不是幼稚,是心态年轻,你懂什么。”
“无聊。”
易南烟不想再跟他咬文嚼字,脑袋还晕乎乎的,只想睡回笼觉,白了他一眼作势要关门。
“等一下。”
丁瓒用脚卡着门缝,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强烈表演欲,门还没磕着他,他就“疼”得嗷嗷大叫。
易南烟看穿他拙劣的演技,再次打开了门,绝望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干嘛,我真的还很困。”
丁瓒一脸贼笑,“帮我个忙呗。”
“什么?”易南烟昏昏欲睡地问。
“我有个通告要去外地录节目,还要准备演唱会,最近太忙了,你帮我照顾勺子几天。”
丁瓒指了指楼梯下的一大包东西,“勺子的全身家当我都给它带齐了,狗粮狗窝,就连洗澡用的沐浴露和它最爱的玩具都在里面。”
言外之意是我东西带的这么齐全,没有狗粮这种烂借口你就不要再用了。
“不要,”易南烟躺回床上,抱着枕头说:“为什么找我照顾它?你是去外地了,可你们工作室明明还有那么多人,我听说它以前都快被你们公司的人养成吉祥物了。”
丁瓒倚着门框,目光流连在她笔直修长的两条腿上,读书的时候,她从来不穿这么短的裙子,而现在总能让人不舍得移开眼睛。
他漫不经心地说:“嗯,工作室是还有人,但都是后妈,怎么能和你这个亲妈比呢?”
易南烟随口嘟囔,“都是?它还有很多个后妈?”
说完她又发现自己重点放歪了,抱着枕头坐起来说:“不对,谁说我是她亲妈,你不是说这只狗是你买的,让我把它还给你吗?”
她还对那时他说的气话耿耿于怀。
丁瓒在心里暗暗骂了她一句小气鬼。
“你昨天不还说我们还是朋友吗?那帮朋友照顾一下宠物总可以吧。更何况……”
他把勺子放在地上,偷偷拍了拍它性感的小翘tun,勺子立刻会意,爬到易南烟脚边蹭她的小腿。
“你看看,它最喜欢的还是你啊。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易南烟垂眸看着勺子,她何尝不知道勺子的撒娇是丁瓒的受意,六年不见也并非真的还记得她,只是在工作室见多了人胆子大了罢了。
可她还是心软了,在英国的那段时间,她能强迫自己不去想丁瓒这个人,却仍会想念勺子,总是不经意地会翻起它的照片。
她有些迟疑地说:“可是你知道,我妈她有洁癖的。”
丁瓒:“翁姨的洁癖早就被勺子治好了好嘛,就是她让我带着狗上来找你的。”
“真的?”易南烟狐疑地看着他,见他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那行吧,你把它和狗窝带去客厅吧,我还没换衣服呢。”
“好。”
丁瓒jian计得逞地一笑,把勺子带下了楼。
被他这一搅和,易南烟彻底清醒了,翁怀敏在楼下喊她下去吃饭,易南烟应了一声,走进浴室洗漱。
她换了件居家服盘着个丸子头下楼,丁瓒正在厨房里和她妈一起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做什么,而她爸在客厅和勺子玩着“坐下”和“握手”的游戏。
易南烟推开厨房的玻璃门,想进去瞄一眼,却被丁瓒搭着肩膀推了出去,“没你的事,好好坐着去吧。”
易南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半推半就地坐去客厅看电视。
几分钟后,她妈妈端着一大碗面条上桌,擦了擦手叫一家子人吃饭。
易南烟拿了筷子和碗刚要给自己盛一碗,丁瓒就喊住了她。
“等等!”
他端着一碗东西从厨房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把碗搁在她面前,“这碗才是你的。”
阿胶鸡蛋红枣汤?
他搞什么名堂?
易南烟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丁瓒说:“吃什么补什么,先喝了这个再说。”
易南烟还是睁大眼睛看着他,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