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内容,比如读后续写,比如概要。
?
虽然听着很离谱,但实验班的大佬们都表示无所畏惧,不带怕的。
?
谁让一个个都是学霸。
?
杨曦边讲课边往黑板上刷刷刷地写下一串连笔的英文单词,和她平日里一个劲耳提面命强调的衡水体简直是两个极端,前者龙飞凤舞,后者端端正正。
?
对于杨曦的双标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低头记着笔记,重点标红笔,常考用蓝笔,普通考点用黑笔,在三种颜色的笔之间切换自如,当杨曦跳跃到下一个考点时,就在原来的页数上贴个便签做标记,哗啦啦地翻到下一页。
?
不过当杨曦开始讲习题的时候,下面就有人开始开小差了。
?
“刘子顺!这道题怎么做!”杨曦看了好几眼边盯着作业本的题目边走神的刘子顺,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下去了。
?
“我选C。”刘子顺踢开椅子站起来,条件反射地回答。
?
噗嗤。
?
整个班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一个个笑开了。
?
“很好,”杨曦不怒反笑,拍了拍黑板,簌簌地抖落一层纷纷扬扬的粉尘,“一个语法填空题,你给我说选C?你给我站着听课!”
?
刘子顺苦着一张脸,松松垮垮地倚着桌子。
?
“不准靠桌子!站直!”
?
刘子顺一个激灵,捧着书站直,表情肃穆,一副绝对服从组织命令的神情。
?
杨曦这才大发慈悲地将目光从刘子顺身上挪开,进入下一个话题,“接下来讲一讲语基……”一转身,一面黑板已经写满,杨曦想也没想,直接上手抹了几把,继续在空出来的位置补上新的内容,“大家都看这里……”
?
其他人也没察觉到不对劲,继续认真听着课。
?
直到杨曦开始讲昨天晚上留的概要写作,因为二班投影仪的损坏,现在一直没人过来修,于是杨曦就直接点名喊人上黑板抄作文:“芜弋,你上来,把你的作文抄在这里,”她伸手拍了拍刚刚抹开的剩余空位,“尽量快一点,我给他们讲一讲这篇概要的思路。”
?
沈芜弋应了一声,拿起自己的作文纸上了讲台,拿起粉笔开始抄写作文,杨曦在他前面讲着思路。
?
概要的字数一般不是很多,写个六十八十词就可以了,只是当沈芜弋写到结尾时,黑板就不够用了。
?
他转身,想去讲台上找黑板擦,讲台桌上的摆设凌乱而又清晰明了着,只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有什么。
?
除了黑板擦。
?
他茫然地看了看讲台桌,又看了看站在他跟前的杨曦,想了想,默默地将涌到嘴边的话憋回去,效仿着杨曦用手在黑板上抹了两把,把剩余的单词抄了上去。
?
等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母时,杨曦也恰好讲完了思路,侧身看着黑板,沈芜弋便给杨曦露了露白白的手心,得到首肯后出门去洗手。
?
只是等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时,出水口只缓缓地,慢慢地,温温吞吞地――
?
滴下了一滴水。
?
就继续安静如鸡地沉默了。
?
沈芜弋:……
?
我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
在挨个开了一遍所有的水龙头,发现的确是停水了的时候,沈芜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瞄了一眼自己满是粉尘的掌心,颇有些一言难尽的感受。
?
他只能原路返回到班级里。
?
手上被蒙了一层东西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沈芜弋抽了张纸,用力地擦了擦,但效果也只是微乎其微。
?
突然,椅背被很轻地敲了一下。
?
“怎么了?”沈芜弋把纸巾搁在抽屉里,整个人向后靠,微微偏过脸,说。
?
“手。”余暮渊言简意赅。
?
沈芜弋条件反射地一抬胳膊肘,向后伸出了手。
?
指尖被拉住,有体温随着两个人贴紧的皮肤传过来,像是在清水中加了一块硫酸铜晶体,极快地溶解和扩散,溶于血水,深渗于骨,自此再也难以分离。
?
沈芜弋整个人一僵,脑中有些空白。
?
余暮渊拉着他的指尖,另一只手打开杯盖,拿出张纸巾,倒了点水在杯盖,用纸巾蘸了蘸水,开始帮沈芜弋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