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
1942年9月,一名叫做马克斯-罗森贝格的犹太青年历经千辛万苦,从德国逃到瑞士边境,岂料瑞士签证官拒绝让他入境。罗森贝格为了活命,决定偷渡,依靠翻越边境地区的雪山,终于获得重生。几十年过去了,白发苍苍的罗森贝格至今在想:所谓的中立国瑞士真的中立吗?它为何这样对我?
像罗森贝格这样的人有千千万万,真正得到重生却又有多少?
1941年秋,一群犹太人开始了他们的逃亡之路。第一站是毗邻意大利和瑞士的法国东南部地区。逃亡者必须假扮成法国人,每个人熟记自己的假名字假身份,说错了就是生死攸关。当他们历经磨难终于偷渡到了瑞士边界,已入隆冬,这里距离瑞士还有5公里,留给他们的却是绵延无边的雪山和残酷的暴风雪。
他们再也没有走出这座雪山。
直到近80年后,这群幽魂像是终于看清了云山雾绕的山区,向着一个方向前行:鹿角酒店。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们似乎受到了某种指引像看见光的蛾子一般,前赴后继向鹿角酒店蜂拥而至。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几十年。
只是觉得鹿角酒店是他们的希望。
“他们现在被困在门格海绵里。”土御门光修长的手指划过机器的碳纤维外壳。“所以就让他们这么灰飞烟灭吗?”
纪贯则搓了搓脸,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超度吗?这里不知道困了多少这样的幽灵。这个地方,这建筑,外面的花园,整块土地就像个巨大的吸蚊灯。让方圆百里的蚊子拼命往里钻。紫町和陈彬涘又失踪了……”
落地钟敲出午夜2点的响声。今晚值夜的纪贯则和土御门光丝毫没有睡意。实际上直到2个小时之前,酒店还是热闹得不行。因为纪紫町和陈彬涘的失踪,酒店方不得不报警。当然对外只说内部营业调整,所以让一些亲朋好友来做酒店试运营体验。
监控显示两个女孩子进门后就没出门。窗户是从里面锁死的,更没有从外强行进入的痕迹。说是绑架显然证据不足,说是离家出走又显得不符合逻辑。何况还有一个女孩子滑雪时腿扭伤在修养。
当地警方只能先发出了协查通告,将两个小姑娘的照片分发到所有的酒店、超市、饭店、车站等公共场所。现在大雪封山,铁路停运,谁都说不清楚两个小姑娘外衣没穿,手机没拿,能跑去哪里。
姐姐陈彬湄整个呈疯狂状态。她们姐妹感情很深,姐姐甚至开始诅咒自己不该带妹妹出来探险,好好呆在国内过年不好吗?就算被亲戚朋友问问成绩问问男朋友也比失踪好吧?她不敢打电话回家告诉父母把妹妹弄丢了,于是只能坐在大堂沙发上崩溃大哭。
罗淙明头疼地发现这回根本哄不好。最后是纪贯则跟她谈了半小时,土御门光又加入谈话说了十来分钟,陈彬湄才从崩溃的情绪中稳定下来。后来罗莎又来温声劝了很久,又骗她喝了助眠的茶,然后被罗淙明带回房间休息。
“纪贯则,你是第几次接触这种东西?”
“我以前帮我打下手的遇到过。那种家伙很凶狠。不过没想到他会打小姑娘的注意。我二哥知道纪紫町出事,怕是要打死我。”
“她们暂时还安全。因为他想要的还没得到呢。”土御门光微微眯起眼睛,一丝明亮的眸光一闪而过。
“你说钓鱼执法是会不会有点儿过了?”
“你要是继续吊儿郎当不努力干的话是有过了。”
纪贯则:……(?_?) 阿光总是嫌弃我。
土御门光拍拍他的肩,眼光流转瞥了他一眼说:“頑張ってください!(加油干)”
纪贯则:(; ̄д ̄)“你去哪里?你也丢了我可怎么办?”
土御门光晃晃手里的杯子说:“去吧台调一杯威士忌。你要吗?”
纪贯则赶紧贴上去。开玩笑,他现在要24小时守着这个大宝贝,万一大宝贝也被抓走了,疯的就是他。
纪紫町要是知道自己失踪小叔叔担心的却是爱人不能也跟着丢了,怕是要吐血三升。这就是差别待遇,是歧视,赤|裸|裸的歧视。
然而纪紫町目前暂时缺席,不能为自己主持公道。
土御门光拿着酒杯坐回座位上问纪贯则:“先说说你的计划。”
纪贯则在平板上点出森莲设计图:“这是森莲的设计,怎么说呢,你看觉得像什么?”
土御门光看了一会儿说:“总平面图看起来像鲸鲨?”
“对。像鲸鲨。这里的风水问题非常严重,平面的布局其实很隐蔽了,要和前院造型墙与无边游泳池冬天升起玻璃顶后的形态结合记起来,是一条完整的鲸鲨。主建筑是原有民宅改建的,从侧面看是船的造型,当时设计师的说法是寓意船航行于图恩湖和布里恩茨湖之上。罗莎和悠君都认可了这个说法。”
“森莲负责的是建筑设计,室内是罗莎和森莲共同完成的。”土御门光说道。
“但是大门开设的方位、大堂原有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