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感无趣。
刘蝉忽而转而一想,想到自从这入春之后,刘菊方就总是在春困,平日少理他,除了食饭睡觉,也不陪着他,就想着自己一个人出去玩……这越想就是越生气。
他噘了噘嘴,耍脾气似地拍了拍刘菊方的屁股,把刘菊方这只胖猫浑身的肥rou都拍得一抖。
刘蝉就跟不讲理的稚子一般,撇头哼哼,“你怎的不理会我?我也不要理你了!”
说完刘蝉不撸刘菊方了,他双手环胸,往座位上靠,头向着窗外,看一路上随着车颠簸的风景。
北山寺庙,顾名思义,就是在北山的寺庙。
以往公路没修时,去这庙得走上大半天,爬坡上坎,顺着山路蜿蜒而上,累得人魂都飞了。
如今好在可以驾车,左右不过三四个时辰便能到。
不过山上到处皆是相掩的树林,一块一块的Yin翳相投相叠,刘蝉望出去,除了树木的繁枝茂叶,还有些叶尖的余露春水,看不见别的。
偶尔有些生长得完好的枝叶刮过他面前的车窗,呲啦呲啦地响。
而在刘蝉大腿上趴着的刘菊方,正偷偷摸摸地觊刘蝉的表情。
意识到刘蝉好像真的不理自己之后,刘菊方立刻努力伸长自己的脖子,对着刘蝉哀哀地叫。
如同它每一次肚子饿,在刘蝉的脚边团团转。
可是刘蝉还是不搭理它,他不想和刘菊方说话了,双眼依旧粘着窗外,对刘菊方撒娇似的猫叫不为所动。
刘菊方见状,清清嗓门,改喵为嘤,顺便坐起来,拿自己的白手套爪子踩踩刘蝉。
但刘蝉还是负气不理它。
秋狸笑着从前排转头,“这是怎么了,太太。菊方又惹您不高兴了?”
刘菊方立刻喵嘤喵嘤地哀嚎。
刘蝉望向秋狸,“我就是不想理它了。”
他故意在看向秋狸的时候,不去看刘菊方,把他身上的一大团猫无视了个彻底。
秋狸掩嘴笑,“那菊方可不得急死。”
旁边的刘菊方配合地喵喵大叫。
刘蝉本来还想再撑一会儿的,而刘菊方的叫声却是越来越大,叫得刘蝉头快痛了,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没必要。
刘蝉只得拉下脸。
“你这些天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刘蝉团了团刘菊方的猫脸,脸,嘴上不饶猫,“下次再不理我,我就再不要理你了,刘菊方!”
刘菊方拿自己的脑袋蹭了蹭刘蝉的下巴,颇为上道地讨好他。
环着刘菊方这只大胖猫,刘蝉心情好些了。
他与前座抿嘴笑的秋狸闲聊。
“秋狸,你要不要也去那个北山寺庙拜拜?”刘蝉抚着搁在自己肩膀上的刘菊方,“我听闻这寺庙灵验得很。”
他与大多数人相似,全是不怎么信鬼神的,或者说是不在意这一块的。只有自己有什么愿景,有什么祈求的时候,才会想来拜一拜神佛。
秋狸摇摇头,却说,“回太太的话,奴婢如今哪处儿都好,没什么要拜的。”
刘蝉哦了声,没什么别的情绪。
“没什么要拜的,那也不错。”他说。
刘蝉以前也是认为自己哪里都好,没什么要拜的。
顿了顿之后,刘蝉又问秋狸,“我吩咐你带的一大一小的白玉平安扣,你给我带了没有?”
秋狸点头,“奴婢已给太太安排妥当。”
刘蝉闻言,放下心。
“我着两个玉扣,是要拿去给这个寺庙的老主持开光的,”刘蝉道,“秋狸,你可听闻过但凡是这北山寺庙开光的什物,都灵验得很?”
秋狸对北山寺庙并不陌生。
应该说,南国里没谁对这个北山寺庙陌生的。
“那是自然的,太太。时人都传这北山寺庙的物件能去百病、消邪祟、保平安。”秋狸说,“这北山寺庙香火最旺时,便是售那些庙中开过光的小物件。”
刘蝉颔首,他也是听说了这些,这番才携着两枚白玉平安扣前来的。
寺庙里售的那些东西,实物到底是些边角毛料,刘蝉是看不上的。他还是更愿意拿自己私库中的Jing品出来。
毕竟是要赠人的。
“既然这样,怎的太太就唤奴婢收两块玉扣出来,”秋狸含笑问没,“这多带一些去开光,不是会更好吗?”
刘蝉听秋狸这样说,哼笑一声。
“你倒是贪心,尽想着这些。”他瞪了眼秋狸,柳叶眼里笑意难减,“不说别的,我若是把库里小物全拿来。那这寺庙的主持,可不得累死了?”
刘蝉笑问秋狸,“这拜佛可不得太贪心,开光这儿,开光那儿的——怎么的,你是想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被佛祖开过的佛光?是想成仙成佛了不成?”
拜佛(二)
四十七.
刘蝉抱着刘菊方,把一对白玉平安扣交付给北山寺庙的主持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