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过后众人看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尤其是那个翁县令。
年徊芩对此不以为然,简单问了一下今日的情况口,就与萧入一同进村。
“我有向当地的村民问过疫情爆发之前,村里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萧入踉跄了一下,前面的年徊芩及时扶住了,衣袖下两人的手交叠,萧入稳住身子继续道:“有一位村民说有一户人家在后山喂鸡时救了一个人,那个人当时生死未卜,还在喂鸡的老大爷就好心将那人背回了自己家。用药喂了几日之后,那人却死了。村民都说是死前被鬼掐了脖子死的。“萧入抬头看向年徊芩。
“瑶钰觉得事情有蹊跷?“年徊芩低头。
萧入许久没听过年徊芩喊自己的字了,他的手心出了汗,还是紧紧握着:“我虽敬畏神明,但这种事情被鬼掐脖子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我就开始猜想这或许是疫病的后期症状,后来看了一些病人死前的症状,发现病人的死状与那男人一模一样。
“全身变紫。”
萧入继续道:“后来我请了神医沉斑出山,他最近一直在研制解药。”
年徊芩低头亲了亲萧入的额头:“我妻为我做了这么多,辛苦了。”
萧入红了耳根。
“所以这疫病很有可能是那男人传给那户善良的人家,后来就扩展到整个州了。”年徊芩牵着萧入向前走着。
“我有些好奇那男人的身份。”年徊芩停下。
萧入摇头:“那人死后,农户就将他火化埋了,什么消息也得不到。”
年徊芩刚想说什么,身后的脚步声让他止住了。
“大人,沉先生研制出了解药!”
萧入猛地抬头看着年徊芩。
木屋里,着急的翁县令锤着掌心,看着还在喂药的大夫。
“病人如何?”
胡子花白的大夫懒得回答,等人将药喝完后就一直等着。
“还需要几个时辰,你们别等了。”沉斑拄着拐杖慢慢走上前,白胡子大夫迅速站起身虚扶着人。
这时候,年徊芩一行人也到了小木屋里。
沉斑坐在椅子上,看到萧入来了就朝他招招手,萧入知晓意思,上前为老先生倒了一杯茶。
年徊芩顿时有种家中娘子被抢的感觉。
“这里药材匮乏,接下来就靠年大人了。”沉斑接过茶杯。
年徊芩看向病榻上的人,恭敬道:“定不辱先生所望。”
当日,年徊芩连夜陈书与京中,请求京城能加急派送足量单子上陈列的药材。
年徊芩背手站在窗前,连日紧绷的神经仍得不到放松。
只希望京城留下的那人能成功劝说皇帝。
胸前环上一双指骨鲜明的手。
年徊芩转身将人抱进怀里。
“京中那小皇帝会听话吗。”萧入道出了他最担心的事。
年徊芩轻叹一声,将怀里的人又抱紧了些:“希望吧。”
年徊芩的折子中写的护送之人是安王,皇帝的四叔,那个公正无私,心系天下的王爷。若小皇帝听信了jian佞的话,让一个贪官送这批药材,那么不仅自己死路一条,连着整个禹州百姓也会送命。
几日后,年徊芩等到了皇帝的私信。
“朝深大将军。”年徊芩呢喃,脸上带笑,伸手抚摸着一旁萧入的脸。
“小皇帝长大了。”
皇帝最后谁也没听,定下了自己意属的护送人。
朝深将军,一个真正铁面不讲情理的人。他的心中只有边疆与皇帝。
患疫病的百姓被成功救治,翁县令成为了当地百姓最爱戴的人。年徊芩在药材到达后的第三天写下了最后一封奏折。
奏折内容简单,将疫病始末一一道清。期间还大大夸赞了翁县令,说其未雨绸缪,提前一步控制了疫病,挽救了县城数万百姓的性命。
萧入坐在年徊芩怀里,道:“那翁县令不是一个喜欢做大官的人,你这么将功劳推给他,人家恐怕还不领情。”
年徊荇落下最后一笔:“本官心情好,这场疫病我找回了宝贝,翁县令有功也可不必做这小小地方的县令了,何乐而不为。”
萧入亲了亲年徊芩的唇瓣:“不乱跑了,以后陪着你。”
年徊芩放下笔,将萧入抱起来大步往里屋走。
情动之际,萧入听见年徊芩说了几句,不过身子被折磨地厉害,最后就记得这么一句话。
“以后我陪你赏遍大川江河。”
三个月后,年徊芩上书辞去职位,皇帝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