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好躺了回去。
“我...那师叔替我去把潋儿请进来吧,我乖乖躺着便是了。”
了辞一拂袖,面色冷然。
“她自己有腿,不必要人去请。”
福安见师父生气了,原本挪动的脚步又偷偷的挪了回去,一动不动的站着,有些胆战心惊的抬头偷偷看了了辞一眼。
也不知师父她为何突然动怒。
其实了辞气的不过是这些人总是不尊医嘱肆意妄为,每回说了也不听,出了事便火急火燎的找她,仿佛是真把她当成了那华佗再世。
就算她是华佗再世,碰到这么几个不听话的病人,想必也有心无力。
了辞越想越气,脸色愈发冷然,最后气不过所幸一拂袖告辞。
“这药殿下爱喝不喝,我先回太医院了。”
走了几步,见福安还犹豫踌蹴的站在那不知该不该走,便皱着眉头沉声道。
“跟为师回太医院。”
“奥。”
福安身子一抖,回头有些同情的看了燕挽亭一眼,师父动怒了,不管是谁惹了她都得遭殃,她几乎可以预见明日燕挽亭喝的药,能比今日的苦上好几倍。
福安提着衣摆忙不迭的小跑着跟上了了辞的步子。
正巧了辞和福安要出门时,与正要进门的夏秋潋撞上了。
对于了辞和福安,夏秋潋心中一向怀着感恩,若不是了辞和福安想必她早就命归黄泉了。
眼看着了辞走过来,夏秋潋连忙微微躬身恭敬的道了一声。
“秋潋见过了辞前辈。”
面对着夏秋潋,了辞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献妃娘娘多礼了。”
“自醒后,秋潋还未当面谢过了辞前辈和福安太医。”
福安在一旁看着如今健健康康气色红润的夏秋潋,松了口气,笑嘻嘻的咧嘴,也不插话,乖乖的听着她们二人说话。
“草民不过民间一游医罢了,因公主殿下赏识请来宫中,治病救人,也一切都听从殿下的嘱咐。娘娘若是要谢,不如去谢谢公主殿下。”
了辞这话说的,将功劳一股脑的盖在了燕挽亭的头上。
夏秋潋怔了怔,正要再开口,了辞便挥了挥衣袖告辞。
“娘娘,草民和顽徒还有要事,便先回太医院了。”
了辞显然并不想再听她说什么,夏秋潋也只好识趣道。
“了辞前辈福安太医慢走。”
燕挽亭躺在床榻上,耳朵支楞着,听着夏秋潋和了辞在说什么。
等听见了辞领着福安要走了,燕挽亭这才轻轻咳了一声,撑着身子坐好。
夏秋潋一踏进房内,阿素就机灵的向她告状。
“献妃娘娘来了,正巧奴婢在服侍殿下喝药呢,殿下嫌这药苦怎么也不肯喝。”
才走过来的夏秋潋一听这话,便将目光投在了燕挽亭身上。
燕挽亭瞪了阿素一眼,伸手将她手中的药夺了过来。
丝毫不差,起死回生,就事论事,尔虞我诈,跋山涉水,乌合之众,气喘吁吁,拔苗助长,耳濡目染
“谁说本宫不喝的,不过是刚刚有些烫,本宫要放凉一些再喝罢了。”
阿素抓着时机。
“现在刚刚好不烫不凉,那殿下就喝了罢。”
“自然要喝。”
燕挽亭皱着眉头轻声嘟哝了一声,而后一咬牙闭着眼捏着鼻子,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一口气的灌进了嘴里。
药喝的一口不剩,脸已经被苦的发黑了,燕挽亭死死的皱着眉头,把碗挽阿素怀里一塞,就招了招手。
阿素立即将那一颗备好的蜜饯放在她手心。
把蜜饯塞进了嘴里,燕挽亭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嘴里的苦味交织着蜜饯的甜味和一丝酸味,好歹是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夏秋潋风轻云淡的看着她,从一进屋就没开口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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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挽亭招了招手,示意屋里的人都退出去。
阿素了然的叫上跟在夏秋潋身后的青鸢绿阮,三人一同退了出去,将门关上了。
转眼间,屋子里就剩燕挽亭和夏秋潋两人了。
夏秋潋就这么站在离床榻不远不近的位置,眸子轻飘飘的落在燕挽亭身上。
这人的身子果然伤的重了吗,昨日才见她,好似今日又清减了几分,脸色依旧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因着药的苦味,始终皱着脸,嘴里因为含着蜜饯,腮帮子微微有些鼓。
半晌没说话,燕挽亭轻轻咳了一声,柔声道。
“潋儿,你身子才好,不宜久站,不如先坐下吧。”
夏秋潋仍旧站着,她偏开目光,轻声问了句。
“殿下如何受的伤。”
燕挽亭垂下头,有些无奈的挑起唇角。
“一时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