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哥呜呜呜呜我们认识了十年,别这么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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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求原谅,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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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倔着个屁,比起未来,这点尊严和骨气算什么,做人就是要学会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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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默契十足地集体倒戈,开始抱着余暮渊的大腿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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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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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弋握着手机,被这群活宝逗得弯下了腰,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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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回复时,窗户骤然被用劲十足地狠狠一撞,发出吱呀的呻吟声,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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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弋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没拿稳,手机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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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头顶上的灯光骤然暗了下来,屋内被黑暗迅速地侵占笼罩,只有掉在地上的手机亮着微弱的光,将沈芜弋的脸照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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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剧烈地摩擦着,发出刺耳的簌簌声,在远处的天边,耳边有雷声猛地炸开,用力地撞击着耳膜,一道惊雷迅然劈开天际,在那一瞬将全世界给叫醒,好像迎来了白天,又很快暗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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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弋弯下腰捡起手机,突然觉得胸口一闷,好像有人往上面压了一块石头似的,沉甸甸地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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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呼吸有些困难,就好像深海潜水的人在浮出水面的路途中缺少了氧气的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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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弋一只手勉力撑着书桌,另一只手不由摁在了心口的位置,攥紧了手里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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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扬起细长的脖颈,像渴望再在天空飞翔一次般渴望着氧气,两鬓早已被细细的汗水给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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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弋没想到,这次发病竟来得这么严重而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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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力般地艰难喘上了一口气,抖着手松开了书桌,扶着墙,一步步地向门口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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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在隔壁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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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弋,电闸好像跳了,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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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暮渊的声音从楼下响起,他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检查了一下电路后,朝楼上走去,询问着楼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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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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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暮渊心里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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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忙忙上楼,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声:“芜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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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步两步快步走到自己房间,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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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接踵而至传来的是暴雨倾盆的声音,一阵阵强风呼啸而来,凶猛地拍打着窗户,夹杂着各种东西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刺耳又空灵,遥远却又仿佛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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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最强的台风俄匊斯登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