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带着小龙过来正式道谢。
穷奇望着金乌十子簇拥着少年远去,没走几步似乎是担心苍珀身体不适,幼玟索性把苍珀抱孩子似的抱起来走。
趴在幼玟肩膀上的苍珀抬眸就看见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穷奇。穷奇的眼神中有痴迷,有喜悦,更有渴望。苍珀偶尔也会从幼玟眼中看到类似的情绪,可是他却并不懂得这种情愫。
说到底,先天不足的小龙就算吞了龙珠,依旧一次发|情期都未曾来过,情与欲在他这里都是懵懂朦胧的。
而幼玟虽然将小龙牢牢抱在怀里,却总有浓浓的不安感萦绕心头。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同了。经过这晚,似乎命运推动着巨大的齿轮向他们呼啸而来,无人难逃宿命的法则。
林凤黯就是在这茫然无措的压抑情绪中再次睁开了眼睛。他依旧躺在卢梦龙的被窝里,但是龙哥却不见踪影。障子拉开着,玻璃门紧闭隔绝了室外的热浪,空调慢悠悠释放着宜人的冷气。房间一角燃着白檀,幽香缓缓弥漫开来。
林凤黯猛地起身喊出一声龙哥,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几乎发不出声。昏迷了近34个小时的人,喉咙干哑如沙漠。他看到枕头前面托盘里的玻璃杯和矿泉水,赶紧拧开瓶盖直接灌进嘴里。
喝到一半,隔间的障子突然被拉开,他看见土御门光领着腾蛇出现在门口,而在土御门光身后的那间屋里,坐在座布団上的卢梦龙。他似乎听到了谁的呼唤,放下手里的iPad,下一刻就被揽进一个怀抱。
这一幕与梦中的场景何其相似,幼玟看着他的苍珀被穷奇抱在怀里。而林凤黯看着卢梦龙被后初晦抱在怀里。
他几近狼狈地起身试图去分开那两个人,却被土御门光推了回去。
“你刚醒来,我得给你做个检查。你提前觉醒了力量,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林凤黯挣不开神将的控制。视线却死盯着另一间屋子里的两人。
只见卢梦龙拍着后初晦的肩背,似乎低声安慰着什么。
“他弟弟的尸体找到了。”土御门光叹息了一声说:“山神结界崩塌后从吉野川支流漂出了众多尸体。其中就有后既望的尸体。”
林凤黯在结界崩塌前的记忆是混沌模糊的,那时他正处在觉醒的边缘。他听见了卢梦龙的呼唤和求助,但是被纪贯则和皓澜用捕神网捆住的他废了好大功夫才挣开。接着就循着求救的方向飞去。之后的事他都不太记得了。
“当时在悬崖上,后初晦为了救卢梦龙,放开了弟弟的手……”腾蛇一改以往撒娇卖萌的样子,低声对林凤黯说:“只怕他有一段时间要把卢梦龙当自己弟弟了。”
林凤黯看着另一间屋子里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明明只是安慰的拥抱,明明卢梦龙显得那么手足无措,只把眼前人当做失去亲人的悲伤者来安慰。林凤黯却莫名觉得烦闷与不安。他又想起那个不知所谓的古怪梦境。
卢梦龙转过头,看见站在土御门光身后,痴痴看着他的林凤黯,他立刻缓慢又坚决地推开后初晦,向这边跑来。
“鸦鸦!”他弯起眉眼,大声说:“你终于睡醒啦!”
林凤黯抱住少年,紧紧搂在怀里。终于感受到一丝真切。他的下巴搁在卢梦龙的肩膀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在另一间屋子里形单影只的后初晦。
后初晦冷眼看着隔壁屋里上演“兄弟情深”的戏码。他嘴边挂着冷笑,转身离开了。这里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收拾,等几天后回魔都再从长计议。
土御门诚在弟弟的宅邸露了一次面,点名要见一见林凤黯和卢梦龙。醒来这一日,两人就像上面珍惜动物,被一波一波人围观,问询,甚至还被纪贯则把了一次脉。
纪贯则这家伙还没脸没皮地开玩笑:“可惜了,龙子,不是喜脉!”
卢梦龙:!!!Σ(☉▽☉\" 并没有这项功能!
土御门诚问了一堆有的没的,最终却是要他们把各自的玉佩拿出来看一看。
一头雾水的两少年,把各自的玉佩取了下来。
卢梦龙的玉牌由一条黄金蛇骨链穿着,磕坏过的一角由黄金做了花纹补了,做成四周金镶玉的样式。玉牌带着林凤黯的体温落在铺着黑丝绒的托盘上。这块玉是谷女士费尽心思散了万金还请了高人加持,整整10余年不准卢梦龙离身。
土御门诚反复看了看玉牌,说:“好玉,姜家和纪家比的确更胜一筹。”他抬眼看了看端坐在弟弟身边的男人,哼了一声。
纪贯则嘴角抽了抽,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
“然而,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玉。”土御门诚解释完这点,把玉牌放回盘子里。
卢梦龙看着林凤黯戴上玉牌子后,把自己脖子上的那枚比鹌鹑蛋大一圈的不规则的椭圆形石头。石头水滴状顶部打了一个洞,简单穿了根编成金刚结的细红绳。
土御门诚接过玉佩,轻轻摩挲了几下,微微眯起眼睛,说:“这不是一般石头。”
卢梦龙脱口而出:“很贵吗?”
土御门光却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