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看侯府笑话的,其中除了卫骧动了手脚,宫里那位肯定也没少出力。勋贵本就名声不好, 再遭此次的事儿,往后就更是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了。
卫侯爷这边少了妻子女儿,就真成了两个姨娘在照应了。崔氏不敢往东院这边凑,两个姨娘既是愿意伺候, 她便鲜少在物质上亏待二人。卫侯爷少了李氏在折腾,被姨娘们Jing心伺候着, 竟然还真是一天比一天好起来,除了还是下不得床,但脑子已经十分清醒了。
卫侯爷清醒之后,外头的事便瞒不住了。侯府乱成这样, 汪管家那头,玄阳说是留下照应两天,其实一直留了大半个月,直到汪管家好得七七八八了才回去。如今汪管家也怕了李氏和卫骧,一个疯一个狠,哪个自己都惹不起,干脆还是守着侯爷最稳妥,只要侯爷好好的,总少不了自己的好。
“老汪,这两个月的事你都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你放心我受得住。”卫侯爷在床上躺了这么许久,好像把前半辈子没想过的事儿都想尽了。
几个儿子,老大自己从头到尾只剩了亏欠二字,老二又太宠溺,到如今这般不成器的模样,当爹的若说没半点责任,这话也说不出口。老三倒是懂事听话,可看着他那老实样子,和半新不旧的衣裳,卫侯爷心里就不是滋味。
卫骊倒是个好的,却被家里给拖累了。好好的侯府千金如今在尚书府平白矮了别人半头。剩下两个丫头片子还小,这段时间她们姨娘在自己跟前,他们便也见自己见得多些,比起以前也亲近了不少,这也算得上自己唯一心中熨帖些的事儿了。
汪管家不敢有所隐瞒,这些日子的事儿一五一十都跟卫侯爷说了。“主子,您别着急,奴看大爷也就是一时气急,大爷年纪不小了,大nainai怀上多少紧张些,现在都过了快俩月,说不定气都消了,”
汪管家这会儿替卫骧倒不是以德报怨,卫骧那一脚可真是下了狠心,要不是自己年轻那会儿也跟侯府家将学过几天,说不得就要把命都搭上。但是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玄阳走的时候留了银票下来封自己的嘴,数额大得一看就是赵云瑾的手笔。汪管家从来不跟银子过不去,是以现在还能帮着卫骧劝上几句。
“汪真,老大翻过年就三十了吧。”卫侯爷听了汪管家的话也不当真,“这么些年你也算看着老大长大的,他要办的事什么时候办不成。”从小卫骧那性子就硬得不像自己的种,自己若是有他一半,也不至于把一辈子过得这般田地。
“行了,留不住的到底也留不住,当年我留不住他娘,如今也留不住他。”卫侯爷靠在床头不禁感慨万千,这些年该玩的该挥霍的自己全都没落下,现如今说是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却把日子过得这般田地,真是没意思得很。
“你去准备准备,这两天族中老人都知会到,十五那日开祠堂,分家。”既是留不住人,卫侯爷也不想非把父子情分给耗尽了。这回自己能捡回一条命,亏得卫骧请了林太医来,若不是他,府里怕是真不顾上自己死活。
“什么?分家?”侯府同意了?进了十月天开始冷了,屋里早就烧上了地龙和炭盆,上好的银丝炭一点碳灰都没有,只需偶尔开窗通通风就行,这么一来屋里愣是跟屋外不是一个季节。
这几天外头天气不好,已经有点显怀的赵云瑾被卫骧拘在屋里不许出去,上午还跟人抱怨没劲无聊,没想到下午就接到这么个大消息了。“不是,真的假的啊,李氏那边能同意啊。”
回了家关上门来赵云瑾从来都是直呼李氏,左右又不是卫骧亲娘,自己一口一个母亲的,卫骧恐怕心里比自己还别扭。倒是这两天在将军府陪赵云瑾的赵夫人,听了这话不轻不重的在女儿身上拍了两下,“没大没小,这话传出去了怎么得了。”
前阵子侯府的流言满天飞,赵夫人一边生气侯府不是东西,一边生怕外头那些话叫女儿心里不舒服。没成想这丫头倒是挺心宽,在将军府过得挺好,自己抽空来看看她,这小脸儿愣是圆了一圈儿。
“娘,您就放心吧,我屋里的人个个嘴都严着呢。”赵云瑾浑不在意这些,只继续追问玄阳。“你听清楚了吗?”这事虽说卫骧上了折子,圣上也肯了。但侯府那边赵云瑾可是一点希望都没抱,就卫侯爷当年那做派,如今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呢。
“夫人,小的怎么能把这事给听错了,汪管家都已经让下人把族中各家都通知到了,说定了十月十五开祠堂,分家。”玄阳也没想到这事能这么顺利,听说现在侯府又乱了,李氏哭天抢地的不让分家,卫骥躲在北院不出来,侯爷虽走不得路,却还是带着两个姨娘搬到内书房那边去了,看样子甭管李氏怎么闹,这回侯爷是当真了。
这事倒是对赵云瑾没什么影响,卫骧最近忙着呢,前阵子大营里的事儿都堆着等他回去决策,现如今也不知道哪天就要下雪,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一直说想办法把那余毒解了,拖到现在都还没办。每次问他到底找谁解毒,卫骧就说他心里有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个什么数。
不过两天就到了十五这日,赵云瑾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