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萧梧。
刚才经历了一场绑架,心有余悸。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那个炸弹会不会爆炸,我只知道,那个人不会让我出事的。
我很感谢他领养了我,培养了我,让我能够和普通人一样上学。
但我也很害怕,他不喜欢任何和我交往过于亲密的人,不论男女,他都会想尽办法让那些人主动远离我。
我受不了他这样,提出回国上大学,他同意了。
但在国内,他也依旧派人无时无刻的关注着我的生活,我真的有些受不了,和他大吵了一架,关系弄的有点僵,他不得已将监视着我的人都撤了。
和以煦在一块儿的那些年真的很快乐,我真的有想过和他过一生,可是天不如人愿,最终我们还是以分手收场,闹的挺不愉快的。
我早该预料到我和以煦不可能长久,那个人不会不干预的,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以煦在一起的事儿,好几年的时间他都没有任何的干预,反而让我更加的焦虑不安。
可在那个人面前,我从来不会多问什么。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有愧于以煦,所以我以创业的理由再一次回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再一次见到以煦的心情,开心,后悔,渴望,无奈?或许都有吧。他变了一些,变的比以前更难以靠近了。
我其实很想问问,是不是因为我?但又觉得实在矫情,所以尽量表现的像一个久违的朋友。
说实话,我在看到俞竹沥的时候是开心的,因为至少说明,有人爱着以煦。
我想明白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对以煦,愧疚是高于爱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受我的影响而亏待自己就够了。
我也二十七岁了,不是什么小孩子,释怀了就好。
不过现在看来,我确实不适合在国内待着,是时候回去解决一些事,问问为什么。
哦,还有件事儿。
我其实和以煦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小时候还是伙伴,我在见到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拉他拍照,请他当专属模特,都是借口而已,那有那么多一见钟情的戏码,其实都是Jing心设计。只是他一直都没认出我来,可能小时候和现在差别太大了。
他向我表白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现在审视着这段感情,以煦是付出的多的那方,而我对他的爱,掺杂了不少友情和怀念,对他是不公平的。
希望我回去后,他们不要再受到伤害。
明天还要去一趟警局,刚刚办起来的事务所也怕是要关了,真的是...都说回国会感到极大的归属感和满足感,可我怎么是满满的疲倦和无奈呢...
算了,好好睡一觉吧,暂时逃离一会儿。
——
咚咚咚——
“萧先生?”实习警员敲了敲萧梧的房门,没有人回应,有些紧张的看向旁边的另一位“前辈”,“他不会跑了吧?”
另一位有些胖胖的警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是十七楼,跑哪儿去,上天吗?”
“可...可怎么没人应啊?”
“我怎么知道,可能还没起吧。”
实习小警官怯生生的,来回转圈,嘟囔着,“我们守了一个晚上肯定不会跑了的...可是都八点了,怎么还没起来..我好饿啊...他应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像电视里那....”
胖警官直接一巴掌招呼过去,“少看点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做好工作就行,别自己吓自己。”
“....哦。”实习警揉了揉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没过放多久,萧梧就穿戴整齐出来了,没有一身的职业套装,很简单的一件白衬衫和卡其色的长裤,头发也是最自然的状态,没有一丝不苟的固定好,微微垂下的刘海和睫毛交织在一块儿,让人忍不住想帮忙拨开,那双常带笑的眼睛略显疲倦,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如此青春的模样,乍一看,还真不像二十七岁的职场人,反倒像熬夜考研的大学生。
萧梧看了看两位警官,“走吧。”
实习警悄悄地偷瞄了几眼,心想,老姐说的对,长的帅的人都被男生拐走了,害,可惜了,老姐怕是要单身一辈子了。
——
“萧先生请坐。”俞楷口气虽然依旧客气,却不免觉得多了几分疏离,毕竟萧梧不是以受害者律师的身份来到警局,而是受害人,或者是嫌疑人。
“萧先生,感谢你的配合,希望您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俞楷说着些程序化的话。
“当然。”萧梧也露出了他作为律师的职业微笑。
当他露出这种微笑,翘着腿,交叉着放在腿上,明显的防御姿态,此时的他,应该没人觉得是大学生了。
“认识于晓里和于晓齐吗?”
“不认识。”干脆利落。
“被绑架的过程还记得吗?”
“在警局出来以后,就开车回事务所了,记忆最后停留在地下停车场,