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来越多,红衣女子不耐烦的吼:“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的姑娘骂人?”
红衣女子一凶,凑热闹的人,就慢慢散开了。
“别在跟着我,我还着急的去追沈浪,没空搭理你。”红衣女子道。
崔清越站在路边,歪着头看着娇纵的红衣女子,越看越眼熟,记忆中的那个火红団子跟这个明艳的美人渐渐重合。
“七表妹?”崔清越喊道。
“谁上来就是攀亲戚!”红衣女子抱臂环顾四周,看到崔清越的时候她眼睛亮了,神色之中闪过一丝激动,她试探的叫了句,“崔表姐?”
看到崔清越点点头,她完全忽视了跟着她的白衣女子,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拉着崔清越的手好一阵瞧,“崔表姐你从那什么仙山回来了?”
“嗯。”崔清越伸手掐了下朱七七漂亮的脸,颇有点感叹,“你竟瘦的连婴儿肥都没了。”
言语之中还带着些许的惋惜。
“哎呀,崔表姐,人总是要长大的,长大肯定会变样的。”红衣女子道。
但崔清越怎么想也想不到,曾经圆鼓鼓的红色団子,会长成如今倾国倾城的模样。
红衣女子名叫朱七七,是崔清越母亲哥哥家的女儿,排行老七。
小时候跟母亲去她哥哥家时,让她印象最深的就是穿着一身红衣,喜庆的像年画娃娃一样漂亮的朱七七。
朱七七看着崔清越眼睛珠子一转,拉着白衣女子过来,道:“这人要死要活要跟着我当奴婢,做牛做马的报答我,崔表姐你就行行好收了她吧。”又转头对白衣女子道,“白飞飞,这可是我表姐,你要报恩就对着她报,左右我们都是一家人。”
说完朱七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上了车,坐在马车上掀起布帘,笑着向崔清越挥手告别。
扬长而去。
白衣女子和崔清越四目相对,默默无言,谁也没想到朱七七这一出。
过了不久,崔清越打破了尴尬,“你叫什么?”
白衣女子柔弱一拜,“小女子,白飞飞。”
“我给你些银钱,你自己走吧。”崔清越道。
白飞飞脸色一变,跪在地上声声泣泪,她就是哭,也是哭的梨花带雨。
“不是飞飞不想走,我不会武功,揣着银钱也是被人抢掉的份,说不定连自己也要赔上。因着这张脸,我被辗转卖过多少户人家,好不容易我碰到个心善的七姑娘,可她却是不要我。
我也不是天生厚脸皮,舔着脸上来给人为奴为婢,可在性命面前,脸算什么?”
崔清越扶起她,擦掉了她脸上的眼泪,“你别哭,我有几分本事,我会保护你。”
白飞飞一愣,眼泪却掉的越多了,心中冷笑,保护她,这可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了。
“你饿不饿?”崔清越问。
说罢,白飞飞的肚子竟叫了起来,崔清越眼泪笑意一闪而过,拉着她去了家馄饨摊。
“你慢点吃。”崔清越光顾着看她,自己碗里的馄饨凉了大半都没去吃。
一只手伸向了她碗里的勺子,一勺子就把崔清越碗里的大半馄饨舀走,塞进了口里。
崔清越捉住那只手,把偷吃馄饨的人反手摁到了桌子上。
“把我的簪子还给我!”崔清越气道。
今日王怜花没有易容,露出了他那张玉面朱唇的脸,桃花眼向上一挑还不知死活的朝崔清越扔媚眼。
他哀诉道:“冤家,你可真是好狠的心,不就一根簪子,让你惦念了这么久,等来日我定给你买个十个八个的让你开心。”
崔清越哼了一声,揪着他的脸,“你的脸可长的真厚。”
不还她簪子难道她就不会自己找了吗?
她一手摁着他,另一只手,伸向了他衣服中,到处翻找簪子。
簪子没找到,竟让她翻出只耳环,小巧Jing致,有点眼熟。
白飞飞小声叫了句,“这不是七姑娘的耳环吗?”
崔清越咬着牙,摁着他的力气大了几分,凑近问他,“你想对我表妹做什么!”
王怜花的双眼中满满都是她,满心想的都是把她拉下神坛,喜怒哀乐只为他一人。
崔清越目光隐晦的看向他的身下,为了一劳永逸何不直接废了他,等她回了汴京就要去找苏樱要让人不举的药!
王怜花察觉到了崔清越的目光,赶忙讨饶,“我只是地上捡了只耳环,谁知竟是清越表妹的。”
这个做什么事都是弯弯绕绕带着目的的人,地上捡的这种鬼话,崔清越怎会信。
崔清越不在纠结耳环的事,转而问他,“我的簪子还给我!”
她几乎把他身下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簪子。
“那先把我放开。”王怜花道。
崔清越松开手,嫌弃的把王怜花吃了一口的馄饨,推的离自己远远的。
王怜花直起身子,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还不知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