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手指着前面写着卖身葬父的漂亮姑娘道:“就像那个女人,你看着可怜,可你知道这看着可怜的人,实际上却是个骗子吗?”
女子哭的梨花带雨,声声泣血说相依为命的父亲死了,她要为父亲办个葬礼,可是身无分文,只能卖身葬父了。
“你怎知她是个骗子?”花无缺问
“有时候你会被一个可怜的人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些很浅显的东西,你再好好看看。”
花无缺仔细观察了一会,这个女子虽哭的伤心,可眼睛却不停的在四处瞟。遇到衣着华丽的男人路过时,她会哭的更伤心,甚至扑倒人家脚下去。
而且她哭的很漂亮,像是对着镜子哭了千百回一样,哭的人心都软了。
她哭着贫穷,可她整个人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身上穿着虽然素静,可她耳朵上却带着上好的翡翠耳饰,一看就不可能是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
花无缺默然,“原来真是个骗子。”
“她若真想卖身葬父找个正经的牙婆子卖去富贵人家当丫鬟不比在这哭的好吗?”
哭的这般凄凄切切,只不过想找个富贵人家好色的公子哥或是一时心软的男人收回房罢了。
“公子给了小莲钱,小莲做牛做马都要报答公子,求公子收了小莲吧。”小莲眼泪不停的流,企图留住面前这个给她钱,却不要她的男人。
崔清越站在不远处,看来,这一时心软的男人出现了,而且还是个熟人。
李儒不过一时心善给了几两银子,却被这女子缠住了,他不傻,知道这女子十有八九是个骗子。
卖身葬父什么的都是幌子。
小鱼儿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开口道:“既然他不要你,那我要你,谁要不是要?”他问李儒,“公子可愿将她送给我?”
李儒道:“我家中不需要奴仆了,若是公子需要,那便送与公子,也算结个善缘。”
小鱼儿浑身落魄,想到要被送给他,小莲脸色都变了,她又开始抽泣起来,“是公子买的小莲,公子为什么要作贱小莲,将我送给他人?”
不等李儒开口,小鱼儿先大叫起来,“你这个人好生奇怪,你说卖身葬父,他买了你,他想送给谁就送给谁,怎么成作贱你了?而且送给我有什么好作贱你的?他不要你,我好心收了你,你怎么不感激我,还指桑骂槐的骂我?”
“哦。”小鱼儿拖长了声音,恍然大悟,“原来你是看着我穷,跟着我不如跟着他有好日子过,才嫌弃我的?”
小鱼儿这句话让原本心疼小莲的围观群众变了脸色,纷纷指责起小莲。
人群中有人指着小莲说:“原来你是看中了人家有钱。难怪我刚刚给你钱让你跟我回家里你不乐意,感情是我穷,你看不上我。”
小莲脸色变了又变,收着李儒的银钱,叩了几个响头道:“多谢公子的钱,以后我定做牛做马的报答公子。”
说罢,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父亲的尸体离开了。
李儒松了一口气,朝小鱼儿道谢:“在下李儒,多亏这位公子,否则我就要被她缠上了。”
小鱼儿不在意的挥手,“我叫小鱼儿,小事一桩。”
“这里。”看见崔清越和花无缺二人的小鱼儿招手道。
“原来你是崔盟主的朋友。”李儒道。
“怎么你也认识她?”小鱼儿问。
“嗯。”
“那可真是巧了。”小鱼儿笑道。
花无缺看了眼小鱼儿问:“你怎么知道她卖身葬父是假的?”
小鱼儿嘁了一声,“都是些玩剩下的,我出谷可看了很多,这种长的漂亮的卖身葬父的女人,大多数都只是想调个金gui婿罢了。”
说道金gui婿,小鱼儿看了李儒一眼。
李儒苦笑一声,“这下我知道了善心不要随处给,要不然就只能给自己惹麻烦。”
“你要是将她带回去,李老探花说不定会打断你的腿。”崔清越道。
“您就别打趣我了。”李儒颇有点不好意思,“绣玉谷外的小厮您可见到了?”
崔清越点点头。
李儒张望了一下问:“那他没跟着崔盟主?”
“有人给我带路,我就吩咐他回去了。”崔清越道。
李儒目光转向她身后的花无缺问:“不知这位是?”
“花无缺。”花无缺报了自己的名字。
李儒也连忙拱手道:“在下李儒。”
天色已晚,李儒试探问:“崔盟主可还要在城内呆上一会?还是现在就走?”
崔清越听着“崔盟主”三字不由得皱眉,“叫我崔清越就好。”
在移花宫内吃的清淡,她没过嘴瘾,想了想,她道:“明日在走。”
李儒邀请道:“不如崔盟……崔姑娘和朋友一起去李园住上一晚?”
“那就多谢了。”
一回李园,听到崔清越回来的林诗音高高兴兴的迎了出来,“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