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以我现在的身份我都没法给你说情。”
明明叶诏音急的都要跳脚了,可叶诏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就不说,她若是要杀我,那便让她杀好了。”
叶诏音对这个妹妹头疼不已,从姜国跑来当江询言的细作就罢了,燕挽亭许是看在她的面子看在李凤游的面上放了她这妹妹一马,现在还不知身份,跑去教训惹怒燕挽亭。
“你以前那么聪明机灵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蠢了,你以为你是她什么人,朋友?无论她做什么,无论她怎么想,你都没资格去教训她,我看你分明是活够了。若是活够了,还不如去跳河跳江,砒霜匕首白绫任你挑,你非要去招惹她。”
叶诏袖讽刺一笑,冷冷道。
“对啊,我就是蠢,你当初一走了之留我在府里,父亲逼我嫁给一个有十个妾室的老头时,我就该乖乖的嫁了,何必跑来燕国背井离乡。”
叶诏音一愣,面上的怒气一点一点的消散了,转而是深深的无奈,她坐在叶诏袖身旁,轻声问道。
“我走之后,父亲就逼你嫁给李大富?”
李大富便是当初父亲逼叶诏音嫁的那妻妾成群的老头,后来她说服江询言来了燕宫成了燕皇的妃子,这才没嫁成,只是她没想到,她走了之后,父亲既然逼着叶诏袖替她嫁过去。
这事,自她来华清宫与叶诏袖重逢后,叶诏袖从未对她提起过。
叶诏袖偏开头,只留给叶诏音一个冷然的侧脸。
“你在家里待不下去了,你要走,你要过你自己的生活,我何尝不是。当初你一走了之,一句话也没对我说过就抛下了我,我本以为在府里那么多兄弟姐妹里,你待我是最宽厚亲密的,可其实只不过是我自作多情,在你眼里和我大哥大姐她们压根就没区别。”
叶诏音神情复杂。
“不是,我只是觉得父亲他那般宠你,定会帮你找个好夫婿,我没想到...”
叶诏袖的母亲是个书香门第的小姐,虽然在府里也是个妾室,但是知书达理性子温婉,父亲对她很是宠爱,连带着叶诏袖也很是得宠。
哪里像叶诏音这般,一个可有可无不如一个下人的歌姬的女儿。
在家中时,家里的那些兄弟姐妹对叶诏音向来只有欺负凌辱,唯独叶诏袖对她好,叶诏袖也算是家中为数不多,真心待她好的家人了。
叶诏袖冷冷一笑道。
“呵,你难道不知道她的为人?他眼里只有权力,李大富当初看上你,你又嫁来了燕国他怎么肯善罢甘休。他官大父亲两品,父亲讨好都来不及,见我长得像你便让我替你嫁过去,送我去李大富府上那日,若不是我趁机逃走了,恐怕你压根就没机会再见到我。”
当初来燕国,叶诏袖就是为了找叶诏音,就算江询言假意用家人威胁她,她也丝毫不在乎。
她只想找到叶诏音,找到这个她唯一真正爱着的亲人。
可她不曾想,她这么记挂着的姐姐,这些年过的好的很,还似乎把她忘的一干二净了。
叶诏音见叶诏袖眼睛通红,却逞强不看自己,心中有些心疼愧疚,她伸手轻轻的揽住了叶诏袖,在她耳边柔声道。
“当初是我的错,我走时应该带上你。可现在我们姐妹好不容易重逢了,我还没好好的补偿你,你怎么就能去惹怒公主殿下呢?她如今喜怒无常,就怕我去求情,她也不会听我的。”
叶诏袖抬起的手又轻轻放下了,她任由叶诏音抱着自己,只是倔强的转头红着眼睛赌气道。
“那就随她去,要杀要剐也不过她的一句话而已。”
叶诏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去说那番话故意激怒燕挽亭。
当初和燕挽亭相识还不知她身份时,她觉得燕挽亭是个潇洒恣意的女子,就像江湖侠客那般。
在异国他乡身上还背负这细作身份的叶诏袖,日日过的如同一只受惊的金丝雀,每日提防着旁人,还时不时要受江询言的威胁,唯独找到叶诏音是能让她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可燕挽亭不像酒楼的男客一样,用觊觎调笑的眼光看她,每回来君笑醉都只是让她弹一曲,然后与她饮几壶酒,和她谈论江湖轶事。
每次走的时候,她会笑着和叶诏袖说。
“叶姑娘,下回来我给你带几坛好酒。”
和燕挽亭相处时,她似乎能放下那些愁绪,与她一醉方休,听着她说下回来给她带好酒,便心中窃喜。
可后来知道燕挽亭身份了,她却又有些怕,怕燕挽亭会杀了她,更怕燕挽亭对她失望。
上回燕挽亭带着夏秋潋去酒楼见她时。
她一眼就能看出燕挽亭对那天仙似的冷面美人不寻常。
无论是她对夏秋潋说话的语气还是看向她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温柔痴情,就像是一坛世上最好的佳酿,让人情不自禁的溺死在她的眸子里。
那次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女子也可以对女子钟情。
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