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拖着她又去吃涮羊rou,任时熙已经吃不下了,温宁其实也不饿了,但她还是抓着这难得的机会,给任时熙说着有的没的,她给她说她的室友,有可爱的,有奇葩的,她说她去LES酒吧,有很多人喜欢她,想勾搭她,她说太多了,说得有些渴,她要了白酒,说喝了暖身子,问任时熙要不要喝,任时熙一想到那一年,发生的那些事情,她绝不要再和温宁一起喝酒,她克制着,温宁也喝得少,想要疯狂却又克制着,眼见着天越来越黑,人越来越少,她再也吃不下了,话也说尽了,再说,就得说温轩明了,她不愿说,任时熙起身买单。等任时熙回来,她坐在凳子上,对着任时熙笑了笑,“你今天请我吃饭,请亏了,没有人会在一天晚上就让你请两顿吧?”
任时熙瞧她有些醉眼朦胧,太过于乖巧,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你不就是这个人?”
太过于温柔的任时熙会击垮温宁的最后一道防线,温宁忍不住头靠在任时熙身上,她坐着,任时熙站着,太晚了,店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好了,走吧,我送你回学校。”任时熙柔声说道。
温宁默默地,又在她身上趴了一会儿,许了喝了白酒的关系,身上的血流,一股一股地往头上冲,她还是克制着点了点头,低喃道,“你住哪儿啊?我明天要送你去机场。”
“一会儿,回酒店发位置给你,走吧。”两人站在北京的街头打车,温宁喝过酒,身子就软绵绵的,一直靠在任时熙身上,就连在出租车上也是,两人坐在后座,温宁借着酒劲,靠在任时熙肩头,可她还是没敢去牵任时熙的手,她从没想过在这个生活了四年的城市,能这样和任时熙呆在出租车上,那一刻,温宁甚至期望,这一路,没有终点,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吧,北京的出租车司机路子开的野,七拐八拐,转弯的时候力度也大,温宁因为靠在任时熙肩上,时不时地被摇晃着,就碰到任时熙那光滑的脖颈,冰凉的脖颈,温热的嘴唇,车厢里的暖气让任时熙有些难受,可她此刻,又不能推开温宁,太过于欲盖弥彰,只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没多久,就到了温宁的学校门口,任时熙也跟着下了车,想着送她回宿舍,女孩子晚上喝了酒,也不大放心,温宁本来就没喝太多,再被这夜风一吹,彻底清醒了不少,她默默地和任时熙走在学校的小道里。学校还没有正式开校,这么晚了,校园里更是没有什么人,任时熙把她送到房间的门口,看她掏出钥匙开门,却一直没打开,不由地有些担心她,从她手里取过钥匙,温宁只是身子挡着光,有些看不真切罢了,任时熙帮她开了门,“早些休息吧。”
“嗯。”
“就你一个人吗?其他同学还没有来?”任时熙环顾了一下她的寝室。
温宁又点了点头。
“好好睡一觉,明天要是起不来,就别来酒店了。”
“不会的。”
任时熙也不想和她多争辩,由着她吧,也就。“我走了。”任时熙背过身,去拉门,却被身后一股力量给贴了上来,那人默不作声地从身后紧紧地抱着她,脸贴在她的背上,房门被重重地压了回去,温宁抱得太紧了,任时熙有些站不稳,任时熙叹了叹气,用手指轻轻地抚了抚温宁环在她腰上的手,“好啦,太晚了。”
“不想你走。”温宁闷声闷气地在她后背上说。
“乖了。”任时熙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却强撑着让自己保持理智,温宁似乎摇了摇头,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任时熙实在没辙了,掰开了温宁的手,转过身,安抚道,“别闹了,洗漱了睡吧。”
温宁垂下头来,有些低落,任时熙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怕再看一眼,自己会忍不住就留下来,她决然地拉开门就走了,夜里风急,她裹紧了衣裳,脚下生风,很快地就躲进了出租车里,她害怕又犯错,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地就会觉得,只要她和温宁单独在一起,就一定会有事情发生,那样的事情让她害怕,可仅仅只是害怕吗?她是不是也隐隐地有着期待?任时熙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今天晚上她找温宁吃饭,自己都想不明白,可仅仅也只是吃饭而已,她还是由着温宁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纵,差点就失控了,和以前一样的失控,任时熙回到酒店,放了热水洗澡,好在温宁并没有再打来电话,想来是伤了心,任时熙心乱如麻,在浴缸里泡了好些时候。
温宁一个人睡宿舍,任时熙还是走了,她走了也正常,她不可能留在她宿舍里,要不怎么睡呢?温宁难过了一会儿,也就收拾了心情,今天已经很好了,她想也没想任时熙还能这样对她,还能请她吃饭,也够了吧,她还敢奢想什么呢?但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白酒容易让人燥热,也很容易让人烦躁,她守了这么几年,再次看到任时熙,自己还是像个狗一样地,舍不得她。
第二天,她顶着头疼,去了任时熙的酒店,帮她拿着行李,去机场,因为去的时间比较早,任时熙取了票,找了个位置坐着,“都说让你别来了,机场离你学校挺远的,你这又要坐回去。”
温宁挨着她坐着,“我下次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