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怅然,忍不住开口道:“我若要是你,就去那皇宫把她夺回来。”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息大娘成亲我也没见你去劫婚。”追命拆台道。
追命长叹,他也想过把心爱的人夺回来,可是牵绊多了,顾虑也就越多。
一个了无牵挂,一个俗世缠身。
两个天涯沦落人此时竟互相的扎起对方的心来。一下一下,比刀子扎心还要狠上分。
脚下酒坛子掉了一地,车轱辘碰到地上的酒坛子,酒坛咕噜咕噜滚了一路,把地上捉食的小胖吓得飞起。
“神侯府多了你们二人,就没停过酒香。”无情冷道。
“哟,无情来了,可要喝上一杯。”戚少商举着酒碗道。
小胖飞到了无情的轮椅上,摇摇脑袋示意他,看看他脖子上的信。
追命这才见着它脖子上还绑着一封信。
其实也不怪他眼瞎,雪白的鸽子又胖又肥,身上的毛软软的。毛是白的,信纸也是白的,藏在它细软的毛下,让人难以注意。
只留绑在脖子上那一道细细的红线。
无情解下信,追命也凑了过来,他实在好奇,崔清越寄了什么信来。
“看来,崔姑娘可以惹着麻烦了。”追命道。
无情收起信道:“有什么好麻烦,不就是蔡相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吗,说不定人在蔡相跟前,他都不见得知道这人跟他同姓蔡。”
“这倒也是。”追命道。
“晚点,你去钱御史家同他喝酒,顺便将这桩事捅出去。他一远房表妹就被蔡京的手下给污了,痛恨他痛恨的死。钱御史这人又刚又烈,还软硬不吃,平日里就恨蔡京那派人,这把柄到他手上,明日他就该到陛下面前弹劾蔡京纵容亲属,违法乱纪了。”无情取来纸笔,写下几句,像崔清越那封信一样卷的细长,绑在小胖的脖子上。
“去吧。”无情摸了下小胖,小胖温顺的用脑袋蹭蹭他的手。
追命看的啧啧称奇,“这小魔星怎么见了你,就温顺的像个兔子,见了我和戚兄,就凶的要上来啄人。”
“若你要碰上个说要宰了你吃的人,你会对他们有好脸色吗?”无情撂下这句,轮椅一转就离去了。
追命挠着脑袋叹气,继续和戚少商酒杯碰酒杯的喝了起来。
要是陆小凤此刻也在就好了,只可惜他现在因为那六条缎带东躲西藏,谁也找不到踪迹。
也不知那些剑客什么毛病,比武就比武,还嚣张的相约在“紫荆之颠”决战。也就小皇帝爱凑热闹,还拍手叫好,恨不得这样的比武多来几场。
还偷摸着打算把皇宫顶上打造成比武场,欢迎天下武林人士前来比武。
吓得米公公的朝天棍都落了地。
前些天还悄悄来神侯府找他去压输赢,小皇帝可是掏出了全部私房钱,非常严肃的嘱咐他一定得压准,能不能一夜暴富,就看他了。
一个皇帝,穷成这样,连追命都忍不住心疼。哪怕再心疼,他悄悄抠出一点出来买酒的事情,照样干的溜。拿小皇帝的钱付酒钱时,他可是半点心疼也没有。
还难得豪爽的请戚少商喝酒。
戚少商侧头问:“你上月借冷血的钱都没还,哪来的钱请我饮酒?”
追命摇手一脸神秘,“不可说,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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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郡守府。
郡守夫人忙着在收拾行李,叶谨行面上急切,“让你们先去外躲躲,等这事了了,你们偏生就是不走。那日我一时头热把那蔡安送进了牢房,不日那蔡相就得来问我罪了。”
那天,许仵作验完尸,一五一十的向众人说明了老李头父女的死因。
一个被jian.污承受不住活生生的断了气。
一个脑门磕在床榻,自杀而死。
一清二楚,人死在蔡府,蔡安把丽娘拖进门可是府中人人所见的。
还有些有良心的仆人愿意出来作证指认蔡安。
他惊堂木一拍,当机立断,“蔡安,强jian者、绞。将蔡安收监,择日问斩。”
当时是豪情万丈,可一下公堂就冷静下来,两腿直哆嗦。
“父亲不用如此紧张,不过一个蔡安。”叶言之道。
郡守夫人衣服一撂,气道:“说的到轻巧,那崔家是圣上的母家,蔡京碍着圣上的母家不会对他们这么样。咱可不一样,还不是被蔡京随意磋磨。都是那崔家姑娘,多管些什么闲事,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呆在闺中,掺合这些烂事干什么。”
叶谨行面上也是愁云阵阵。
“那崔姑娘可不是什么在闺中温柔小意的女人。”叶言之道。
郡守夫人脸上闪过惊疑,她生的儿子她知道什么样,她第一次听他对一个女子这般赞不绝口。
“你,你不会是看上那崔家姑娘了吧?”郡守夫人眼一瞪,“我可是不会让那姑娘进门的!听说那崔家姑娘长的跟天仙一样,不会连你也迷了眼吧?”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